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冷川走了。”蓝兰起床后去了爸爸妈妈那个屋。
“怎么不吃饭就走了。”妈妈责怪地说。
“他说他在路上吃,早上吃饭不赶趟。车太早。”
“你饿没有。”
“没有。”
“我也该做饭了。”不一会,厨房传来了叮当做饭声。
“我也该起来了。”爸爸说完开始穿衣服。
“爸,你在睡一会吧。”
蓝兰总是看见白天爸爸睡觉,可见上班真的很辛苦,上一天休息一天,一个月开1000元,感觉爸爸很累很累,一见爸爸就有些心疼,从小蓝兰就是爸爸的心头肉,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又是老小,成天老有病。
记得最严重的那一次听妈妈说是也就三岁那么大,在那个年代,人有三大病毒必出:天花、麻疹、水痘。一定会出,不象现在可以打疫苗针可以一生都不出了。
当时以为是发烧,妈妈曾经是六二六的针灸大夫,发现女儿全身开始出小疹子,知道不对劲,孩子一个劲地哭,妈妈知道不好,立刻和爸爸就上了医院,一检查说是三大病毒一起发作,非常严重。
于是医院的大夫给蓝兰打了青霉素,在医院里折腾了好几天,慢慢地在蓝兰的后脑勺那个部位有个发炎的小口开始流脓,眼皮不睁开也没有精神头,奶都很少吃。得病的时候是夏天,爸爸用胳膊抱着蓝兰,她的后脑勺流出的脓沾到了爸爸的胳膊上,爸爸都来不及管它,结果也就是从那时起那个被脓滴到的位置动不动就痒痒。多年以后,爸爸对蓝兰说:“你后脑勺流出的脓很毒啊,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还痒痒。”
一见蓝兰这几天的治疗没有什么效果,妈妈有些扛不住了,看到孩子时就是掉眼泪,爸爸在没人的时候也暗自神伤,可是就这样治了几天,蓝兰的病根本就没有起色,眼皮连抬都不抬,一动也不动。
大夫一见孩子这样,很惋惜地下了道令,说:“这孩子要不行了,准备后世吧。”
爸爸一听心里这个难受眼泪直流,跑到外面街上买了一个奶瓶回来,对妈妈说:“让孩子用一回奶瓶喝水吧,没想到生命这么短。”
这是爸爸对孩子第一次这么精心,因为那两个孩子是男孩没经历过生死的决择,所以爸爸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来的女孩竟只活了3年,他痛苦流泪又不敢在妈妈面前表示,怕妈妈受不了,做为一个男人忍耐是必须的。
听说过‘绝处逢生’这个词用在戏里可能会加大故事情节,可是在生活当中就有点不可思议,人不逼到绝处,头脑不会那么清醒,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信念,妈妈向大夫大胆地提出了换用红霉素的要求,可是大夫不同意,妈妈就象得了魔怔一样,跟在大夫后面一个劲地要求换药,刚开始大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也不爱打理她,可是经不住妈妈一再地说自己也是同行,苦口婆心地劝说,好说歹说才答应给换药,为了怕出事,这个大夫还事先声明一点:如果要是死了,跟医院没有任何关系。还要求妈妈在纸上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