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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毕 业

大学毕业了,面临人生的选择,有人喜欢有人悲,从此,告别人生生活无忧的时代,正式进入为钱而活着的时期,不管有钱人家还是无钱人家,都得为钱而奋斗。

也许,人生就是钱的奴役,在金钱至上,精神奇缺的时期,有几个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如果生活在古代,还可能凭一亩三分地而活,可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的今天,没有收入,连乞丐都比不上,也许,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俏儿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有他,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她渴望着毕业,渴望着飞到他身边,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爱一个人,即使在他身边,喝着白开水,那也是一种幸福,即使在他身边,什么话都不说,只要痴痴的望着他,也是非常非常的幸福。

感谢天,感谢上帝,感谢世间一切,这是幸福的俏儿,因为毕业,从此俩相依,永相随,世上还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呢?

俏儿有点傻了,她经常傻得胡思乱想,行囊很多,她有太多的舍不得,因为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买的,每一样都很珍贵,就算一件衣服,即使不合身了,破了,她都舍不得,因为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的故事,是他俩爱的回忆,特别是娃娃,那更是她的至爱,每年节日,她都会收到哥哥的礼物,而礼物,大部分是她心爱的娃娃。

床上堆满了东西,同寝室的闺蜜静儿笑着说:“俏儿,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吗?运费可不少啊!”

“我啥不得。”俏儿摆摆手,苦笑着,有时真觉得自己是恋物狂,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她都啥不得扔掉,何况大部分是哥哥买的。

学校,对于思凡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四年美好的光阴都在这里度过,这里,不但学习了工作的技能,也孕育着他的爱情,此生之中,他拥有了俏儿的爱,还有什么遗憾?

思凡是和俏儿妈妈一起来的,俏儿妈妈这几年心情开朗了很多,脸上也唤回了青春的丰采,她本来就是美人,只是由于丈夫的离世,生活的压力,有段时期苍老了很多,可如今,她走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阳光的生活等着她,自然成熟的女人的魅力就散发出来。

今天是女儿毕业离校的一天,她怎能不来?特别是思凡也来接女儿,对她来说,就更加显得重要,因为她不但把思凡当作儿子,更把思凡当作女婿,这几年,是思凡默默支撑着这个家,不但物质上支持,更是精神上无微不至的爱着她们,得胥如此,夫复何求?

思凡是到家接她一起过来的,跟思凡在一起,仿佛年轻了很多,特别是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总是不经意想起和丈夫在校园拍拖的时光,和思凡说话,有时心不在焉,有时莫名脸红,青春重新在心底唤起,因为在心底,她埋藏着对丈夫深深的爱,这种爱,不会随丈夫的离去而消失,而是更绵长、更悠久伴随在她生活着。

想起往昔,脸上的青春重现,她拨了拨秀发,就像一个妩媚的少女。

“妈,你真美!”思凡感叹着,他与俏儿妈妈的关系就像姐弟,他们经常知心的聊天,和谐的做事,在俏儿家里,就如自己家一样,生活得很随意。

“少逗妈妈开心,妈老了。”俏儿妈妈开心的笑道,女人都爱美,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赞美呢?

“妈,你今天真的很美,你以后也要这样,开心的笑,我真羡慕爸爸,怎么会那么有眼光,把你娶回来,我也要和你拍拖。”思凡抓住俏儿妈妈的手,打趣道。

俏儿妈妈脸上笑得像盛开的花,她看着思凡,长大了,他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也成熟,走在他的身边,浑身散发出成熟的男人气,有时,真为他迷醉,她很羡慕女儿,有这样的爱人,一生多么幸福。

俏儿妈妈和思凡走进俏儿的宿舍,俏儿还在睁着大大的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床上的东西,她的思想仿佛在神游般。

“迷糊的女人。”思凡浅笑着,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她在他身边,永远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思想永远神游的女人。

见到思凡,就如见到救星,她扑到思凡身上,整个身子都吊起来,嘟哝着:“不理,不理,你帮我搞掂。”这就是俏儿,永远赖皮的俏儿。

“俏儿,怎么能这样?那么多人面前,不害羞。”俏儿妈妈轻叱着女儿。

“妈,你又想和哥哥一起欺负我了。在我的地盘,我可不依。”俏儿说着,情不自禁的猛吻思凡。

“疯丫头。”俏儿妈妈啐了一声,去帮女儿收拾东西了。

俏儿拧过头,朝妈妈做了个鬼脸,笑道:“妈,你年轻那时还不是一样。”

