窗外,雷雨交加,似有恶龙在云中翻腾,扰得叶冷不得安眠,干脆坐了起来。
“太后,太后。”
“嗯?”
“要梳洗吗?”
“嗯。皇帝上朝了吗?“
”回太后,还没有,看着时辰倒也快了。“
”哦。”
草包儿子?就让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来帮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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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女垂下珠帘,底下跪着文物百官。左边是文官,为首的白衣男子就是丞相——南宫卿。他的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右边是武将,为首的是花离渊。(不穿官服?你们很厉害哦!)
龙椅上坐的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萧墨染。虽不争气,却也长了副好皮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光头
“爱卿有何事要奏啊?”萧墨染一口吃掉了宫女剥好的葡萄
“启禀陛下,近日西部城外大雨已肆虐数日,淮河决堤,冲毁了庄稼房屋,如今民不聊生,请陛下速速下旨,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胡闹!粮食发完了,士兵吃什么!现在前线吃紧,岂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
人群之中又钻出来一个彪形大汉。
“无知莽夫,没有民何来国!”
“我莽夫?臭光头,那你就想当丧国之犬吗!”
“皇上!”见争辩不过,二人纷纷下跪,要萧墨染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萧墨染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一转头“母后,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看个屁!
虽然早就有替皇上处理政务的准备,但白给人擦屁股,叶冷还是觉得极其不爽
叶冷看了看下面的南宫卿和花离渊,他们都是眉头紧锁,低头思索了一阵:看来是该由她决定一下了。
“即刻下令,开仓放粮!”
“太后!万万不可啊!请太后收回成命!”
“请太后收回成命!”除了花离渊,所有武将都跪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是想造反吗!”
“臣不敢。”
“不敢?”叶冷发出一声冷哼,“没事,哀家不生气。”
底下的武将到底是不会察言观色,以为叶冷放他们一马,竟然慢慢起身。突然,叶冷一下把浣纱奉上的茶摔在地上。
“放肆!想跪就跪想站就站,当哀家是死人不成?”
“太后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刚起身的武将被叶冷一吓,又“噗通”跪在地上。
“的确是罪该万死,把他给我拖出去”,叶冷指着刚才和光头拌嘴的大汉
“太后饶命啊!太后!臣为国立过功!臣不能死啊!”
花离渊抿了抿薄唇,上前一步“太后,李光虽为人鲁莽,可罪不至死”
“是啊!太后。”光头似乎也看不下去,为李光求情。
“都给我闭嘴!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可是太后。。。”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叶冷凤眸一扫,众人都低着头,唯恐太后迁怒于他们。
“放李光回来吧,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哀家是天!哀家说的话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叶冷一甩袖子,“回宫!丞相花将军跟哀家去御书房。”
“退~朝!”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谢太后谢太后!”李光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咱们这位太后有点意思。”南宫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花离渊撇了眼南宫卿,撇撇嘴“切,深宫妇人而已,能成什么事。”
南宫卿爽朗一笑,二人并肩走向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