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铺子,司徒蕊又绕着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初夏在街边吃了碗馄饨,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梅香,要是找木工师傅去哪里找?”
“王妃要打柜子吗?”
“做点别的,要手艺好的。”
“王妃,我父亲就是会手艺的,不知道王妃要做什么?”紫鸢说着凑了过来。
“哦?我赁了间铺子,要重新装修一下,需要做点木工活。”
“我父亲手艺很好的,做活细致。”虽然不明白王妃口中的“装修”是什么意思,紫鸢还是很卖力的推荐了父亲。
“那就明天早上,你带你父亲过来让我见见,交给自己人我也放心。”司徒蕊笑了笑,活计给谁干都是干。
紫鸢喜滋滋的应了,她对父亲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
说完了木匠的事,司徒蕊在小厮挑来的一筐木炭里扒拉半天,找了跟细细长长的,拿着小刀削了半天,缠上布条,做成一根简易的铅笔,闷在小书房里忙活了一下午,初夏进去送茶的时候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她画的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司徒蕊听到梅香在院子里气冲冲的跟五月抱怨,说是小姐屋里的丫鬟如何霸道,在厨房跟自己抢燕窝,还说王妃身子虚,补的太厉害了容易上火,初夏看到司徒蕊有些愣神,出去瞪了一眼,梅香抿着嘴回了屋子,五月连忙跟了进来,想着说两句俏皮的打个岔,却看到司徒蕊已经放下碗筷躺到里屋的软塌上了。
“王妃,不吃了吗?”
“嗯,撤了吧!”
“吃这么点怎么行,王妃——”
“撤了吧。”
五月和初夏对视一眼,无奈的撤了桌子,紫鸢站在门口冲两人挤眼睛,意思要去雪阁理论一番。
初夏本来想拦着,看到五月也是冷着脸气呼呼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眼屋里,点点头,看着紫鸢、梅香还有五月气势汹汹的出了院子。
司徒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回放着她和麟潼泫在绫烟楼争执的情景,他对皎兮,真的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吗?
“紫鸢,紫鸢……”
“王妃,什么事?”听到司徒蕊的喊声,初夏嘴里应着跑了进来。
“紫鸢呢?我想明天早点见到她父亲。”
“紫鸢……紫鸢她们去雪阁了。”
“去雪阁干嘛?”司徒蕊坐了起来,她们不会是。。。。
“可能是去找小姐理论了。”初夏想了一下,说的很婉转。
司徒蕊拍拍脑门,“你们啊,真是会惹祸,一碗燕窝罢了,不喝也死不了人。”说着套上鞋就朝外走。
初夏连忙跟着,心里也有点后悔,在外人眼里,定以为是王妃戳或她们去的,那个皎兮最会装可怜,还不定怎么给王爷告状呢。
“掌嘴!”才到雪阁门口,就听见里面阴沉的男声,透着怒气。
麟潼泫也在!司徒蕊停在门口,有点不想进去,她不想看见麟潼泫,看到了,好不容易藏起的心伤,又会复发了。
“王爷,本来就是她抢了王妃的燕窝,奴婢看不过眼,才来问问的。”紫鸢硬着头皮顶了一句,王妃下午说“自己人”,那就是说自己已经得到她的信任,那自己就要做一个称职的奴婢,为自己的主子出头是应该的。
“是她叫你们来的?”阴鸷的扫了一眼紫鸢,麟潼泫目光幽深,蕊儿,你就这么讨厌皎兮吗?
“是我叫她们来的。”司徒蕊踏进了院子,面色清冷,漂亮的双眸里盈着怒气,直直的盯着麟潼泫,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紫鸢几个吃惊的回头望着她,王妃为什么要这样说?
挑挑眉毛,麟潼泫强压着揽她入怀的冲动,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一碗燕窝罢了,王妃就这么小气吗?”
“我的东西,即便不要了,也得我自己扔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挑衅的抬高下巴,司徒蕊的手紧紧的握在背后,眼睛瞟向一边脸色苍白的皎兮,哼,在绫烟楼呆了那么久,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吓住,骗谁呢?
“王妃不要忘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本王给的,从来不属于你”,赌气的把皎兮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被司徒蕊口中的绝然刺痛,麟潼泫笑得更开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希望不要有下次,王妃自己不懂礼数也就罢了,不要纵的下人也跟着放肆。”
司徒蕊甜笑着走到麟潼泫面前,认真的看了看他怀里的皎兮,然后抬头,眸中寒凉,“王爷说错了,我的命,是自己的,紫鸢,跟我回去!”
推开怀里人,麟潼泫追着司徒蕊走了两步,又愣愣的停下,追上去,又能说些什么,皎兮低垂着眼帘,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刚才司徒蕊说话时,她感受到麟潼泫紧绷的身体,还看到他眼中心疼的懊恼,看来王爷真的很在乎那个女人,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自绫烟楼回来,这是司徒蕊和麟潼泫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像缩成一团的刺猬,为了保护自己,不惜用尖刺刺痛对方,说到底,都是不会爱的人,麟潼泫虽然是质子,却抹不掉他身上天生的优越感,司徒蕊在现代是众人眼中的天之娇女,只有别人迁就她的份,两个人已经习惯了接受被爱,不懂得付出,也不会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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