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贵见陈德明又回来了,马上笑着脸迎上去说:“我就说嘛,团长,让我去也不能你去呀,三团的弟兄们不能没有你呀,你说是不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德明硬着头皮说。
不过,当看见手下的士兵们,全都默不言语的盯着自己时,陈德明只得尴尬的解释说:“弟兄们,听我说两句,本来嘛,我是打算去徐州城里,跟金锦鸣商谈城里的护国军投诚事宜,不过,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想,是敌人主动在徐州城头上挂白旗的,他们应该主动出到城外来受降才是。方才,我让曾参谋长去游说金锦鸣,就已经给足他面子了,没想到这个金锦鸣,竟然来了个喧宾夺主,跟我谈条件,说什么要我陈德明单独进到城里去,亲自跟他谈,这真是岂有此理?”
曾贵气愤的说:“团长,既然徐州城里的护国军,没有诚意向我们投降,那我们也不客气,干脆直接杀将进去,消灭城里的守军,活捉金锦鸣,你看怎样?”
“嗯,我也正有此意,可弟兄们攻了好几次城了,已经身心皆惫了,不如我们歇息一晚,明天拂晓再攻,大家说怎么样?”
“好,好……”顿时,三团的将士们一阵骚动。
这时,一名士兵突然前来报告说:“团长,徐州城头上的守敌,把插在城头上的白旗,挥来挥去的,像是在向我们发出什么信号,而且,他们还主动打开了徐州城的南门。”
“什么?敌人打开城门了?”说完,陈德明立即转过身去,拿起手里望远镜,仔细的看了看。
这时候,陈德明自言自语的说:“金锦鸣这小子,一会儿说要我亲自去商谈投诚事宜,才会大开城门;一会儿又主动打开了城门,迎我们进去,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团长,这回敌人应该是诚心诚意的向我们投诚了,看来我们的功夫没有白费。”曾贵欣喜的说。
陈德明有所顾虑的说:“曾参谋长,你也高兴太早了吧?城里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万一我们进城去了,被他们包了饺子怎么办?你怎么就敢肯定,敌人是诚心诚意的向我们投降呢?”
曾贵胸有成竹的说:“团长,如果你还不相信,就让我再去一次吧,这次我一定能说服金锦鸣,让他们的十七军,归顺我们北伐军的。”
陈德明冷笑着说:“看来,敌人对我们三团,是有所畏惧的,好,曾参谋长,你就再辛苦一趟,这次如果金锦鸣再耍花样,我就带领弟兄们,一起攻进城里去,杀它个鸡犬不留。”
“嗯!团长,我这就去了。”说完,曾贵又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过护城河,来到了徐州城下。
这回,金锦鸣先开口了:“我让你叫你们团长进来谈判,怎么又是你来了?”
曾贵一下子被金锦鸣的话,给问住了,他愣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金军长,你命令手下的士兵,打开了城门,不就是让我进去跟你谈判的吗?”
“我打开城门,是让你们团长进来的,不是让你进来的。”说完,金锦鸣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我们团长说,如果你们诚心诚意要想投诚,得出城去找他谈才是,他是不会进城去跟你谈判的。”
金锦鸣冷笑着说:“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来考虑,如果半个时辰之后陈德明还不来,就叫他永远别来了,我金锦鸣就是战死沙场,也不会向他投降的。”
听了金锦鸣的话后,曾贵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一次一样,只见他脸色突变的破口大骂道:“好一个阴险狡诈的金锦鸣,竟然敢把我们北伐军当猴耍,看我们陈团长怎么教训你吧!”说完,曾贵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砰!”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徐州城上空静寂,随后,曾贵手捂后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谁开的枪?”金锦鸣环顾了一下四周,愤怒的说。
原来,徐州城里有人趁着曾贵转身之际,偷偷的对着他的后背,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