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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连绵不断的秋雨

入秋的雨季终于来临了,连续不断的降雨,使得地里的庄稼泡在了水里,山洪顺着山沟冲向了山外,让那些将要收获的庄稼无法收割,青安县这场百年不遇的雨灾,初见了它的威力。

慧安寺里挤满了祈告的人们,在祈求上天能解救一下受苦的百姓,让这场水灾早日过去。静法和寺里的僧人们听见那百姓们的祈告,心里十分的伤心,可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用念经来祈求上天的怜悯,解救这些善良的百姓。

静法了解完百姓们讲诉的灾情后,急忙连夜写了一封文牒,将城里的事情告知了师傅,希望他能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让那些百姓脱离苦海。

静安寺的大师无静,这些天来并没有闲着,在静安寺里,同样上演着慧安寺相同的一幕,无静心中明白,灾难终于来了。当他接到静安寺的飞鸽传书后,自己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所以,也就只是草草地看了一下,便放在了桌上,他坐在那里思考了很久,可就是不能作出决定。

桌上的时香在一点点地向下延伸,燃尽的残渣散落在了香炉上,可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最后,他拿起了桌上的笔墨,在纸上给静法写了一封回牒。其内容是:

吾师已拆鉴牒内祥情,吾师正想办法,解黎民于水火之中,今冬粥棚应以早设,救苍生以造福于民,望爱徒尽心协办,早日能功德圆满,修成正果。切记,切记。

师,无静鉴上。

无静写完文牒后,将它封好,叫慧能拿来了飞鸽,他亲自捆好文牒,将它放上了天空。鸽子飞上天空后,在寺院的上空盘旋了一圈,便向青安城的方向飞去。

青安城的衙门里,各地方的凑报接连不断,都是庄稼受灾的情况,使得李铭扬十分头痛。他每天都要将华福找来,了解当天的灾情凑报。

这天下午,华福再一次来到了老爷的书房,他抱着厚厚一堆凑报来到了李铭扬的面前,将它们放在了老爷的书桌上,李铭扬看了看凑报,又抬头看了看华福问道:“这是今天的吗?”。

华福看着一脸彼惫的老爷,他点了点头,但又不敢多说一句。李铭扬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起了凑报。华福等了一会,小心地压低声音向李铭扬说:“老爷,我们每天光看凑报是不行地,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吧”。

李铭扬没有听明白师爷的意思,便放下了手里的凑报,他抬头向华福看了一眼,问道:“想什么办法,难道说不看凑报就能了解情况?”。华福见李铭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马上又说:“老爷,小人的意思是说,灾情以经发生了,再看也是那样,我们应该往下一步考虑,开仓放粮的事情”。

李铭扬听到这里他终于明白了华福的意思,坐在那里向华福笑了笑说:“凑章我已上报过了,就等着批文一下,就可开仓放粮”。华福听了老爷的话,他并没有因为李铭扬的提早上报而惊呀,只是等李铭扬的话一停,他又向老爷说道:“青安县山高路远,一个凑报再快也得两个多月,等到批文下来了,可能青安城里,早就是灾民的天下了,到时我们不提早开仓放粮,可能我们的人头可就难保了”。

李铭扬坐在那里猛然一惊,他向华福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华福很谨慎地向李铭扬说:“我看是不是让寺院和富绅们先行开仓放粮,等到救灾的粮食到了,我们在还给他们”。

李铭扬托着下腭沉思了一会,他才向华福说:“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我们也再无其它的选择,但这些人会不会答应呢”。

华福见李铭扬同意了自己的办法,就对老爷说:“要不我先去探一下他们的口气,如果这些人说行,老爷再去跟他们商量具体办法,也不失老爷你的面子”。

李铭扬听完了华福的话后,感觉到这个师爷越来越会办事了,便说道:“那这件事你就去办理吧,但是,要随时回来凑报情况”。华福笑着说道:“放心吧,老爷,我会将这些事情办好”,

