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芽不禁翻了个白眼,嘴角有些抽搐,却到底开了口,“蜈蚣是蝎子的食物,蝎子是最喜欢吃节肢昆虫,蜈蚣当然是蝎子的最爱,既然撞见,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食物溜走?”
陈玉还没反应过来,那蝎子当真拖着那条蜈蚣走进了自己的洞,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抓住落芽的肩摇晃了起来,“哎呀,多亏有你,不然我养的这些蝎子都要饿死了!这么多天,什么酒肉我都试过了,它们就是不吃,正琢磨着喂什么好,没想到它们吃这个!”
落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脑袋在他的摇晃下有些晕陶陶的,她敢肯定,他这是变相的虐待她!
“好了,我请你喝酒去。”陈玉一手搭着落芽的肩就往外走,落芽一愣,等回过身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拉出了太医院。
喝酒?
他不会是想直接毒死她吧?想到刚才他养的那只剧毒蝎子,落芽心下一凉,也未必不可能。
刚才那两名小太监愣愣的看着离开的陈玉两人,互看一眼,他们没眼花吧,大人讲她要过来不是为了折磨她么?他们还等着看好戏呢,郁闷。
皇宫的边角处,城楼已然很高,站在城楼下往上望,湛蓝的天空被城墙隔开了来,皇宫里的人就好像被这高墙困住了一般,让人禁不住的压抑。
陈玉似乎和那守城墙的将领很熟,拉着落芽走上城楼却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酒,酒坛上红色的封皮上书三个字“女儿红”。
拉着落芽拍拍地上的灰尘随意的坐了下来,陈玉迫不及待的撕开那封皮,“这可是好酒啊,今天运气好,守酒窖的那条老狗不在,所以才让我轻而易举的得了手,不像上次,手都险些被那恶狗咬断了。”
陈玉说得是轻描淡写,可是落芽却暗自心惊,他说的酒窖不会是这皇宫的酒窖吧,恶狗……有恶狗还敢去偷酒喝,不知该说他勇敢还是骂他脑袋长毛。
陈玉抱起酒坛灌了一口,发出嗤嗤的赞叹声,然后将酒递给了落芽,“喝啊,瞪着我干嘛,昨天都能舞醉拳了,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
醉拳,原来昨天他也在场……
落芽接过酒坛,犹豫了一下,到底抱着坛子也来了那么一口。
“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偷朕的酒喝……哼!”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落芽一惊,一口酒就那么直直的喷了出来,许是天意,那酒不偏不倚的喷在了面前的人脸上。
陈玉和落芽当时坐在石阶上的,那石阶刚好在一个转角处,蔺彦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脸和落芽正好在同一个水平线,于是乎,惨剧便无法避免的发生了。
“哈哈……哈哈……”陈玉指着蔺彦的脸大笑了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那模样,唯恐笑出了泪。
蔺彦铁青了脸,脸上的酒渍往下落,该死的,他几时这么狼狈过?
他怒目瞪着落芽,几乎能喷出火来,低咒一声“该死的!”一把就锁住了落芽的咽喉,手上青筋暴怒,哪里将落芽看成一个瘦弱的女人,只要再用半分力,落芽就会被他扼死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