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雨橪早早起来帮陈书瑶穿好了衣物,推着她缓缓走向了水榭花盈楼——女孩们居住的地方。
“姐,你说他们起来了么?”陈雨橪一面推着轮椅,一面低下头询问。
“应该还没吧!昨天爬山估计把他们累的够呛。哦对了,阿秀呢?”陈书瑶笑着说。
“她昨天从我这拿走了一串钥匙,应该已经搬到那边和她们同住了吧!”陈雨橪说:“文秀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呐!跟以前一样倔!”
“那样也好,总不能太搞特殊化。发现几个好苗子了么?”陈书瑶眯起眼睛,享受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
“姐,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一眼看出一个人的资质优劣来着!”陈雨橪苦笑说。
“倒也是!慢慢来吧,爸妈昨天晚上连夜回家里了!好像又出事了,算了,暂且不管他们。”
陈书瑶不咸不淡的说。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的女生已然洗漱完毕在小花园里集合。
其中有三个女孩的脸上鼻青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让人瞧着心疼。那三人见得陈雨橪过来,像是发现了救星一般。泪水如决了堤的山洪一般,从眼角汩汩流出。其中一个女孩边哭边跑过来扑到陈雨橪怀里呜咽道:“老师,有人打我!”
那女孩哭的时候肩膀一抽一抽的,陈雨橪生平最怕女孩儿哭,女人一哭他就没辙。陈雨橪拍着那女孩的肩膀说:“别怕别怕,老师在这啊!”
陈雨橪故作威严环视了学生们一眼,低声问:“怎么回事?”
陈书瑶拉拉陈雨橪的衣角,陈雨橪会意低下头来。
陈书瑶附耳笑道:“我估摸着这事保不准是文秀干的。”
“她还真能下得去手啊,这么娇滴滴惹人爱的小姑娘!”陈雨橪愤愤不平。
“的,的,的。你猪脑子啊你,文秀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陈书瑶敲了敲他的头说:“这下好了,文秀可是自家人,你打算咋办?”
“姐,你从小就教导我——要做个正直的人。我陈雨橪向来是帮理不帮亲,活脱脱正义的化身,时代的楷模,更重要的是——”
“难得有机会能整整小文秀,等这一天你等了很久是吧!”陈书瑶接口说。
“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都被你知道。”
“我不许你那么做。”陈书瑶下了死命令:“那个女孩摆明了就是这堆学生里的刺头儿,文秀帮你修理了是好事。学生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
陈雨橪点点头,心下有了计较。
那女孩还在蒙着脸哭,边哭边嚷:“老师,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人家的脸都肿了诶,这让人家怎么出去见人!”那女孩透过指缝偷偷瞄着陈雨橪那边的动静,见他没什么反应,当下豁出脸面,抽着鼻子,捂着脸,越哭越大声,也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另外两个被打的学生见陈雨橪没什么反应,心下焦急,两人对了个眼色,指着萧文秀说:“老师,就是她打得我们!老师,我和你说啊,她下手好重的!要不是你刚好过来,我们都可能见不到你老人家了,老师。”
“噢,是么?”陈雨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们,那两个女孩被他瞧得脊梁骨发麻,下意识地垂下头去。
“你们两个,哦,还有你,在哭的那个!别装了!回到你的位置上去!”陈雨橪顿了顿,看着那个女孩回到了队列才继续说:“你们三个,挺起你们的胸膛,抬起你们的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你们先动手还是她萧文秀先动的手。”陈雨橪指着萧文秀:“告诉我!”
三个女孩抬起脸来望着他,想分辨点什么,可是喉咙好像突然出了问题,说不出半点话来。
“噢,敢做还不敢承认是么?这里这么多双眼睛,我好像不问你们也可以知道答案的哦!”陈雨橪摆摆手,玩味地说。
“是我先动的手!”萧文秀大声说着向前跨了一步:“你要罚就罚我吧!”萧文秀望着陈雨橪的眼睛,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陈雨橪气的脸色发白,他左足轻轻一点,人跃在了半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道凌厉的白光忽地从他袖中射出。说时迟,那时快。白光去的疾忙,眨眼间到了萧文秀身前。文秀自知无法抵挡,索性两眼一闭,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四周静的出奇,独独听到白光破空发出的嗤嗤声。
那白光打在了萧文秀的肚子上,将她击飞了有三丈多远。萧文秀落势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
“从现在起,萧文秀是你们的大师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切听她安排!”陈雨橪转过身子,嘴里冷哼一声说:“你们三个,还不快去扶起你们的师姐!难道要我请你们去?”
三个女孩被陈雨橪的气势所慑,唯唯诺诺的应了声,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扶起了萧文秀。
“陈家人,可外斗,不可内斗!内斗者,天涯海角,杀无赦!”陈书瑶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