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钩,星星稀疏地分布地月的周围。
凉风起,树影摇曳。
淡淡的月光从窗缝里偷溜而入,带入微微的光亮。
精致的象牙床上,一大一小亲密地相拥而眠。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温馨感人。
突然,男人睁开了双眼。紫色的眼睛在夜里迸射出幽幽的光芒,似狼的眼睛般。微侧目望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薄唇勾起一抹浅笑。然后轻轻地将放开她,下了床。穿好外衣,又望了望那熟睡的小女娃。他从柜后拿出一面金色的面具戴上,然后打开窗户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在男人离开后,床上原本睡得香甜的小女娃倏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软绵绵的手撩开床帘,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粉唇微勾,似笑非笑。
不知道深更半夜,她亲爱的夫君是要去哪里?难道是在搞外遇?
眨了眨眼睛,她手一扬,一边搁着的外衣自动穿在了她的身上。啧啧,有法术就是方便。习惯地弹了弹衣衫,她走下了床。
“阿瑶、剑吟。”
“在。”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屋子,黑色的长发自然披在香肩。那样的鬼魅,像一道魂在游荡。若换了普通人瞧见,只怕早就被吓得半死。
“是。”剑吟也出现,但是这次却不是以雪狼的模样,而是以人形出现。同样一袭白衣飘飘,发丝飘飞。狭长的眼睛似双簇火焰在黑夜里跳动着,诡异之极。
“走,咱们去瞧瞧本公主亲爱的夫君究竟半夜做什么去了。”
“是。”
一貂一狼相视一望,然后点头答道。
冷弯弯手一扬,白色的光芒乍现。光芒尽后,三人身影皆已不见踪影。
……
敏捷的身影在清冷的月辉下,越过高高的宫墙,朝着宫外而去。那张金色的面具折射着璀璨又冷淡的光芒,紫瞳幽深,却没有起伏。
一路穿街过林,紫色的身影最后落到一幢独院小楼外,然后左右望了望,足尖一点,朝着院里飞了去。
在紫色身影入院后,院外空荡荡的巷子白光闪过,三道身影凭空而现。
“他进这里做什么?”
冷弯弯手指摩挲着下巴,望着这幢普通的民宅院呢喃道。
身后,皆白衣胜雪的水瑶与龙吟也摇了摇头。
“走,进去看看吧。”
冷弯弯摆了摆手,反正不知道。不如跟进去瞧瞧,三人身形一晃,又消失在巷子。
院里,鹅卵铺地,花木扶疏。假山莲池,廊道曲折,处处透着雅致。
紫色身影落入院落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似闪电从一端飞掠而出。
“谁?”一声冷喝,伴着剑光寒烁。
紫衣人走出树影笼罩,那张金色的面具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一袭绛紫色的锦衫随风摇曳,紫色眼瞳望着黑衣人,不发一语。
黑衣人在见到他的瞬间,无声地跪下:
“参见楼主。”
“嗯。”紫衣人点了点头,眸光扫向黑衣人。“宁公子来了吗?”
“回楼主,宁公子已到多时。”
紫衣人点头,迈步朝着院后走去。
昏黄的烛光,一袭白衣飘飘的宁风离耳朵动了动,听到屋外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薄唇勾了起来,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恰对上那双紫瞳:
“辰,你来了。”
夜辰点了点头,迈步走到桌旁,坐下。手取下面巾,露出那张俊美无俦又带着邪佞的脸庞。
“怎么?你的神情似乎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宁风离原是想提正事,但岂料竟看到好友脸上的疲倦,不由得敛了表情,关心地问道。
“父皇要让为我立侧妃。”夜辰淡淡地说道。
“那不是很平常的事啊。”男人三妾四妻是常事,更何况辰贵为一国太子。且他的正妃还是一个六岁的娃娃。记得初听闻时,自己也是震惊莫名。更别提他人,皇上现在要为他立侧妃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不会立侧妃的。”夜辰抬起头,目光坚定。虽然立侧妃一事已经被九儿给拦下,他本身也不担心。但是他只是不希望皇祖母、母后都对九儿怀有成见,不但不接纳她,反而处处找茬,弄得宫里鸡风狗跳。
“辰,那是不可能的。”宁风离神情严肃地望着夜辰,“你既身为太子,江山社稷便是你的责任。将来一旦你登基为帝,怎可能后宫仅一人?不说别的,有时候为了能够平衡朝庭各方势力,立妃是最有力的一种方法……”
“狗屁。”
隐身的冷弯弯听着宁风离的话,心里直冒怒火。什么为了平衡朝庭势力立妃是最有力的方法?这些臭男人明明自己无能还要牵扯进女人。凭什么他们要争斗却要牺牲女人的幸福?丫滴,夜辰要真敢为那些理由立妃,她非灭了他。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夜辰与宁风离一惊,两人神经蓦然紧绷了起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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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