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朝沈莉的面庞上看了一忽,觉得那么喜欢自己那篇作品的她,是不是被小说中的情节毒化了呢?若真是那样,可真是有违我的初衷的。
于是我便与她说道:
“是啊!那种好似风悬月色的景致确实也是一种美,但总是浮在空中被风吹荡、摇动不定总也生不着根的,该有多么地不得已呀!”
“可是陈先生觉得俩人的爱情就一定要走进结婚那么的坟墓么?”
“我没有结过婚,并不知道婚姻是不是爱情的坟墓,但即使是坟墓,那也可以说是一种归宿吧!俩人在这一种归宿里,感情也会得以升华的不是?俩人走做情人那条路,虽不能说是一定与爱情的意义背道而驰了,但与爱情原本的意义相论,也肯定是走到歧岔上去了,是一种畸形的和变了味道的,有违两个人初衷的意思,里面夹杂着无奈与闷苦。”
沈莉听了我的这些,沉默了一忽,“那陈先生,你刚才答应我永远能来找你,你是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呢?异性朋友?红颜知己?”
“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不过你结婚以后,你还能答应我来找你么?把你与你妻子的时间匀一些给我,温暖温暖我么?”
我有点不明白起来,心里七上八下地零乱起来,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的真是教人难以捉摸。
“如果可能,为什么我们要用那种方式在一起呢?有可能的话,我们直接……”下面的话,我却怎么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噶然停止在那里。
“我,我知道陈先生的意思。可是,可是我哪有那样的福分呢!唉!”她微微地叹出一口气来,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说到这里,我且也发现沈莉的咖啡喝的见了底儿,连忙问她:“怎么,再要来一杯么?”
她面含了微笑,又有些小心地问我:“哦不了,不过陈先生,你这里有酒么?”
我的心头又是微微的一震,不过只与沈莉了一个浅浅的笑纹儿:“啊有哇。”
她故意作出有些羞涩的笑意,“那给我倒一杯吧?”
“好的,你等等。”
我这里的确是有一瓶进口原装的红葡萄酒存在于厨房的柜厨当中的,系这里的一位朋友送我品尝的。我在有时写作以后到很晚大脑中枢又是很兴奋的时候,往往就要喝上几小口,好促我的速睡。而我也假装了风雅,为了改转一点写作生活时的孤寂的冷调,添进一些小小的情趣,便也在一回暮晚出去散闲步的时候,去超级市场里淘回了两只高脚酒杯,我有时一边敲打电脑,一边就用它来呈酒,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呷。
经沈莉刚才的一提,我却也觉得与她一道在雨天里喝喝红酒,也是难得的意趣,便将那瓶红酒与两只高脚杯一并拿来。
倒了两个半杯,将其中的一个半杯递与了沈莉,她先微微旋转着用鼻吸嗅了一回,然后很在行的样子,“嗯不错,真不错嗳!”
她看我又在盯住她看,马上莞尔一笑,“哼哼,别奇怪,画画儿的人哪有不懂喝酒的。”
我便也不置可否地冲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