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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透因

林问渠得的是金锉症,英文名叫“brdeste”,据说得此病的人亿分之一,全中国人口加起来,按概率算理论上只有十三个人得此病。它的病理、病因尚不明确,即使国内顶尖的医生都摇摇头,没有一丝办法。每次发作,林问渠瞬间昏迷,不痛不痒,相当于一个植物人,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只是发作次数多了,怕就连植物人都当不了。

每次自然醒来,林问渠都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从妻子许清如关切的目光得知自己又发作了。跑过无数的医院、看过无数的医生、吃过无数的药,他一次次满怀希望又失望,就像被高高抛起又跌落谷底。

“人生就像坐过山车啊,有时起有时落。”他常常自嘲自己。

学机械与自动化专业的他,大学毕业后顺利在一家大型国企工作,从车间工人、副班长、班长,一步步成长到车间主任,27岁的年纪在别人眼里无疑是优秀的。

他的妻子许清如小他4岁,也是大学毕业,在本地政府机关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性格活泼可爱,身材苗条,大学里就经常参加探险、徒步、登山活动。今年刚刚为林问渠添了一个女儿。夫妻俩都爱好中国古学,就从“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中取名“林岭含”,寓意志向远大。

父亲林秋平,在安市地质博物馆工作三十余年,多年的地质工作,养成了他严谨踏实的个性,对待任何工作都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心机以及不通人情世故,让他心宽体胖,和小孩都好打交道。晚年得子,自然倍加爱惜,现又添了个孙女,更是疼爱,十年前不到退休年龄就索性提前退休在家,时常把孙女抱在怀里到处晃悠。

母亲何姿蓁,小时也读了小学,后因文化大革命没读下去,但知道人情世故。在林问渠年幼时,经常教些做人做事的道理,性格中透着几分倔强,认死理。但对大是大非,还是有原则立场的。这次就为了林问渠穿越的事情,不顾家人的反对,只求寻找一线生机,到普济寺寻德天方丈问穿越的办法。

林秋平多年地质经历,接触的是科学知识,对这类鬼神之说,自然鄙夷不屑,初一听到儿子说去寺庙求穿越之法,只反复说“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亏你大学白念了。”而何姿蓁平时爱烧香拜佛,对穿越之说却笃信不疑,勇担重任,亲自跑去求签问法。

面对这个美满的家庭,林问渠即使不相信鬼神之说,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是要去尝试的,性格中倔强的基因大概传自母亲何姿蓁。他的妻子,在他刚毕业那几年,一无所有之时,仍然能看上他,同他结为夫妻,林问渠心中感慨万千、心怀感激。

“问渠,我要不要报考大学生村官啊?我想去农村锻炼锻炼。”谈恋爱时候,她就这样撒着娇问林问渠。那时的她,梳着小羊角辫,在阳光下明媚地绽放,青春、活力都不足以形象一个这样的女孩。

“可以啊,你去也好,我天天送你去乡下,别让这几年把你变成一个野丫头。”他打趣道。

“我晒黑了变丑了,也要一辈子缠着你。问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想穿婚纱啊!”

“等过两年,我凑够了首付款,再贷款买了房子就结婚。能和我一起努力吗?”

“好啊,和你一起吃苦都是甜的,然后再生个宝宝。你是要儿子还是女儿啊?”

“女儿啊,像你一样活泼可爱。是女儿,我保护你们娘俩;是儿子,我们俩保护你。”

“好啊好啊!那我要生对双胞胎,咯咯!”许清如把头埋在林问渠胸前,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现在天天听见,从过去到未来,还将能听多久?真希望是一辈子。不行,我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与你白头偕老。还有亲亲的宝宝,一起快乐的生活。

医生说怕今年都活不过,今年的二月二,我一定去试试,哪怕是头破血流、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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