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忆林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响了忆安的门,忆安住的是A市一家小有情调的院落,看着忆林一身湿漉漉狼狈的模样,心疼泛滥在心口,忆林,快进来,忆安一把将忆林拉进了屋里,屋里是温馨的暖气,忆林没有任何语言趴在忆安的肩上大哭了起来,委屈的像个孩子道;哥哥,我好累啊!真的,哥哥,怎么办呢!
忆安抚着忆林湿湿的长发温柔的说道;忆林,乖,先去洗个热水澡,要不待会会着凉的,说着忆林拉着忆林将忆林向浴室推去,忆林像个听话的孩子点了点头,浴室里,忆林打开花洒,热气在浴室弥漫着雾气,隔着雾气是忆林那张有点憔悴的模样,长长的黑色发丝垂落在脸庞遮住了另一半面孔,眼睛大而迷离,此刻她感到很累,累到真想一睡不起,她真的不想在去面对那个人,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叫夏明朗的男人,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行,静静的洗完,忆林穿上了哥哥忆安的睡衣,站在镜子前端视着自己,那张面孔是如此的美丽,却是总有一丝赶不走的愁容与些许的忧郁偶尔浮现,忆林打开浴室的门,忆安正在厨房煮粥,忆林看着哥哥一个大男人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爸爸都在上班,自己喊饿,也是哥哥忆安站在板凳上到橱柜上拿米煮粥给自己喝,从小到大只要忆林想要的、喜欢的,忆安总是让着忆林,宠着忆林,而对于哥哥忆林只想他能过的快乐点,安心会所是哥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支撑下来的精神支柱,这么多年有多少心血忆林何尝不知哥哥忆安的苦,怎么能看着它毁在夏明朗的手中,忆林懂得自己选择的路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为钱而卖了自己,一纸合约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伤害,忆林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时间快快流淌,合约到期,忆安看着忆林傻傻的站在客厅的一角盯着厨房发呆,笑如春风般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道;忆林过来,尝尝哥哥为你做的糯米粥,还有新鲜的小菜奥!忆林捂着肚子像只小馋猫似的撒娇道;还是哥哥对忆林最好,说着忆林像个贪吃鬼似的喝着粥,忆安像个慈祥的人儿坐在忆林的对面缓缓问道;忆林,能告诉哥哥今天是怎么回事,谁把我那么漂亮的妹妹惹哭了?忆林低着头喝着粥,抬头一抹笑意道;没有啦!只是和明朗闹脾气,才哭着跑哥哥这里来撒撒娇嘛!忆安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忆林看,忆林有点做贼心虚的摸着自己的小脸依旧笑容满挂的说道;哥哥,今天的粥真的很好喝奥!忆安站起来走到阳台,忆林也随之跟了过去,阳台上宽敞地方是不同颜色蝴蝶兰的标本,有的还闪着亮亮的光,像只萤火虫镶在玻璃框上面似的,忆安抬起头看向远方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问忆林道;哥哥问你,你爱夏明朗吗?忆林看着此刻A市静谧的夜晚淡淡的回道;哥哥,爱情它是个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即,忆安用手将忆林被风吹起的发丝掠到脑后宠溺的说道;忆林啊!在爱情的面前什么都可以委曲求全,就是不能失去尊严委屈了自己,懂吗?看着阳台上那串贝壳风铃被风吹的铃铛的响,忆林眼角温润的点着头,忆安静静的拍着忆林的肩慈悲的说;哥哥先去睡了,你也要早点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乖,别在意太多让自己重担的事情,那不是你能承受的,忆林,哥哥只希望你寻到了真爱,待你好,过的快乐,望着忆安走出阳台,忆林眼泪滑落如雨滴,夜凉如水,这一步已迈了出去,在收回,已是覆水难收了。
夏宅,夏明朗的书房,黑暗的是夜,明朗衬衫扣子零零散散的,裸露着胸膛,一杯苦酒饮进却更苦涩,明朗带着没有消掉的怒气握着酒杯,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忆林那张笑脸,那张眼带笑意很温柔的喊着;瑾,还有在那瞬间忆林眼里满是绝望的看着明朗的眼神跑走的样子,还有那一巴掌打得不仅仅是明朗的脸,还有那颗隐隐作痛的心,开着车跑遍整个A市却始终寻不到她的身影,明朗提着酒向忆林的卧房走去,房门打开迎来的不是淡淡沐浴露的香味,也不是灯光的暖调,而是黑暗的冰冷,是让明朗从前重温的孤独,明朗走到钢琴旁打开,手指轻轻滑过琴键,叮叮咚咚的碎破的声音滑过床头那张婚纱照,明朗透过微弱的暖灯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看着镶在玻璃里的忆林的照片,明朗冷笑的自嘲道;爱情原来是残忍的,呵呵,明朗将手中的酒瓶砸向那张婚纱照,玻璃碎落洒落满床,窗户没有关,冷风袭来,明朗微醉的站在窗前,冷峻的面孔犹如黑夜的幽灵般,可是此刻他的心还是不争气的去想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雨还在落,她身边是不是是那个叫‘瑾的男人在身边,明朗第一次有了害怕的念头,他不知道是怕失去的是什么,是那没有爱情的一纸婚约,还是怕失去在拥有她的日子,或许更多的是忆林那颗从不属于自己的心,明朗饮满身疲惫,窗外还在淅淅沥沥落着雨,不眠的夜晚总是在你离开的时候,却让人不耐烦的又是个落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