他们回到小乡村,这是他们的根,俏儿妈妈也喜欢这里,这里,有她的亲戚,更有她的姐妹,她和思凡妈妈就如姐妹般,她喜欢来这里,在这里,她不寂寞,她喜欢农村的生活,有空的时候,她就回到这里,帮思凡父母耕田,帮思凡父母种菜,有时,她也喜欢的湖边发呆,她想她的丈夫,虽然离去那么多年,但往昔的点点滴滴,都已印在她心中,只是她不再痛苦,只有一种甜蜜,在她不再年轻的心中涌现,仿佛丈夫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徘徊在她身那边。

当然这一切都是思凡给予的,他让她重生,让她把爱重新唤回到人间,她很感激他,她也为这个小男孩迷醉,他是丈夫在天堂给她送的礼物,她好好收藏着,她小小心心,生怕有一天会打烂他。

他终于成为女儿的爱人,她感叹道,这一切多不容易,当春来要追求自己的女儿时,她多想冲口而说:“不要,不要,我要把女儿给我的儿子。”然而,当时她不敢说,她痛苦地压抑着自己,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儿子,这种“爱”超越了母子的爱,似乎有一种深深的眷恋,挥之不去的不舍。

终于不再有任何羁绊,女儿终于找回她的爱人,他们爱得那么深,爱得真让人心疼,很久没有让人喝醉的感觉,就算丈夫在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乡村的风很清凉,阵阵的,如爱人的手,爱抚着情人的肌肤。

醉了,俏儿妈妈活在迷醉之中,同醉的还有谁?当然是思凡的妈妈,儿子长大了,那么懂事,那么孝顺,是母亲的骄傲,可是,让她醉的不是儿子,而是儿子身边的她,她美丽温柔的干女儿。

不再是女儿了,她是儿子的女朋友,也是她的心肝儿媳妇,她虽然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想法,可她不敢说,她怕吓着她,她是那么乖巧,那么令人怜爱。而今,干女儿毕业了,俏儿妈妈带着女儿过来把这层纸捅破,思凡妈妈感到幸福从天而降,一个晚上都拉着俏儿的手,而俏儿,温存得如小猫,腻在思妈妈的身上。

男人,心永远是平静,然而这平静的外表中,又含着多少的激动的浪花?思凡爸爸是比较内向的人,他不太说话,他只会默默的耕耘,就如一条牛,安静的耕种。

他抽着水烟,烟幕在烟筒中一阵又一阵的喷出,他看着这两个激动的女人,看着他俩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他感受到她俩的幸福,只要她们幸福,放纵一次又何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含着难得的笑意,女人,要的幸福就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让人心醉的夏夜,俏儿和思凡把醉酒的两个女人安顿了,牵着手走出家门。

家门处,曲径幽幽,乡村的小道没有灯光,四周一片宁静,只有那蟋蟀,不停的鸣叫,还有那青蛙,不时的“哇、哇”附和。今晚是半月,月色透过树木的缝隙,洒落在小径上,在黑暗中赋予了乡村温柔的光,俏儿很喜欢这种宁静,她张开手,月色星星点点映照在她手上,如仙女赐予她的幸福,融入她的身体中。

散步到小径尽头,来到湖边,湖面上,挂着月亮的倒影,在水波的荡漾中,散射出一片片银光。

“哥,我们撑着竹排出湖吧。”俏儿很喜欢这个湖,每次来,她都要坐哥哥的竹排,她喜欢把双脚泡在水中,用脚去撩那水波中的月色。

竹排划破夜间水面的平静,如温柔的少女,拨开那朦胧的面纱。俏儿站在竹排上,美丽的身影在夜空中显得有点单薄,思凡一边撑着竹排,一边迷醉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风轻轻的吹

爱抚那温柔平静的水

可知多少柔情

被温柔的月色揉碎

我含笑对你轻“啐”

薄薄的“怨意”是为谁

此刻月色温柔如水

问君可否为我沉醉

沉醉沉醉

不再思归

共赴瑶台相会

俏儿坐在竹排上,双脚在水中划着水花,吹着口琴,这是她新写的一首乐曲,取名《不思归》,写的是热恋中的女人,对心爱的人充满柔情蜜意,在与恋人的密会中,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含着无限的爱意,在如此幸福的时光,她再不想回去。

思凡迷醉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今生他为她沉醉。琴声如梦幻般,在靡靡的夜色中缠绵,如一对恋人,在夜空中拥抱着,呢喃着,思凡忘记了划船,竹排在水中自由飘荡,此时,思凡已将俏儿拥入怀中,静夜,在温柔中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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