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按理说也是当地的大户,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金家要和那样一个严家联姻?金家的大小姐,值得更好的男人,为何要这样仓促的嫁给那个花心的大少爷!
金老爷和太太知道我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看着我,未曾开口便哭了出来,我让车夫将礼物搬了下来。
金老爷好生的安慰着太太,可太太还是一个劲的哭着:“我家巧巧怎么这么命苦?这么苦啊!”
苦?有多少苦我没吃过?我淡淡的一笑,爹娘二字始终叫不出口,他们对于我来说,还不如景炎熟悉!
“景炎没来?”金老爷看了看我身后,自知说错了话,苦笑着:“一个妾室的娘家,那里值得他严家大少来!”
我看了金老爷一眼,走进了院内,丫头们奉茶摆出一干小点,那大红的喜字给盖住,我扯了那喜字,挑着点心。
“巧巧,过的还好吗?”金太太一个劲的问着我:“他们没对你怎样把。”
我只顾着喝着茶,嘴里一股子的酒气,浓郁的让我有些恶心了。
“巧巧,别只知道喝茶,告诉我们,你过的好吗?你看你,都瘦了。”
我瞟了一眼金老爷,放下了茶碗:“反正都是卖出去的女儿,死活都不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金老爷气的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
“巧巧!”金太太哭着锤了我几下,伏在我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好好的吗?真是一回来就哭。以后不要回来了。”我还是扶住了金太太的肩膀,像哄孩子那般,哄着她:“别哭了,我带了几匹上好的布料,明儿让人做衣服,让娘也美一下。”
“巧巧!”金太太终于止住了哭声,摸着泪花儿,气恼不已的看着我:“你啊!出了嫁,性子都变了。”
我无辜的耸耸肩膀:“女孩子家家那里知道那么多人情世故!”
“莫不是巧巧被那些人折磨的开窍了,也知道甜言蜜语的去哄人?”金老爷问着:“巧巧,大太太对你好么?”
“好!反正几天见不上面,没什么不好的!我是偏房,守着自己的本份,没人对我不好。好歹我还是金家的小姐,不比他们那些杂草野花。”我感到了口干,伸手又要了一碗茶吃。
金老爷似乎闻到了我嘴里的酒气,不悦的挑高了眉:“你喝酒了?”
“上好的女儿春!景炎送的,不吃不是浪费人家一片美意吗。爹,我问你,是不是金家出了什么事?你非要这样把我嫁给他们?”
金老爷欲言又止,深深的叹息了一下,锤着大腿,牙齿间挤出了几句话:“都怪我一时大意啊!若不是大意了,那里会葬送你的一生幸福!”
“金家如今不比往日了!”金太太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别哭了娘!整日里哭,胭脂都花了!哭个大花脸,好看么!”我不由紧蹙了眉头,平生见不得人哭,最烦的就是女人在那里顾影自怜。
严家里没有人哭,哭的多是弱者,一如那个若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