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在叫嚣。
瞥了眼满桌的空酒罐和她手上来不及放下的罐子,“看不出,你还挺豪放!喝了多少?行李都收拾好了?”
呃……其实也没喝多少,但是也不算太少。但是理亏,因为行李……好像还在门边。
自沙发上站起来,幽幽的说,“我去收拾行李……”
“算了!去洗澡!满身酒气!”又是命令的口吻。
“可是……衣服在箱子里……”
委屈的样子让子墨几乎投降,“等下会给你!”
“哦!”终于还是听话的低头去了。
熟门熟路的找到洗浴室,里面全是他清爽的气息,他的牙刷,他的毛巾,他的……靓渊伸手一件件抚弄过来,觉得幸福,好近。
脱完了衣服才发现居然忘了问子墨要毛巾,尴尬的站在里面不晓得怎么办才好。要他拿给她吗?多不好!在穿好衣服去拿?麻烦!
心一横,抓起子墨的毛巾……
洗完,正犹豫着衣服的问题,外面传来子墨的声音,“洗好了?衣服,给!”还是冷冰冰的,让刚刚沐浴完毕的靓渊浑身一颤。
打开一道缝隙,把手伸出去,马上就有衣服递了过来。
穿戴整齐走出去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我去收箱子……”
“已经收好了!”
“啊?全部?”
“嗯!有什么问题吗?”
“呃……”怎么会没问题!她的贴身衣物也在里面呢!他自作主张收拾完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有些气恼的不想理他,其实是他不理自己。靓渊转身进了最靠近她的卧室,依旧是一室的冷色调,想起他们曾在这里相拥而眠,想到他曾在她耳边细细低喃,再想到他们现在的相对无言,心里一阵阵酸楚。
见她一直没有动静,子墨踌躇半响,还是拧动了门把,却见她在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着了。
顿时又气又恼,她知不知道现在几度?她睡觉居然还不盖被子!
真想把她叫醒,狠狠教训。可是看到她婴儿般的睡颜,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动作,拿起被她压了一半在身下的背子,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上,还不忘捏了捏背角。
靓渊这一觉睡的好沉,醒来时,外面依旧彻底陷入黑暗。
眯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在自己家,而是在子墨家!“子墨家?我们家?”靓渊小声的念着。
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没人!爬起来打开灯,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子墨不在!他,居然在新婚之夜把妻子一个人丢在家里!看着满室冷清,靓渊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第一天,他一夜未归。
“子墨,听陈露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在办公室?”秦东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子墨办公室的门,见他仍埋首于各类文件中。
自文件中抬起头来,子墨淡淡的瞥了秦东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大咧咧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痞痞的开口,“我说兄弟,你别呀,要不是知道你工作至上的原则,我会以为你是在躲避家中的悍妻!”
闻言,子墨握笔疾书的手一颤,满是书法字帖般字迹的文件上,出现极不和谐的一笔。
微微皱眉。
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秦东继续唯恐天下不乱的漫天乱侃。
“子墨,昨天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我们?”子墨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只是装傻充愣。
“就是你和小萝莉呀!你可别想蒙我!”昨天,可是好多人看到她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后来又看到他拉着她走了,然后一下午没回来!
翘班也!这对从来不会迟到早退的苏子墨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秦东一脸老神在在的看着子墨,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答案,偏偏他一副别招惹我的冷脸。
觉得没意思,秦东幽幽的留下一句话,回自己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