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穿衣服时,看到初夏打趣的目光,司徒蕊羞恼的别开眼,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又是狼狈不堪。
吃过早饭,司徒蕊无聊的躺在软塌上,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在司徒府装傻的时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只不过从一个人睡变成两个人睡。
吃过午饭,司徒蕊还是无聊的继续躺在软塌上,最后实在憋不住了。
“初夏,去备马车,我要出去转转。”
初夏愣了一下,想开口劝阻,又觉得王妃呆在屋里也实在是闷,出去转转也没什么不好,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当司徒蕊看到门外的马车旁边站了四名护卫和两个婆子的时候,小脸拉的老长,不管初夏如何劝,她就是不许他们跟着。
初夏无奈的打发了几人回去,又跟司徒蕊讨价还价的说好只在附近逛逛,才放心的扶着她上了马车。
闲王府在正街的西头,走不多远向南一拐就是渝京繁华的商业街,司徒蕊好心情的挑着帘子朝外瞅着,店铺林立,行人如梭,小摊贩扯着嗓子招呼客人,演马戏的,说评书的、变戏法的一个挨着一个,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出叫好的哄声,还别说,这个龙翼鸣真有两把刷子,龙铎在他的治理下呈现出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马车走到尽头向又是向南一拐,这一片住的都是渝京的中产阶级,做生意的世家,在朝中有点官职的,都把府院建在这里,司徒蕊一眼看过去,清一色的朱红铜钉大门,各式的异兽房檐,倒也壮观。
一路看着过了桥,马车又拐向了南边,初夏说,渝京的街道都是四四方方的,等到前面再一拐就该到王府了。
这条路前面几家全是些小门面的成衣铺,再往里走点便是两三层的临街小楼,每层楼上都挂满了红色灯笼,灯笼上还绑着各色丝绸,迎风招扬煞是好看。
司徒蕊把帘子整个挑起,恨不得从车窗上钻出去看,初夏听到外面的声音,脸上一红,连忙把帘子放了下来。
“怎么了?”
“王妃,这个地方不要看。”
“为什么啊?挺好看的。”司徒蕊说着,又要去挑帘子。
初夏急急的用手挡住帘子,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外面都是……都是妓院。”
“哦?那有什么不能看的。”司徒蕊好笑的看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初夏,这丫头,也太保守了吧,拨开她的手挑起帘子,“绫烟楼”三个烫金的大字正好映入眼底。
“停车,停车”司徒蕊拍着车厢板,外面的车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话的勒住了马车。
“初夏,我要进去瞧瞧,你去吗?”司徒蕊一脸兴味的盯着绫烟楼,她很想看看这个渝京第一的妓院里到底有什么。
“王妃怎么能去这种地方,也不怕脏了眼睛,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要是王爷——”初夏急的脸都白了,如果王爷知道她带着王妃去妓院,一定会打死她的。
“要么你在车上等我,要么你跟我一起进去。”司徒蕊打断她的话,她是一定要进去瞧瞧的,古代的妓院啊,想想就很刺激。
初夏张着嘴,吃惊的看着司徒蕊,不明白王妃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妓院里面有什么好瞧的。
“去不去?”司徒蕊问着已经出了马车,扶着车辕蹦了下去。
初夏抽抽嘴角,跟出去踩着脚凳下了马车,给车夫了一锭碎银子要他去前面听戏,说是王妃要在这探望个亲戚,等会再过来接她们。
车夫看着手中的银子疑惑的点点头,探亲,王妃的亲戚怎么住在这里?
司徒蕊拉着初夏一路小跑的到了前面看到的成衣铺,老板一看她们愣了一下,瞧这两个姑娘的穿戴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自己店里都是些普通的衣物,哪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老板,找两身适合我俩的男装。”司徒蕊豪气的在柜台上拍下一张银票,自从经过了上次事情,她已经深刻体会到无钱寸步难行的真谛,不管去哪,身上都揣着麟潼泫给他的银票,还在初夏的小钱袋里塞满了零碎银子。
初夏一看,心疼的伸手要去把银票拿回来,店老板手更快,赶在初夏前头把银票塞进了袖笼,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定是哪家刚过门的夫人不知深浅的追到这里抓奸的。
打量了一下两人的个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套白色长衫,还好心的指着侧间说道:“两位小姐可以去里面试试,如果不满意,再给你们换。”
初夏接过衣服看了一眼,转头对着店老板说:“你这料子哪里值得那么多钱,把银票还我,我这有现成的碎银。”
店老板装着没听见的拿着抹布走到柜台里面擦拭起来,初夏瞪着眼睛还要说,却被司徒蕊拉着进了侧间。
穿戴妥当,司徒蕊满意的对着镜子点了点头,回身抬起初夏的下巴打趣到:“小娘子,不如就从了我吧。”
初夏羞的满脸通红,嘴里嘟念着闪开了身子,逗得司徒蕊哈哈大笑,嘱咐她不能再喊自己王妃,初夏又坚决拒绝喊她仁兄,两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扮起公子和书童的戏码。
司徒蕊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不时的跟站在楼上招客的姑娘飞个媚眼,她本就俊俏,扮成男装白白净净,自有一番味道,惹得那些姑娘娇笑不断,初夏哭丧着脸跟在她身后,心里还在为被王爷知道了责罚担心。
一进绫烟楼,就有个三十多岁颇有风韵的女人迎了上来,司徒蕊色迷迷的抓着她的手来回抚摸,眼睛好奇的四周瞟着。那女人也不恼,亲自领了她们两个上楼,安排到临着大厅的雅间,临出门还特意说了一句“公子慢慢玩,今儿个我们绫烟楼好几位姑娘都要**,看看公子能不能中个彩头”。
司徒蕊笑着躬了躬身,“不知如何称呼?”
“我卖个老,公子称呼我茹姨就是。”那女人欠身还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等到那女人出去,她歪坐在软椅上对着初夏说:“谁说老鸨子都是又肥又胖浓妆艳抹的,我倒觉得这个女人风雅的很。”
初夏撇撇嘴,拦住司徒蕊正要倒茶的手说:“王……公子,看也看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不干净,谁知道这些东西都什么人用过。”
“哎呀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司徒蕊拂开她的手,自顾倒了一杯茶,还故意喝的啧啧作响,眼睛不怀好意的瞟着初夏气红的小脸,“那么早回去干嘛,我还等着看**呢,说不定真的能中个彩头赢个美娇娘呢。”
“公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就——”
“嘘,你听。”司徒蕊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嘴边,眼睛灵动的转向左边,她好像听到了麟潼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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