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憋着笑的瞧了他一眼,看他正无奈的看着我,可嘴角的笑意却是那么深,倾刻间温暖了我的心,所有的委屈与疲倦一扫而空。我从来不从来不知道他的笑容居然有这样的魔力,可以使人安心。我不是傻瓜,可以从他的眼里读懂许多东西,例如对我的爱意。可他从来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心中自然也就没有了如九皇子一样的压力,所以我会很自在。纵然明明知道我刚刚的去向,也只是无声的抗议着,这样的行为倒是有些几分好笑,像是小孩子一样,虽然比我大上一岁,可算来我的心智年龄仍是比他要大上八九年的,在我看来仍旧是个孩子。
“看来这饭我要是不吃,就成了罪人了?”他反问我。
“倒也不是罪大恶极,主子看着办就是了。”我假装严肃的回答,眼里却流露出真心的笑容,好久没有这样没有负担的笑过了,一切一切都像是演戏一样。可往往在怀疑它真实性的时候又知道这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事实。
“吩咐林全儿多弄一份过来,咱们一起用吧。”
“奴婢呆会儿下去再用,哪里敢与主子同用呢?”我推却的说。与他共同用膳自是不妥,宫中对我的言论早就已经传开了,无非是九皇子有多痴心我有多么的不知好歹之类的话语,我早是见怪不怪了。若是今日由此再传出些别的来,恐怕皇上和娘娘会马上宣我问话吧?
有些事情还是避开着些好,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好。正如我对九皇子一样,旁人看起来都觉得是我伤了他,可更深入一想便可知道我这也算是在护着他。说这话却也不是为了显得我有多清高,我也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不是不能爱,只是为了想要顺利的度过在宫中的生活,为了自保而放弃了他们施舍给我的爱情。的确是有些过分的。
“你我之间不必有这么多的繁琐的礼节,我说话,你尽管听话便是了。”他似是有些不高兴了,因为我的推脱,因为我的疏离。
“云初知道主子是为了奴婢好,可你若真是为了奴婢好就别勉强奴婢了。”我低头依然推却着,似乎可以听到他无奈的叹气声。而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他无力摇头的样子。
“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固执。”
正巧着林全儿已把粥热好了端了过来,打破了彼此间少许的尴尬,我也暗自的舒了一口气,专心的伺候着他吃东西。
他不时的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也许是在打量,我没有细看,也不想太过的去在意,这样假装出来的无所谓自是可以免去许多的不自在。比什么来的都好。
用膳过后,我陪着他坐在树下,树荫下凉爽无比,轻风吹来沁人心脾,不觉间便哼出了曲子出来,只听得八皇子说道:“若想唱就大声的唱出来,还怕大家伙儿听不成?”
此言一出我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脸一红,第一次有羞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