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焉正要辩解,只听地上的男鬼,嗓音低哑,一听就是刚刚哭过的声音:“小月,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不关她的事。”
“他脸上的血,真不是我弄的。”林子焉看着司徒月,双手举到胸前,左右摇摆。心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以为男鬼要摆她一道,恶人先告状。
林子焉没想到,他还是个通情达理的鬼。满含悔意的盯着那双被自己踩踏的早已不见形状的棕色皮鞋。心下对这个人增添了一分歉意,
“那你为什么推倒夜哥哥,还踩他的脚?”司徒月听到冷凝夜替她辩解,微感惊讶。
“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张恐怖的血脸,吓得魂都没有了。踩他也是本能防卫。”林子焉心虚的说,司徒月这么护着地上的男鬼,她才不敢说出实情。好歹她的话也有一半是真的。
司徒月吃惊的望着冷凝夜问:“夜哥哥,你怎么会在我哥哥房前?”
冷凝夜稍一迟疑,接着淡淡的说:“撞破了额头,来他的房间找救护箱。”事实上,冷凝夜是不确定房间里的人是不是林子焉,想再一次确认。他怕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样的梦他做的太多,他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么活生生的。
“找救护箱,怎么跑到这里啦。他的房间除了书本资料什么都没有。我房间有,你来我的房间,我给清洗一下伤口。伤口感染了,留下疤痕,那就糟糕了。”不由分说,司徒月拉着冷凝夜来到卧室。
林子焉怀着对男鬼的一分歉意,也跟着进了房间。
司徒月找出救护箱,一把丢给林子焉,佯装生气的说:“你是罪魁祸首,所有由你来收拾残局。”
“我?”林子焉用手指着鼻子,她没有听错吧。小月让她帮他清理伤口。她对他不过是一分的歉意,又不是十分的愧疚。
但她还是绷着脸,好不情愿的打开救护箱,拿出棉签和碘酒。这时正巧一个佣人叫走了司徒月。
司徒月一走,房间安静的出其。隐约可以听见,棉签触到碘酒液体的声音。冷凝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子焉手中沾满碘酒的棉签。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白色的灯光下,那双黑曜石般熠熠发光的大眼睛,让他的心溢满温暖。这种温柔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刻骨的仇恨。
“焉儿……”冷凝夜怔怔地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咬着牙将恨意埋在心底。
林子焉心里一突,棉签不小心掉在冷凝夜大腿之间,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他的重要部位。她伸手欲拿棉签,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林子焉抬起头,见男鬼双眼睁得大大的,闪耀着诡异的紫光,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不禁浑身冰冷,害怕的颤声问:“你……你……你因为我刚刚踢了你几脚而记恨在心,趁着小月不在想暴打我吗?”
冷凝夜见她这副神情,隐隐感觉不对:“你在跟我装傻?林子焉?”
“你知道我的名字?”林子焉长大嘴巴,眨巴了下眼睛。心下更加害怕,她可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