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好像真的不记得似的我就给她重复道:“你刚才就像疯子一样,你难道忘了吗?”
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说我吗?我发疯?你这个男人很奇怪阿,我看到你晕倒在雪地里好心把你救起来,你居然还说我发疯,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自己说过什么都忘了吗?人是挺漂亮的但是可惜是个疯子,真是得用“活久见”来形容了,人活久了就什么都能见着……
“我就说你为了一个男人那样子值得吗?”我觉得这女人肯定是因为情伤才会这样子的,网上不是都说了吗,女人会变疯都是因为男人逼得,可怜天下女人心阿……
她倒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为了一个男人?喂,你说话说清楚一点,我是单身,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你这疯子……”说完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披上大衣背起背包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我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说道:“唉……我说你这女人,我为了你都没有去找我的同伴,你居然还说我是疯子,你到底将不讲理阿?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放手了……”
见我这般死缠烂打,只能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和我说道:“第一,我不是疯子,第二,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前男友,第三,请你现在立马放开我,不然我就告你性骚扰……”
没想到她说话居然还有条有理看上去又不像是疯子阿,难道是我误会她了?不过之前和我讲故事的人也是她阿,她怎么就翻脸比翻书还快?至于她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也不至于装什么也不记得了吧?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放开了她的手,然后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我就想知道这女人还想去哪里,不过刚出去我雪又下了起来,不过这个点的雪景又是别一番风味了……
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天也不断的暗了下来,雪花从射过的手电光里飘落,晶莹细碎,接近午夜的风是刺骨的,接近午夜的雪是碎碎的,甚至看不见雪花的瓣,静静的,一切安然如睡梦中的情景,望着眼前一片的洁白,看着映在雪地上的手电光线,一刻的怅然是如此的平静.
这个夜晚,希望不会有更多的意外.而这漫长的雪野里,那些大山正在被一层层覆盖,整整一个冬季,山上的雪都在生长,那些脱离了山体的高度,便是今夜所有积雪的高度.一片灵魂的生长,就是一片薄薄的雪,在旷野和大山之间,一次真实的坠落.
还会有一些苍茫,在寂静里守望.一些雪漂泊了夜晚,另一些雪,陷入了深夜的泥泞.就像我们不会辜负一个夜晚一样,寒冷也不会辜负了这些意外的积雪,当我们走到山顶时雪也停住了,天空上透出些许繁星的微光,这里没有灯光,也看不见污点,只是雪,在这漆黑的夜幕天上铺满繁星的光芒.
有多么寒冷呀,我禁不住俯下身去,看见这地上的雪,像记忆中的荣光一样焕发.那么轻,它承担不了一双脚印;那么薄,它挽回不了一个夜晚的最单薄的尊严.我看见她拿出背包的里的摄像机和三角伸缩架的时候我好奇的问道:“你是摄影师吗?”
她微笑的回应我说道:“好多人都这么问我,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摄影师,但是事实我却只是一个报社的记者罢了,人生总是那么让人身不由己的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不过这样也还不错,整因为我拍照还好,才有幸被一家大型的报社给录用了,这应该是我的运气吧……”
说着还从背包里掏出了她口袋里的证件给我看,我仔细的一个个字读到:“华……业……晚……报……实……习……记……者……杨……乐……乐……原来你只是实习记者阿,哈哈……”谁知道听我这么一说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红通通的十分可爱……
她立马更正道:“做完这期的报导就是准记者了……”
她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两罐饮料递给我一罐说道:“这里是不是很美?我跟你说,我是趁着取材的机会的机会偷偷跑来这里摄影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待多久,本来想着来看看这里的虫蛊是怎么样的,但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虫蛊,真是白跑一趟,看来我还要做实习记者一段日子了……”说完还猛喝了几口手中的饮料泄愤……
其实我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的,如果她知道了我觉得会吓到她,我和方玉笙是当事人都觉得这虫蛊是最好别见,不然永远都会有阴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