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可是不愿?”白子寒抬头,盯着眼下的人儿。现在的他其实内心也很慌乱,这一举动是否会引来她的反感与不满?他心里在害怕。可是骑虎难下,自己刚刚一时迷了心窍,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怎么都没能按耐住心底的躁动,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是吓坏了吧!
不愿?怎么可能?这样的好事儿,提着灯笼都找不到,她的心里别提有多乐意呢!可是,东家,这么直白的问题,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能不能问的含蓄一点啊!
女人就是这样,扭捏的紧。比不上男人那么豪迈奔放。想啥说啥。偶尔吧,也会小小的矜持一番,害羞脸红,那是女人的专利。
看着身下久久都未回话的人儿,白子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看来被讨厌了呢!
白子寒伸手摸了摸那张精致的小脸,压住心里的躁动。怎么办呢!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了,他不希望她以后讨厌自己继而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看着身下被吓坏了的人儿,他换上一副笑颜,用手轻轻的点了点月儿的脑袋:“别那么紧张,跟你闹着玩的。”说完就翻身坐了起来,走到了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不愿再在这件事上在做纠缠,因为他怕在她脸上看到厌恶。貌似无意的转移着话题。
“对了,想不想听听我说的好事儿?”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坦然的盯着榻上已经坐起来的人儿。其实镇定不镇定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活了快二十年了,他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月儿原本满心期待,结果一盆凉水浇的她透心凉。看着那张迷人的薄唇离自己越来越远,某女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样,她刚刚矜持个屁啊!
古人说的好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己刚刚要是主动一些,这结果会不会.....
东家,要不.....再问一次?
错过如此良机,她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后悔也无用。月儿只得调整心态,装的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的好奇的问道:“说说,我倒想看看东家又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好事儿。”
暧昧的氛围一过,尴尬也随之解开。两人都默契的不在提及刚刚发生的意外,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远不近,似老友,似知己,或许落花流水都有意,可奈何未到心灵相通处。
一种朦胧的爱慕围绕在两人之间,不过是彼此还未发现罢了。
白子寒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纸,打开放在了桌上,然后用眼神示意月儿过来看看。
月儿瘪瘪嘴,从榻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了拉白子寒的衣袖:“东家,你还是去榻上躺着吧!”
她就说老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有些鸠占鹊巢了。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可是病人啊!想想,占了人家的地儿,她就有些汗颜。
这情况要是让冷脸哥,和小白哥看到,指不定会在背后说她欺负他们家的主子呢!要是被那个渣男看到,自己应该又会背上一个毒妇的罪名吧!
想到那个渣男,月儿就不是一般的来火。人一个未嫁人的小姑娘,他居然给人安一个泼妇。他奶奶的,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无妨,躺得有些久了反而不适。”白子寒看着袖口晃动的那只小手,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如此看来,她并未生气。
看着那垮下来的眉毛,白子寒又接着说道:“等这事儿谈完,在回去躺着也不晚。”
月儿无奈,只得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了桌上的纸张看了起来。只瞟了一眼,她就对纸上的字赞叹不已。
字体刚健有力,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又恰似行云流水,带着浩然之气。堪比大家。
在往下一读,她的嘴巴就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的不敢置信,就像做梦一般。
呆呆的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的东家,她用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疼疼疼疼,下手重了些。诶!有感觉。那就不是在做梦了?
“东家,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某人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白纸黑字,还有我的亲笔签名,你觉得呢?”白子寒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刚刚那白痴的举动,怎会逃过他的法眼。
幸福来得太突然,月儿有些措手不及。这完全就属于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是她不成想过的。
纸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将桃花镇的醉仙楼分店每月的一成红利分给月儿。也就是说,月儿也是这分店名义上的股东了。
原因嘛,很明显,就是为了答谢她,说是店里能更上一层楼,全托她的福。
虽说只是一个分店一成的红利,但是按月儿的估计,这一年少说应该也有七八百两左右吧!每月差不多都有好几十两的进账了。
对现今还是一介村姑的她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月儿看着白子寒,傻傻的问道:“东家,你怎么干起亏本的买卖来了,要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给我这么大的福利,这可是亏大发了。”
某女开始为了美男打抱不平,完全忘了自己是另一个当事人的这个身份。
“喔!你也这么觉得?”白子寒暗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看来我们想一块儿去了,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吃亏了。既然这样,那干脆这份契约就此作废吧!”
说着就伸手假意的想要接过月儿手里的那纸契约。
这时某女才傻不拉几的反应过来,我滴个乖乖,自己这是中了甚么邪啊!居然把到嘴的肥肉给吐了出来,这完全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啊!
看着逼近的魔掌,月儿将手里的契约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转过身,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白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