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真有缘,居然是同班。”他的笑容依旧,似乎从未在脸上消失过。
“是呀”辰夏敷衍的应答着。
她觉得自己应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如阳光般散射着体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量,温暖着周遭。
而自己,就像是极地的冰川,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凝结在冰窟中,永世长眠。
即使自身对那样的笑容没有什么抵御的能力,可是也要竭力的去抵抗。毕竟,自己无法给他人传递相应的温暖,只会让他人陷入冰冷,变得不幸福,就如他的父亲让她的世界没有了温度一样。
她起身,绕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陆里,径直走出了教室,长年的伪装,早已让她无法识别出真正的自己,就连面对他时心中仅存的那点紧张与羞涩,此时,也被她掩饰的很好。
冷漠,从始至终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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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家门口时,她下意识的看向那个老槐树,初秋时的容颜与盛夏时的没有多大的差异,叶与枝依旧充盈茂密。
一阵风吹起,老槐树的细枝随风轻摆,如同羞涩的女子。她伫立良久,望着它,心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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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心里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起身走向窗户,想看一看室外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显现在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就像是陷入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无法挣脱。
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电锯正恶狠狠地割裂着那颗陪她走过漫长岁月的老槐树,她看着它一点点倾斜,看着那些经不起振动而脱落的叶子,眼睛开始感到酸涩。
直到一声巨响过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失去”的疼痛感深深刺痛着她十三岁的灵魂。
她像疯了似的跑下楼,追赶起那辆承载着槐树尸骸的蓝漆卡车。
凌乱的头发,尚未换下的睡衣,满面的泪痕,无不暴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狼狈与荒凉,瘦弱娇小的身体倔强的追逐着前方的那个庞然大物,直到它在视野里消失,直到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才停止了脚上向前奔跑的步伐。
蹲坐在马路中间,放声大哭起来。
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可她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不顾一切的宣泄着自己寄存已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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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猛然被人拉起,带到了安全地带,鸣笛的车子也在瞬间擦身而过。
“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他语气严肃的呵斥道。
低着头,视线随意的放在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上,没有抬头看他的脸,她也已经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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