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漫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但事实却并不能如她所愿。
“雪漫夫人,你终于醒了!”方琬听到宫雪漫轻微的抽气声,赶紧放下铜盆快步走近宫雪漫。
宫雪漫听到方琬焦急的声音,忍痛将头颅扭向床外,想要看清楚是谁,哦,原来是方琬。
“小琬……”宫雪漫试着出声呼唤方琬,方琬急忙切断宫雪漫:“夫人,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当时都快把我吓坏了!”
宫雪漫看着渐渐接近自己的方琬,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孩子,我的孩子呢?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宫雪漫心慌地抓住方琬的手臂,着急地问道:“我的孩子呢?他应该还在的,对不对?!小琬,你告诉我,是不是?!”
方琬避过宫雪漫的眼睛:“雪漫夫人,你还年轻,以后和主子还会有孩子的!”
“不!”宫雪漫接受不了孩子已经不在的事实,大叫一声,“孩子,还我孩子!”后昏厥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方琬接着宫雪漫倒下的身子,冲门外喊到:“来人啊!雪漫夫人昏过去了!”
原本站在门外的沐荦闻言,立刻赶到宫雪漫跟前,皱起眉头不解地对着昏过去的宫雪漫问:“你不是不要孩子吗?没了孩子,不是趁了你的心吗?为什么你会这么伤心?”
“原来果真如此!”温茛手里拿着一小撮煮得发黑的药渣走进房间,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我都说了喝了我的药,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嘛!”
沐荦听到温茛的话,误以为是温茛开打胎药给宫雪漫,暴怒地揪起他的衣领,吼道:“温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给漫儿喝打胎药?!”
温茛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剥开沐荦的手,勉强地扯出笑容:“王爷,你也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怎么可能敢开这种药呢?!没错,小雪漫是找过我,不过她找我要的是安胎药而不是打胎药……”
“是吗?”沐荦孤疑地看着温茛,似在评估他的可信度。
发觉沐荦的怒气有所下降,温茛赶紧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给予保证:“天地良心啊!我温茛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优秀大夫,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说大话了!我敢以我千万斤重的品格保证,小雪漫真的不是找我要打胎药!”
“那漫儿为什么要私下找你要安胎药?”沐荦仍在衡量着温茛。
温茛悠悠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王爷,本来小雪漫不让我说的,但是为了我的清白,小雪漫的名誉,我只好当个小人了!这话说来话长了……”
“够了,温茛!你给我长话短说!”这个家伙,到底能不能改改爱现的性格啊!每次都让人的心提在半空,不能安心!只要他再啰嗦半句,我一定要打断他的鼻梁!
一看沐荦的眼色突然凶狠起来,温茛莫名地感觉鼻子痒痒的,为保小命只好忍住到口的长篇大论,言简意赅地道出真相:“王爷,你不知道小雪漫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吗?如果坚持生下小孩,恐怕对大人的身体堪忧啊!”
“那……”温茛的话震得沐荦半晌说不出话来。我误会漫儿了,我竟然误会漫儿了!
“因为小雪漫的情况特殊,所以在安胎药里需要几味很特别的药材,而一般药店通常都没有备货;再加上小雪漫不想让王爷为她担心,所以才拜托我私下为她搜罗!也难怪王爷会误会,小雪漫为什么不干脆了当地跟王爷说呢,光明正大不是很好吗?偷偷摸摸的,害我都不敢踏进王府了呢?!”
“漫儿,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呢?”沐荦爱怜地看向昏睡中的宫雪漫,突然火冒三丈,又揪起温茛的衣服不放,“既然漫儿喝了你的药,为什么还会这样?!”
温茛立即抬高手,在沐荦眼前不停地摇摇手里的药渣:“王爷,你说凭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品优大夫,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都是我手里的这味药惹的祸!”
沐荦放了温茛,抢过他手里的药渣,对着阳光仔细地端详,瞧了半天却还是瞧不出个究竟:“这药没什么问题啊?”
“错了,王爷!”再次逃出虎口的温茛,不知从哪变出他的专有扇子,耍帅地挥开,在胸前轻轻摇着,“平时,这药可是女人的美容圣品,但是如果怀孕的女人喝了,那就是穿肠毒药!如果不是我有所怀疑,特意跑到厨房一看,这药渣可是已被毁尸灭迹了!”
“小琬,我不是要你小心注意漫儿的饮食吗?”沐荦将矛头直指方琬。
“主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保护雪漫夫人,才让雪漫夫人再次受到伤害!”方琬跪倒在地,低着头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