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爽搬走了,家里又恢复了宁静。余棵突然有点不适应了。以往下班踏进家门,多数时间宁爽已经把饭做好了,包括宁木的饭热在锅里。从宁爽对待家务从疏懒到细心的学习过程中,余棵自叹不如,同为女人的余棵,却在家务活疏懒上许多,也许是因为工作忙,这一部分的兴致被压缩了。但是生活是人生的细节全部,所以还是要花时间和耐心来对待家务。余棵一时兴起,就挽起袖子开始做家务,边干活边哼着歌。
突然接到郎思佳的电话,余棵略微吃惊,停下手中的活,她问,“你回来了?”
“刚到,有急事想和你谈谈。可以一起去吃个饭吗?”郎思佳简短的说话。
“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在家里。”余棵试探着问。
“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出来吧。”
“哦,好。”
余棵匆匆给宁木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有事不在家吃饭了,就去衣柜里翻找出自己喜欢的一件杏黄色薄毛衫穿上,头发本来是散开的,忙找一条皮筋随意绑了,同自己的上司搭档吃饭既不可太随意也不可太放肆。
郎思佳早已停车在余棵居住的小区门口等候。
“我刚在打扫卫生,什么重要事?”余棵上车就关切的问。
郎思佳看了下班后随意许多的余棵,眼光一亮。“吃顿饭,聊聊新厂,几天没见,荣光焕发啊。”
“呵呵,那是,正值青春妙龄嘛!”余棵也开起玩笑。
郎思佳看到余棵心情不错,不由也为之精神一振。
傍晚的大街车灯如流,刚开业不久的饭店,环境清雅,灯火通明,生意好,车辆摆满了门前的停车场,比周围的老店从外在气势上已出尽风头,恰如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优势自然亮眼。
余棵还是很喜欢这个新店的,人坐在装饰一新的‘绿叶篱笆墙’边,心境也不一样。
郎思佳要余棵亲自去点菜,自己在一边陪着。
余棵跟郎思佳就没有那么多客气了。
菜点齐备,两人坐下来喝茶,郎思佳不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吸几口后,开始说自己近几天的状况。
话题从近几天的事开始,郎思佳很愿意对余棵推心置腹的谈谈自己的事。他妻子病了,自己去照顾,得到冷面以对。本想尽尽义务,人家却并不领情。余棵早已知晓郎思佳的郁闷,解劝郎思佳想开些,可能是她心情不好,“你平时忙,对她照顾不到,女人这个时候最脆弱,所以你还是多担待。”
“她就是块冰,难以融化了。”郎思佳叹息。
“别这么想,还是要多沟通。”
“孩子都八岁了,一直是她带,难沟通好了。”郎思佳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说说新工厂吧。”余棵转移话题。
“来,边吃边聊。”热菜上来,郎思佳给余棵夹菜。
“我自己来。”余棵往自己跟前的菜蝶里夹菜,郎思佳喊服务员拿了啤酒来,他给自己一杯,给余棵倒了一杯。
“计划可能要推迟一步。”郎思佳喜欢啤酒,喜欢那种酸酸的味道。“来,喝一杯,开胃。”余棵陪着他喝了一口,
“什么也没有变化快。”郎思佳说,叹了口气。原来他看好的那个厂房今天被别人订了,所以计划得重新修改。“也怪我没有及时跟房东再沟通,把定金交了,我行动晚了,这是离市区最近最好的厂房了。总认为这边还要晚些时间才能结束。让我们旁边的那家企业,做服装的抢了先。”
“那么说,我们这一片都得搬走了?”服装就在工厂的隔壁,也见得他们每天忙,忙忙碌碌的。
“是啊,我总是在做一些后悔的事。”郎思佳仰头喝下大杯啤酒,余棵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小口。
“再找地方就是。关键是什么时候开始也没有时间。”余棵也觉得有些难定夺。
“其实是我的思路问题,我既然要自己开工厂了,还管他这里停不停工?把合同带走,重新招工人,什么都搞定了,这里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上的问题。”郎思佳长舒一口气,似乎将堵在心里的郁闷都排遣出来了。
郎思佳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这个工厂早晚是要关掉的,他们现在在做的不过是收尾工作。
“我已经开始注册新公司了,找人代理注册省时间和精力估计十天左右就能办好。”郎思佳给自己酒杯斟满酒,继续自己的计划,“我明天再去看其他几个出租的厂房,但是离市区可能有些远,没办法了,你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吧?我现在最担心你的变化,其他我谁也不担心。”
“路远可以坐公交车。”余棵坦然一笑,郎思佳如此倚重让她感动。
“那就好,我急赶着见你第一就是先跟你说这事,第二呢?就是新合同马上就要下了,这个订单是之前的续单,好做利润又好,所以做我们的开门红订单,我争取要在一周之内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就拜托你了,半个月后开始新工厂的运作,但是,”郎思佳话锋一转,讨好的笑着说,“你要替我先走一步,去新工厂招工。”
余棵明白了郎思佳的意思,她先行一步离开现在的工厂,去新工厂那里接收一切业务的开始。因为郎思佳比较被动,不能离开老厂,所以重任就压在余棵身上。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这就是我们今晚要细谈的步骤,等会我把详细计划告诉你。”此时的郎思佳眼光明亮,情绪高亢,杯中的酒,贴心的合作搭档,都让他振奋不已,他的计划他的雄心都要一吐为快。
一个全新的转折点这就来了,余棵感到了肩上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