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絮儿不快乐,真的不快乐。”
他的心被猛的一击,一只手不经意的抚摸上那苍白的小脸。每次见到她梨花带雨的泪,问她的泪为谁而流。
可是却从未得到过答案。他心里清楚的明白,歌舒奕,名动天下的烟雨倾城一生的泪为你而流。你何其的幸运,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爱。
就在这时,安德海领着宫女端着药进来了,歌舒灏翻身下来夺过宫女手中的药碗递到她嘴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药。
然而药顺从嘴角流了下来。歌舒灏瞪了安德海一眼,安德海领会到他的意思带着众人退去,关了房门。黄昏的斜阳缓缓照进清冷的殇宫,一室金黄的夕阳,睡在床榻上的人儿,苍白的小脸沉浸在炫耀的旭阳里,却看不出她略带苍白的小脸。此刻剩下两人。寂寞的有些可怕。
他坐在床沿边,仰起头喝口药递到她的唇边。当触摸到唇边时,却觉得那般的暖和甜蜜。另他不舍离去。
门外的窗前站着一人影,娇弱的身躯站在窗前旁。两手握的生紧。眸中闪出肃杀之意。
晚间时,落絮的烧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睁开双眸,却见殇宫烛火通明,个盏宫灯全被点着。起身掀被下榻。连鞋子都未穿。
把盏盏宫灯吹灭,看着黑暗的殇宫,她笑了,黑夜中她的笑容却看不清,爱黑夜,可怕,宁静的黑夜,正如她的心情,有太多的愁绪,只有黑夜才能让她的愁绪埋藏在黑夜中。
落絮的身子调养了十日有余,完全康复了。这几日以来,歌舒灏命人驻扎在殇宫门口,不允许有人去探视她。还踢给她许多宫女,太监任由她差遣。并且驻扎在殇宫门口的侍卫一一不见。
她坐在鸾椅上,扫过站在殿中央的太监,宫女们。各各低着头不语。她笑了,却那般的凄凉,因为自己葬送了嬷嬷的性命,从前清冷的殇宫有嬷嬷陪着,可以和她述说心语。此刻竟然是孤独一人,不是人的孤独,而是心。
“你们不必这般怕我,抬起头来让我瞧瞧。”缓缓的声音飘荡在殇宫内。
众人朝着那婉转的莺声朝去。心中都不禁感叹着,好美。
“姬贵妃驾到。”在殇宫欢喜的情况下,殿外却传来小太监高喝的嗓子。
殿内的宫人们垂首默默的退到一旁。落絮连忙起身站在殿门口迎接。
门口一身华丽宫装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长长的宫女太监。
“参见姬妃娘娘。”落絮在门口福了福身道。
姬妃冷哼一声,“怎么见到本宫不下跪么?”
落絮一怔,抬眸看向姬妃,原来姬妃也在看她。见到她不下跪,姬妃一巴掌删了过去,“这巴掌是让你记住宫中的规矩。”
她冷笑,曾经南朝皇宫万千宠爱一身的公主,此刻竟然会被打。而且打的那人却与自己同样的身份,并不承认的人,真是讽刺。
忍,一定要忍。嬷嬷说过,用善良去打动所有的人。所以她要忍。
没人看到,她的双手被握的生紧。
“臣妾参见姬妃娘娘。”她跪地以额触地的道。口吻中却有些挑衅之意。
聪明的姬妃怎会不知她口吻中的挑衅之意。一脚向踢了过去。脸上却向十足的怨妇,“贱人,我让你勾引皇上,你去死罢!”脚中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她强忍着疼痛,没有出声,也没有泪水滑落。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哟,妹妹这是在做什么。”门口又传来一阵娇媚的声音。来人正是同姬妃同封妃子的晴妃。换上北朝的宫装时,却显的娇媚可人,如杨柳般。没有以往那英姿潇洒的草原感觉。
这些客套话,在宫中早已见怪不怪,就算是敌人,在皇帝的面前也装成姐妹。
落絮听后,讽刺一笑,她讨厌后宫中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