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责:“别再磨磨唧唧,赶快说,能让你如此兴奋的,肯定是强劲的催化剂。”痕痕悠哉悠哉:“就是,我有点饿,吃饱了再说吧。”我的精神再一次被陆痕痕击得支离破碎,自己的耐心也被她磨砺得更加坚强,估计就可以坐在马桶上学习姜太公直钩钓鱼咯。
陆痕痕对着我笑,分明是故意折磨我。我承认自己是那种很八卦的人,总是喜欢瞎打听,正是由于有这个兴趣爱好,我一度想把学校报刊打造成娱乐八卦报。现在的人,都喜欢绯闻什么的,哪里还有人会关注实时政要,哪里人还会有空拿着校报,看我花了很多心思写出来的文章。
报社社长听了我的建议,神情十分坚定地:“我看,我们在我们的报纸上加上征婚启事,这样,想必响应的人会更多。”我说了一句“未尝不可”。
那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在广大报社成员的号召下,把第一次刊登征婚广告的机会让给我,我则陷入这次征婚浩劫中,幸好大家都是有口无心,否则我必定落个贞操不保。
那时候,方小同站在社长面前“美言”了几句:“要不我们真的就尝试一下啦。”我用带着杀气的眼神注视着方小同,接着不紧不慢:“方小同,你是不是想死呀。”方小同翻了个白眼,算是很配合地被我的眼神杀死了,我得意地笑。
虽然我在身体上欺负陆痕痕,那么此刻痕痕就是在精神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是一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痛苦地央求她告诉我,她就显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愣是不说。
“晚上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陆痕痕语出惊人。“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好吧。”我折服。那句“好吧”说得太勉强,我的无奈劲和痕痕的得意劲,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掐着痕痕的脖子,厉声呵斥:“痕痕,反了你了,敢威胁我,我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
陆痕痕特别欠揍地带我到一家奢侈的饭店,消费一顿。我原本鼓囊的钱包一下子就空空如也。付账的时候,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鲜红的毛爷爷从我的钱包里拿出来,硬生生地塞到其他人的钱包里。那是何等的残忍,我亲爱的毛爷爷,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离我而去呢。平日里,我对您也算是毕恭毕敬,黯然神伤了一会,才渐渐缓过来神,却已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痕痕说:“何晨,钱乃身外之物,不要患得患失。”我对痕痕白眼相对,仇不报,非女子也。
回到宿舍,陆痕痕就瘫倒在床上,像只四脚朝天的王八。因为刚才喝了点小酒,陆痕痕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而且翘首弄姿。幸亏我是女的,万一我是男的,恰好又是那种尝不到腥味的,特别饥渴的男生,看见陆痕痕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痕痕也是晚节不保。然后她就双手抱膝,憔悴地说:“何晨,我被非/礼了,我被非/礼了。”那么我也可以说:“报应啊,报应,老天终于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