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斐陌根本不相信石碑上的字,他知道那一定是麟潼泫捣的鬼,派大将军徐达率领三十万大军到了明德府,准备彻底歼灭麟潼泫。
徐达的三十万大军团团围住了匡州府,麟潼泫手里的民丁只有不到三万,准备决战的前夕,他打算让魅影护送司徒蕊出城。
“我不走!”司徒蕊愤怒的喊着,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离开他。
“蕊儿,徐达带了三十万人。”
“那又怎样,你有没有信心?”
“有。”
“既然有,我就不用走,我要在这里迎接你的凯旋!”
“我担心……”
“泫,你有没想过,即便我出去了,又能去哪?你若输了,这天下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这条路本来就是不归路,我既然走上来了,就不会害怕,我要一直站在你身边,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司徒蕊紧紧抱着麟潼泫,她知道这一仗十分凶险,真的是要以一敌十的拼命了。
第二天,匡州府挂出免战白条,惹来底下围攻的人一片叫骂,没想到接连三天都是麟潼泫都挂出了免战白条,底下的人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现在是七月的天气,又干又热,又刚好赶上干旱,底下的士兵都是常年养在雨水富庶的地方,哪受过这样的苦,很多人耐不住酷热病倒了。
第四天早上,司徒蕊蹲在城楼上,卷着一个纸筒对外面大声喊:“各位将士们,我们挂出免战牌,并非不敢一战,只是分国而治乃是天意,我们不忍生灵涂炭,你们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人,为何要在这里逆天而战,白白丢了性命,你们死了,你们的父母怎么办,你们忍心他们白发苍苍的整日盼儿归吗?你们的孩子又怎么办,还没有承欢膝下,就要忍受没有父亲的痛苦,你们想过吗?你们死在这里,你们的家人连尸体都看不到,将来又有谁给你们焚纸烧钱?”
她绕着城楼不停的重复,喊得嗓子都嘶哑了,麟潼泫一直守在她身边,眼睛里噙着泪,司徒蕊说只有她喊这些话才有作用,如果麟潼泫喊,底下人会以为他是怕了,再寻找借口。
当天下午,司徒蕊又让人从城楼上吊下竹篮,里面放着熬好的解暑汤药,却被徐达让人打烂了碗,他说这里面一定掺了毒药。
第二天,司徒蕊继续在城楼喊,下午还是照旧送下去汤药,有个病得实在难受的士兵,忍受不了痛苦,喝下去一碗。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身上的烧热就褪了下去,这一下,很多人都开始盼望着第三天的汤药,司徒蕊早上刚上城楼喊的时候,底下就有人大喊着要她送点汤药。
司徒蕊冲着麟潼泫挤挤眼睛,“怎么样,成了吧?”
中午的时候,汤药就全部送下去,好多个将士冲上来抢着喝,徐达看到势头不好,亲自冲到前面,手舞长矛打碎了好些碗药,“若谁再敢喝此汤药,便如此碗。”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不敢再上前,也许生病病不死,可是将军这一矛下来,命是肯定没了。
“徐将军,统帅者,应当爱兵如子,无论我们是否交战,你都应该先让他们喝药治病,这些人,抛家弃子的跟你来到这里,等于是把命交到你的手里,你却宁可让他们病死都不准吃药,未免太狠心了。”司徒蕊听到底下的动静,扯着嗓子继续喊了起来,这是一场攻心战,谁有耐心谁就是赢家。
“放你娘的屁,有本事就出城一战,躲在里面算什么东西?”徐达指着城楼破口大骂,麟潼泫整天的挂着免战条,又弄个娘们在城楼上蛊惑人心,搞的这些人心都散了。
麟潼泫面色阴冷,刚要站起来就被司徒蕊一把拽住,“让他骂,他越骂越着急,没事。”
下午的时候,司徒蕊做了一件更胆大的事,她趁着麟潼泫去操练民丁的时候,偷偷上了城楼,让守军把她和汤药一起送了下去。
看到上面下来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徐达怒气更炽,铮亮的矛头直直的指在司徒蕊的胸口。
司徒蕊用手拨开他的矛头,福身行礼,缓缓说道:“徐将军,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何况我一个小女子,我来,是给您送药的,不管将来战事如何,先让将士们治好身子,就算打仗也得有个好身体不是。”说着,挎上篮子走上前,里面装着一摞瓷碗和两盅汤药。
徐达眼一瞪,长矛横挡在司徒蕊身前,“滚回去,我不要你们的药。”
“将军,您是不需要,因为您没有生病,哪怕这里干的只有一滴水,那也是给您喝的,但是他们都必须喝药,难道您要看着活活病死?”司徒蕊有些害怕的吞口吐沫,她怕万一真的激怒了徐达,他只要一抖手,自己就成了他长矛上的糖葫芦串。
这句话成功的激起了将士们的不平,有些个胆大的主动走到司徒蕊身边,从她的篮子里拿出碗,司徒蕊放下篮子,抱着药罐,笑眯眯的给每个人都倒满。
徐达冷眼看着,他没法制止,这些人确实需要喝药,而且众怒不可犯,如果他真的再打碎了药罐,恐怕这伙人就要乱了。
等到药罐空了,司徒蕊冲着徐达弯身行礼,然后提着篮子施施然的回到城楼下,坐着篮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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