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学校回来就见到胡迪对着一张张纸发呆,我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胡迪说道看也不看我目不转睛的说道:“在看碎纸拼接的字,我今天去报社了,说是可以还原碎纸但是只是电脑恢复了上半张,下半张明天才可以拿……”本来我还以为纸条都已经碎成这样根本就无法还原了,没想到还可以还原如初,真是神奇……
“那上半章写的是什么啊?”我好奇的伸着脖子看胡迪手中的纸张,希望会有什么线索。
胡迪全神贯注的看着纸张给我用手指道:“你看,这个方清路二十八号,和这个永万路十号,还有天合路四十号,照溪路十三号,这些地点我打探过都是些小医院的地址……”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胖子要记录这些医院的地址,难道他除了介绍人过去还帮那些人找医院合作生意吗?所以他们的杀人动机是为不让警察查到这些医院就不会找到他们了吗?
我问道胡迪:“你觉得这些医院和他们有着什么关系呢?或者能不能找到线索呢?”
胡迪用笔在纸上圈了圈说道:“我明天晚上先去这个方清路二十八号看看,你也跟我一块去吧,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现在我们得争分夺秒没有时间了……”我记得我们就只有三天。
若是不能在这三天的时间内证明我的清白我就会被当成嫌疑犯被抓起来,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我可不想天天对着牢房里的肌肉猛男,洗澡的时候还得买一瓶沐浴露,免得我手滑把肥皂弄掉就毁了我这个无敌青春花美男了,头可断血可流肥皂不能掉……
于是晚上夜幕降临我们坐车到了一家小医院的门口,光看着医院的门面不看招牌还以为是一个私人门诊呢,可能是晚上的缘故吧,这里人烟稀少,只有写着富仁医院字样的招牌在闪闪发光,至于我为什么说它是闪闪发光呢?因为富仁医院的仁字人字旁忽明忽暗的没暗下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富二医院呢,想想也对,哪有医院会起这种奇葩的名字的?
门口有一条不太明亮的光管,在门口站着就能看到里头的付费窗口和咨询柜台,但是都并没有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荒置的医院一样,我和胡迪穿的都是鞋底比较硬的鞋子,所以走路的时候会“啪嗒啪嗒”的响,貌似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音在医院的大厅回荡,我不知道是不是医院大厅太小的缘故还是什么,就是感觉走路都有回声,然后又一条走廊是通向远处的一个急诊室的,走廊的灯也不亮,只有急诊室的灯是亮着的,我们只能走到那个急诊室里,急诊室里头只有一个诊位,一些病历单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个听筒和一个手电筒静静的摆在那里,一个年迈的老医生在那里趴着睡觉,我预估年龄大概有六七十岁了吧,头发都发白了,穿着有点发黄的白大褂,因为都没人我只能冒昧的叫了一声:“医生打搅一下……”
但是他并没有醒来,于是我又叫了一声:“医生打搅一下,您能醒醒吗?”
胡迪见我怎么叫都不奏效只是拿起桌面上的听筒带在医生的耳朵上对着听筒喊:“医生!”
没想到那老医生立马被吓得惊起来胡乱拿起一旁的笔,从抽屉拿出一个新的病历表,提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醒了!醒了!你们两个要看什么病啊?”
于是我无奈的说道:“医生我们没病,我们是来问您一些事的,您能不能如实答复我们……”
但是医生却答非所问的回答:“什么?看妇科?是你们两个谁看妇科啊?叫什么名字……”
这医生是不是耳聋了?是不是该带一个助听器了,我们两个是明眼看就知道是男人好吗?
要看妇科也不会是我们两个啊?我也真是服了这个医生了,要看也是看男科啊……
“额……那个医生,我们不看妇科,我们是有些事想来问问您的……”于是我解释道……
但是那个医生还是用着苍老的声音问道:“看不孕?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啊?住哪里?”
我到底该怎么和他解释我不是来看妇科也不是来看不孕症的?我们两个是男的他眼瞎吗?男的和男的怎么生孩子?况且老子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好吗?他的眼镜是老花镜吗?
可是胡迪依旧很淡定的拿起那医生的听筒说道:“医生,我叫胡迪是个侦探,我们是来问您一些问题的,不是来看病的,您能听到吗?听不到我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