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轩沉思了一下,说:“鬼医都没有办法?”
慕容逸云摇了摇头:“他说他虽然得知有此毒的存在,却无配制解药之法。如今之计,必须快点找到下毒之人,取得解药,要不然夜魅就……”
“我们是不是该还击了?”慕容逸轩拿起一块少糖的枣泥糕小咬一口,漫不经心地说。
“还击?!”慕容逸云摸了摸下巴,嘿嘿地奸笑了两声,“这未免不是个好办法,让他们瞧瞧咱的厉害,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们是病猫!”转身离开时,手里赫然拿着块香艾饼,笑嘻嘻地往嘴里一送,还以为他那金睛火眼的大哥没看见他的“偷窃”行为。
“主子,夜魅居然没死!是不是九号出了什么问题?”影子恭恭敬敬地向蒙面人问道,“主子的大事……应该没什么阻碍吧?”
“影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奇了?”不带丝毫感情起伏的语调,那双鹰爪般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捏在了影子的后脑勺,只要轻轻一收紧,他立刻毙命。“好在你跟了我那么久,也算是我的心腹,要不然……”一撒手。又是一片花的枯萎,连地面也被腐蚀出好些窟窿。
“是是是!谢主子!影子再也不会多嘴了!”吓得影子立刻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发誓。他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恐怖了,难怪这些年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有的都只是我们这些棋子,不能当朋友的棋子。影子看着主子的背影,抹了抹汗想道。
“哼,中了血海罗刹毒的人,没死也算他命大,想要找到解药,恐怕没那么容易。十号那边进行得非常顺利,一切按计划行事。”他停了停,“照推测,那两个小子应该是时候做出反击了,放令下去,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立刻回禀!”“至于他们手上的血海罗刹,哼,凭他们也难以查出些什么来!“
“是!主子!”
“甜儿,都说让你养好身子先,你就别做这些粗活儿,让小姐看见了,准又骂我了!”心儿一把抢下殷甜儿手中的茶托,拉着她一旁坐下,说,“你就在这里坐着,要是无聊呢,就看看花,或是剪一些比较好的花枝下来,重活就千万别碰!知道没?”心儿“教训”完之后,才端起茶托去烧水,留下殷甜儿一人在凉亭里发呆。
“哎呀,甜儿,怎么在这里晒呀!看太阳多大!”水哥跑过来板起脸对殷甜儿训话。
殷甜儿看了看天边那刚刚升起的太阳,心里既感动又好笑:“水哥,你看那太阳,阳光很温暖呢。”“那你只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水哥再三强调之后才抱起一盆山茶离开。
“甜儿姐姐,这花我来剪,你在一旁休息去。”小马取过殷甜儿手中的花剪,说。他刚从书塾回来,腰间还挂着书包。
殷甜儿只得什么都不干,坐在回廊的石长凳上,看着他们忙碌,感觉很实在很温暖。可是,他们也太夸张了吧,这几天简直将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不但活不让干,还买这买那的给她大补特补,他们的热情……实在……少见。这里的人,子归、心儿、水哥像亲人一样生活,没有人当子归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主人,子归也没有将其余人看做是低贱卑下的仆人,这里就像是个桃花源,人人相亲相爱。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祈求的吗?现在……怎么有点受之有愧?世上那么多事,谁又能说得明白呢!殷甜儿仰望着湛蓝高远的天空,幽幽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