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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的正文----------
刚才喷笑出声的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云初晓,幽深的目光中波涛汹涌,难以言语。
窗边的女孩,指尖顶着一支木箸,伸在窗台狭窄的阳光带中旋转,金色的光线洒在褐色的箸身,碎裂、飞溅、四散、隐没,竟让令人嫌弃的毒辣日光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而发现了这种美的人,正闲适地凝视着旋转的木箸,仿佛在出神,恬静安然的气息浑然不觉扩散开来,冲散了人心的迷茫与苦涩。
只是因为,没有梦醒吗?他心中反问。
“喂,百里,搭把手啊!”在众人或回味或琢磨的安静中,突兀地响起一个埋怨的声音。
被叫做百里的青衣男子回头,看着愁眉苦脸的白衣同伴用力地把那醉得一塌糊涂的人的一边手臂费力地重新架上肩膀,笑笑摇摇头,也走下去,架起那人另一边手臂。
眼尾扫到那些侍卫还是不甘心想要把他们拿下,云初晓又笑着补充道:“其实,是他们说的,‘只有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那这人说他没醉,所以,他一定是醉了。”手一指,直朝着青衣白衣方向。
很是混淆视听的一句话,一下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或许别人不认识,云香楼的老板可是晓得的,心里暗暗叫苦,真不知这女孩是小人精还是运气超好,就算他准备顶着舆论压力站在王言英一边,现在也不敢妄动了。
白衣男子后知后觉,抬起头疑惑地发出一声单音节:“哈?”完全不明白,他只是要把醉酒的四哥抗回去,怎么就突然成为众人焦点了。
云初晓爬上长凳,一扭身坐在了窗台上,笑眯眯地问白衣男子:“刚刚,你是不是对他说,”指向醉醺醺压在他身上的另一名白衣男子,“‘还说没醉,只有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是吗?”
白衣男子不明就里:“是啊!”
云初晓点点头:“这就对了,你看,我刚刚说这人醉了,他却不承认,那肯定是醉了啊!”
百里好笑地扫了扫一头雾水的白衣男子,隐隐摇了摇头:昊辙固然很诚实,可之前无心说出的话,竟然就被利用了,本人还毫无所知,看来是被昊天保护得太好了。
他重新打量女孩,逆光让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却也留下了无限遐想。
王府上的家丁还是有点眼力见的,那三人,主子平时见了,对他们虽说不上恭敬,但收敛还是有的,起码不敢直接用色迷迷的目光看向他们,也从没动过将这三人抢入府中的念头。可见他们的背景不小。
现在可好了,主子根本还没发号司令说抓人,他们是抓还是不抓?本来想用伤害主子的罪名强行扣住人的,可这女娃说的明明是歪理,却又有这些他们惹不起的人说的话做依据,若还硬留着他们,岂不是跟那三人对上了?要是把他们放走的话……天啊,主子你快醒吧,跟着你太难做人了!现在如何是好呢?
祁修身上的狠戾之气慢慢淡去,看着云初晓坐在窗台上,悠悠闲闲晃着双脚,脸上狡黠之色全然不加掩饰,还得意万分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吧,他们还斗不过我一人呢!
他无奈,宠溺万分地刮了刮她鼻尖,压低声音说:“鬼灵精!”
云初晓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臂,让祁修抱她下来。几天下来,她早已习惯了两人之间的亲昵,自然而然就撒起娇了。也或许,最一开始的拘谨和小心翼翼,就不是给他的。
祁修对云初晓的主动亲近很受用,配合地抱起了她,起身不管纠结的侍卫,向云香楼外走去,受到她疑问的眼神,他低头耳语:“环境很影响食欲。”
“哈!”云初晓表示同意。
眼见两人要离开,宋香儿不顾烦躁那头躺在地上昏睡的猪给她的难堪,急急上前要留住祁修:“公子且慢,小女子……”还没感谢你出手相助之恩。
云初晓受到那浓厚香气猛然靠近的攻击,那股腻死人的味道一下窜到了喉咙,情况比上一次更为严重,打喷嚏外加咳嗽,一时应顾不暇,只好捂紧鼻子努力压抑,眉头瞬间纠结成坨。
祁修神色当即转冷,头也不回地厉声喝止:“离远点!”
宋香儿一时没从他的变脸中回过神,当场懵了,后面一大段话还没说出口,傻傻地半抬着掐着绢帕的手,看着两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