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姒耳根子一热,全身仿佛飘在云浮中。
她眼眸蓦地睁大,棕色的眼正对上男人如猎豹般的墨眸,四目相对,一股异样气息迅速朝病房四周蔓延,扩散开来。
“唔……”她想说话,奈何却说不出口。
她的双手开始胡乱的推搡男人英姿挺拔的身躯,以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安逸笙似乎察觉到女人因窒息而泛起潮红的脸蛋,内心划过一抹心疼,随即下意识地结束了这个失控的吻。
嘴巴得以释放,许依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安逸笙并没有因此离去,他只是低着意味不明的眸,俯视着她。
女人抬头,视线再次撞进男人深沉的眼眸中,心头一颤!
为什么安逸笙最近如此反常?难道他未婚妻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脑袋有点不正常,把她误认为温碧之了吗?
温碧之在黄泉之下还没有安息,安逸笙却对自己如此这般,他就不会感到愧对温碧之吗?
想及此,许依姒也是愣了愣。
她竟然质疑自己上司的品行?还是说,她也被突然反常的安逸笙弄得神经有点不正常?
思绪混乱,越理越乱,许依姒第一次发觉,一向理智的大脑竟然理不清这一个小小的问题。
她的内心懊恼不已。
安逸笙扣住许依姒的腰,英俊魔怔的脸庞近在咫尺,男人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漾了她的心。
这时,他的眸角勾染出一丝邪魅的笑意,“许依姒,没想到你的接吻技术那么烂,我是该庆幸你跟钟城铭没有接过吻,还是应该怀疑你只是在我面前装纯呢?”
闻言,许依姒满脸不可置信,被占便宜的人是她,为什么他却可以理直气壮地污蔑她装纯?
她咬着牙,红着眼看着安逸笙,然却始终不发一语。
许依姒不想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所幸不解释。
安逸笙见许依姒一脸倔强,怒火在心腔暗流涌动,随时喷涌而出,“你不解释,就是默认我的质疑了?”
“呵……”男人的薄唇间冷冷地溢出这个字眼。
“我没有。”许依姒双眼刺红。
“没有?”安逸笙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如果没有,为什么你不解释?”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再次沉默不语。
男人的声音依旧响在她的耳边,“你是不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以至于失去理智?嗯?”
其实,安逸笙已经查清楚,昨天那辆车子被动过手脚,从刹车失灵到刹车恢复正常,距离和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如果说,事情跟温华之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许依姒对此三缄其口,安逸笙阴沉的眼眸如染冰霜,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笼罩着女人娇小瘦弱的身子,即使病房内的空调调到人体最舒适的温度,但她还是感觉到四周围的气温陡然骤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