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他们疯狂地玩了一天,一起坐旋转木马,摩天轮,过山车,大声尖叫着,享受着那幸福的瞬间。
她从过山车下来后就不行了,头晕目眩,心依然跳得飞快,刺激得让人喘不了气。她说:“以后再不玩了,这个简直要人命。”
“何宁静胆子原来这么小?”他用指尖点她的睫毛,轻点一下,她的睫毛就后缩一下,眼皮跟着跳,非常可爱。
夜晚,他们没有回校,就在酒店订了一个房间。
一人一床,侧卧着,四目相对,这样的距离好近又好远。
她穿着酒店睡衣,那料子极滑,领口又宽松,身子这么侧躺着,胸口的春光一点一点泄露出来。
“看什么?”她终于被他看得有点心慌了。但不敢伸手去拢领子,以免欲盖弥彰。
他视线收回来,闭了一下眼睛,调匀了呼吸:“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温馨。忽然有一天,我的同桌和我睡在同一间房,这样亲密,我感觉像在梦里。”
“这样就叫亲密了?在北京,你还和我同睡一张床呢。”宁静脱口而出,急忙掩住嘴,再看许致远,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扬声笑起来,到最后,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间,她急忙转过身去,被子蒙住头脸,佯装睡了。
闭着眼睛世界居然也是明亮的,许多不知名的兴奋像夏夜的荧火虫,成群结队的飞过来。
这个季节是偏属于南方的。
白天温暖,夜晚凉爽。候鸟都来此过冬。没有开空调,窗帘半拉。酒店靠近郊区,月光照进来。
蟾光皎洁,映着纱帘,窗前白蒙蒙的一片。
室内暗香浮动,仿佛金色的小蜜蜂在油菜花间采集花粉,触脚扫过一簇簇嫩黄的蕊,微微摇曳,洒下一丝丝金粉,粉末飘在空气中浮动着油菜花香味。
沉醉暗香,他连翻了好几个身,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突然轻喊:“静,睡了吗?”
“嗯,我睡了,你睡了吗?”
“我也睡了。”
“你睡了还能说话?”两人说着笑了,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时宁静是被压醒的,许致远睡到她床中来了,一条腿横过来,几乎是把她整个人夹在腿间,她推了一下他,没反应,也许是真睡着了。他的腿好沉,她无法挪动半寸,只好对着他耳朵念叨:“阿远,迟到了,迟到了!现在早上八点了。”
“天还没亮。”他很肯定的开口。
她一下子惊叫起来:“啊你装睡?”
被她机灵的识破了,他还依然闭着眼,“没装睡,我现在做梦呢。”
她双腿在他身下不安份的活动了一下下。他猛地将她抱紧,很热,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火热的一只掌抚着她身躯,他嘴里在说:“别动,别动……”
她哪里敢动啊,他抱得她这样紧,这样热,这样难受。他从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探进手去,触到那团柔软,敏感得让她头皮绷紧,别过脸去,微吐一口气。
他喉咙有些哑:“静,我喜欢你。”
她心里“嗵嗵嗵”的跳。他一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而她闭着眼,不敢看他。他试着捏了一下,她紧张得屏住气,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