李铭扬摆手示意他赶快去办,华福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出了李铭扬的书房。

第二天,华福交待完了手上的事情后,他带了两句差役出了衙门,华福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慧安寺,因为,这是他早以计划好了地事情,要为自己出一口气,所以,华福向李铭扬提出了借粮的计划,好让他有机会了结个人恩怨。

一路上,华福看到了不少去寺院上香的人群,它们三五成群地向慧安寺的方向行走,他带着两名差役来到了慧安寺院内,见这里挤满人上香的信徒,中间只留下了一条可供一人出进的通道,殿内的颂经声是连续不断,僧人们在日夜不停地朗颂着经文。华福让差人吴六找来了一名僧人,向他说明了来意后,僧人转身将它们领进了客房。三人在客房中等了一会,才见到静法主持带着慧圆来来到这里,进门后,福赶紧起身向静法施礼,静法以礼相还后,向华福问道:“施主,有何重要的事情,要面见本主持,可是为那放粮之事吗?”。

华福见静法一见面,就提到了放粮,心中暗暗惊呀,好历害的一双眼睛呀,进门已知我心中三分事,他随口应道:“长老真是法力无边,一进门就猜到了本师爷的来历,真是佩服呀”。静法见到华福这付奸猾地语调,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反感的情绪就又说:“贫僧法力浅薄,不敢在施主的面前忘自尊大,如有事情就请赶快讲来,寺院中祈福平安的香客特别多,你进来的时候也以看到了,还请施主多多原凉贫僧不能奉陪”。

华福见静法有点反感自己,他也有一点不太高兴,原本打算绕着弯子说话,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没有这个必要了,便开口说道:“大师今天如此快人快语,那本师爷也就直说了吧,我受老爷之命,来贵寺院商谈一下救灾之事,还请大师协助”。

静法听了华福的话,心中开始有点不明白了,心想,怎么衙门要和寺院救灾,这从何谈起,官家和寺院本是两回事,这怎么能拉到一起。就想听师爷的下文,可是,华福坐在那里品着香茶,他看出了静法的心思,可就是不说,他想看一看静法这个僧人能有多大的脾气。

华福坐在那里傲蛮等着静法的反应,静法等了半天没有见师爷开口,知道这位师爷又在那里卖关子,就说:“不知施主刚才所讲的是何意,能否讲明白一点”。华福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慢条丝理地说:“由于今年灾情严重,衙门里目前还没有接到放赈的公文,我受县老爷的指派前来跟寺院商谈,在我衙门的公文来到之前,请寺院提前放赈,以解救百姓的痛苦,等公文到了以后,寺院的粮食由衙门补偿”。

静法完了华福的这一席话后,终于明白了衙门里的意思,他的心中暗想,这次灾情是早以预中的事情,寺院早以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灾民到来后,就可搭棚放粥,合不合作都没有关系。于是静法很痛快地说:“施主请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问题,到时本寺会全力支持”。

华福听见慧安寺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他的心中非常高兴,就说:“那太感谢大师了,今秋庄稼受灾,也是没有力法的事情,我家老爷想尽了力法,可远水解不了近火呀,只能靠寺上先行一步,救百姓出水火”。

静法见师爷讲的是此客气,便也客气地说:“我们出家人向来是以慈悲为怀,救黎民于水火,那是份内的事情,怎能受得了感谢二字,我寺会尽最大的力量救济灾民,请施主放心吧”。

华福见静法说的那么诚肯,他心中一阵高兴,就又说道:“如此说来,那就这么决定了,到时衙门会派人前来查看贵寺放赈的情况,如有什么需要帮助,请派人来衙门告知一声,衙门会全力支持,那我就不打扰主持了,在下这就先行告辞”。

华福说完后站起身来,向静法深施了一礼,静法也急忙起身还礼道:‘贫僧事务繁忙,就不送各位了,请施主慢行”

华福带人出了寺院,他感到了一阵轻松,因为,今天的事情太顺利了,他可以回去在老爷的面前表白一番,让他也高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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