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一室寂静。
“先看讯问视频还是先看鉴定报告?”对于正事,莫则言永远不会不正经,他不知道自己认真的样子有多迷人,当然,薛逸钧也不会知道。
“死因?”意简言赅。
“红茶里并没有检测出毒物,初步判定是静脉注射毒品过量导致的猝死。”说到这,莫则言很是疑惑,“目前余庆丰已经被拘留了,他对吸毒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强调戴恬恬是喝了红茶之后猝死的。看他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莫则言又出示一张照片,“这张是现场发现的注射剂,里面残留的液体经检验是高浓度的海洛因,这些家伙常常用这种方式助兴,从而获得更高的肉体愉悦感。啧啧,所以说,你们娱乐圈真乱。”
接着一张照片是戴恬恬胳膊上的针眼细节图,薛逸钧看了一眼,也陷入了思索,“按理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吸毒,量多量少的问题应该不会有。”
“得了,玩嗨了,谁还想得起来?”莫则言白了他一眼。
“她的体内除了海洛因,还有没有其他毒素?”
“好吧,被你说中了,口腔里还有非常非常少量的氰化物,由于量太少,具体是什么还在分析。”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用于静脉注射的海洛因中掺杂了一种致命的氰化物毒?也就是说,这并不是过失杀人,而是故意谋杀?”薛逸钧皱起眉头。
“一开始,我也是真么认为的,不过法医说注射器内只有海洛因,并且他再三保证不会出错,我也很郁闷!”
“那茶杯……”薛逸钧又问道。刚一开口就被莫则言打断了,“茶杯里也没有,一丁点儿也没有!”
薛逸钧沉默了,片刻他缓缓问道:“莫,如果是吸毒过量,我们至少知道了余庆丰很有可能也是这条船上的,但是,现在如果把这个案子定性为谋杀的话,还有个问题,我们一直也没有在意,那就是余庆丰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或许,戴恬恬知道了什么?”莫则言猜测着。
薛逸钧没有答话,手指轻叩桌面,无言的思索着,不一会儿,他又轻点鼠标,查看案发现场的照片:餐车、倒地的红茶、散落的高跟鞋、丢在沙发上的女包和手机、凌乱的化妆品……“这部手机呢?”
“诺,带着呢!不过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莫则言将手机递过去,已经有专门的人解锁过了,薛逸钧拿过来仔细翻看手机中几个交际软件,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他倒是了然,将手机放在桌面上,他望着莫则言,问道:“如果是你,你会用这部手机?”
“你是说用来“做生意”的是另一部专门手机?”是的,如果是他,一定会小心翼翼地使用一部专门的手机,真是会说一些别人看不懂的代号。“那那部手机呢?”
薛逸钧丢给他一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你问我?”
莫则言摸摸鼻子,将优盘打开,“看视频吧。”由于只是简单地询问,问话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人很快看完了,中途也有个别镜头反复观看了好几遍。
舒颜和郑家骅由于根本没和他们一同进行二场活动,所以他们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舒颜在警察面前倒是没在撒谎,她说晚饭结束后她便直接回了酒店补眠。郑家骅再去的途中接到电话而先行一步。尽管郑家骅对于来电的人物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但警方目前还没有权限。莫则言一脸很懂的样子,扭头跟薛逸钧说,“一看就知道小三怀孕了。”本不指望薛逸钧回应的他,却听见某人附和的声音:“到底是过来人,经验之谈。”
接下来的三个人虽然表现各不相同,倒也把当时的过程说清楚了。四人先去了饭店的酒吧包厢,喝了不少酒,要不是郭新羽在里面拦着劝着,估计这四人就要在就包厢里嗨翻天了。当然,很快阵地就转移到了余庆丰的套房,在酒精与毒品的麻痹下,四人在客厅里畅快淋漓地疯狂了半个多小时。接着,郭新羽便与孙志东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套房。为了避人耳目,两人7点不到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酒店。而据那位女服务员的证词,她7点送早餐是,浴室还有人在沐浴。酒店的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就目前来看,余庆丰的嫌疑最大。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假设的那部专门手机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