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再次来医院探病的时候,郁沙正在喝着鸡汤,屋内只有她一人,奉尚去学校接着两个孩子了,余温刚刚才离去。
郁沙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清他的样子;他的身躯颀长俊拔,宽阔的肩膀强壮健硕,合身的黑长裤包裹下的双腿修长、结实有力,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韧性和强健的优雅。五官立体有个性,全身上下散发着上流阶级菁英的气息,在人群中尤为耀眼。
而此时的程雷也同样是认真而过分的专注她,虽然裹着纱布,却依然不见她的风采,一双明亮的丽眸让她的小脸显得特别生动,又翘又长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她的肌肤水嫩嫩的,即使没化妆,仍细白得看不到毛细孔。她的秀发像黑色瀑布般由肩上流泻下来,风儿冰冷地抚摸过她的面颊,使她的粉颊如玫瑰般嫩红。
“若不是这次‘机缘’,我还不知河源集团的董事长竟是如此魅力的男人。”郁沙灿然轻笑。她记得刚接任家族事业的时候,河源集团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带领的。
“你先前看到的是家父,我也是去年才接手的。”程雷回答道。
郁沙点了点头,却不知还要说些什么;见他也不说话,只一味的盯着自己看,却不是痴迷而是带着思索。
“妈妈....”郁申的叫唤让病房变得活跃起来了。身后跟着郁康和提着水果带的奉尚。
“痛不痛...申申给你嘘嘘....”郁申趴在床边拉着郁沙的手。“要是让我见到那个坏人,我一定揍死他。”
听了她的话,屋内的几个大人交换着眼色。站在一旁的郁康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程雷,目光沉思。而程雷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便望了过去;心底顿时狐疑起来,这样的轮廓似乎在哪见过。
“康康,想什么呢。”郁沙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妈,还痛吗?”郁康走到床的另一边握着她的手。
“已经好多了。”郁沙亲了亲他的脸蛋。
“郁总裁,那我不打扰了。有空本人会去贵公司拜访。”程雷站了起来。奉尚端着刚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与程雷擦肩而过。
“妈。我不喜欢他!”程雷刚走,郁康便轻声说道。
“呵,他又怎么了。”不知为何郁康对男人总是反感,不,应该说和她有接触的男人他都会厌恶。
“就是不喜欢!”郁康握着她的手,垂眸。
“我也不喜欢!”郁申起哄道。
“你闹什么呢。”郁沙捏着她的小鼻子。
“康康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郁申嘟起小嘴,眨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纯真眼睛,鬈翘的睫毛又长又密。
“这个贼丫头。”郁沙轻笑道。
“笑什么呢。”奉尚端着水果走到传遍,红透的苹果皮上满是水珠,晶莹透亮。
“谢谢叔!”郁申伸手拿了两个,一个递给郁康,一个给郁沙,郁沙却推给她自己;郁申这才喜滋滋的大口吃了起来。
“阿姨和农嫂来过了,见你睡了便又走了。”奉尚坐在床边抱着郁申坐在自己腿上。
“嗯。”郁沙点了点头。
“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这纱布要半个月才能拆。”
“嗯,你怎么了。”郁沙答非所问道。
“什么?”奉尚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没事啊...”
郁沙望着他,不再说话,却知道他心里的确有事。看来只能问余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