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端详着那张照片的时候,沈莉也盛好了一碗粥,放在了厅里的餐桌上,然后跑进卧室叫我去喝,但一看见我的那种看得出神的样子,本来就很欢喜的心情下,不禁又生出一腔的热意来,温情脉脉地又与我抱在了一起。
我也情不自禁地与她吸着吻着抱着,仿佛这一片室内的空间,是伊甸园的化身,尘寰里的仙境。
迷迷糊糊地沉醉了一阵,当我将眼睛打开来的时候,却又感觉到有一阵晕船的旋感,不由自己的身体就摇晃了一下,沈莉感觉到了以后,马上扶住了我,又看了一眼我的苍白的面色。
“你是不是还头晕呀?”
“还有一点。”
“那你赶快喝点粥吧?喝完以后我们一起休息,我今天早上也起得特别早呢。”
这初到广州的第一天,有沈莉陪在身边,感觉过得很快。
其实这一天只是一起睡睡觉,睡醒了以后就一块躺在那里幽幽地聊闲话,表表这一段分手后的思念之情,也为将来能常在一起而兴奋得搂抱在一起。
但是看我这日身体的确乏得如同瘫软的棉花,所以我和沈莉也压抑住了**的烈火。
就这样我俩一起睡也睡不够似的,一直躺到了晚暮的夜阴初起的时辰,饥饿的感受却不能再令我们俩人安然的躺得住了。起来以后,一起去街上的菜馆饱食了一顿卤水鹅肉。
晚饭以后,沈莉就说第二天还有重要的课要上,说一定要回住宿管理严厉的学院里去,我本想去送她,但是她又怕我自己回来的时候找不到那个住处,反而由她将我送了回来。然后很认真地像对孩子那样不放心似的,与我叮嘱了一遍以后,她就打开了房门,柔声柔气地说了声:“拜拜亲爱的!”转身就下楼去了。
南国的秋风吹得一日比一日紧了,但是怎么吹,也吹不到在北京时的那种秋高气爽的意境。
在这里的秋天,顶多感觉天气比起夏季有些清凉,感觉在这里度过秋季,就将在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当中度过去了。花草不见有多少的凋谢,树叶也不见有多少的凋落,那种一夜间秋风落叶的感觉,大概只有北方才有。所以这里的秋景,赏玩不到十足,只有一次与沈莉一起去了一回越秀公园,对里面池塘当中的一片零残的荷根的景象,还有一些感怀。
但是这一年在广州的秋天,却是我迄今度过的最美好的光景。
一天当中,白天当然还是在那里作我的那篇小说。下午自沈莉一下课,一个星期里面总有四到五天,我住的中山路上的这套四○一的居室里面,就变成了盛爱的殿堂,合欢的乐园,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是我与沈莉情纵的笑语,绵绵的呢喃。
但是每次这样,除了周六,我都要将沈莉再送回那所学院里去,这里离那所学院我与沈莉一起走的话,不过二十五分钟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