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遮挡不了她,她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他面前,只好转过身去。
“你还没走?”
“我可不能辜负你的好意。”他伸手轻易的就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她尖叫着却只能紧攀住他的上身,好让自己不掉下来。
浴桶旁边有个软塌,上面是洗干净的衣服,还有一件薄薄的斗篷,此刻全被夫袭的大手弗去,挤在了一边。
他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进王府的那天起,她想过这一天,侍妾嘛,就是陪王爷睡觉的。只是后来见他的态度,她以为他不会对她再有兴趣的。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粗鲁的袭击着她的肩颈。
溪风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惧,还有紧张。他的动作就像是在完成一项必不可少的任务,毫不夹杂一丝感情。“放开我!”
她愤怒的抽出手,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脸上挥了几巴掌,声音清脆,溪风自己也没想到他没有阻止她,就这样让脸上多了几个掌印。
“看来你又忘了自己的位置了,真是个不称职的侍妾!”抬起头,他的眼里闪着寒光,双手将她圈在了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溪风怒喝:“如果你喜欢用强的,我也躲不过,请你自便!”说完扭过头,不看他,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样。玉夫袭闻言,却翻下来,躺在她身侧,手还是揽着她,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
谁都没有说话,开始的时候还能听见夫袭稍粗重的呼吸声,后来溪风瞄了一眼,他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溪风窝在他怀里,仔细的观察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下巴很有型,线条刚中带柔,他居然还有微微的耳垂,看起来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境,她与夫袭在一座与世隔绝的村落生活,两人生活幸福,儿女绕膝,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蒙面人出现,他掳走了自己,夫袭来救她,蒙面人露出了真面目,那个蒙面人居然跟夫袭长的一样,他说他才是夫袭,溪风懵了,回头一看,夫袭竟然变成了青城,她痛苦的叫喊着,不肯面对这一切。
溪风惊醒的时候,发现夫袭坐在了她身边,阴沉的看着她,眼神凌厉仿佛要刺穿她的身体。她扯过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着。
“你始终忘不了他是不是?”
夫袭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
“莫名其妙。”她穿好衣服准备下床,不打算跟他胡搅蛮缠,可身子却被袭风重重的拖了过去,他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声音变的更加低沉有力:“你就那么爱他,连梦里都在喊着他的名字?可惜现在你却睡在我的床上,他也有了别的女人,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跟了我?”
她是被可怕的梦魇惊醒的,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喊了什么,他的嘲讽激起溪风的愤怒,头脑又开始锣鼓齐鸣,像要炸开了一样,“玉夫袭,你不要总是揪着青城不放,你自己有几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他像个发怒的狮子,粗鲁残暴的扯开了她的衣服,布条撕裂的声音刺激着溪风的感官,她拼命的挣扎,想要制止他的野蛮。“玉夫袭,你这个疯子,住手!”
“对,我就是个疯子,不过只要你听话,我保证我这个疯子绝对比玉倾城厉害,保管你满意!”
溪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拳打脚踢,甚至在他的肩上咬的出了血,而他却更加疯狂,撕碎衣服,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她的嘶喊丝毫没有令他心软,就连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也视而不见,他的内心只有无止尽的愤怒和占有,他积聚已久的一切,在这一晚,终于不可阻挡的爆发了。
她是怎么与他相遇的?她无意中救下了他,因为青城,她成为了小小的短暂的卧底。他一眼看出她是个女人,从此对她大献殷勤,信誓旦旦的说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这中间,他们似乎经过时间的沉淀,成为了相知的朋友,比一般的朋友亲密,因为她从不在乎繁文缛节。当她终于不知不觉的在心里留了属于他的位置,甚至以可笑的交易留在了他的身边,可是他却似乎变了,他看不出她开始在意他了吗?看不出她为他吃醋吗?是时间的问题,还是他的心只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心里装着无数的女人?
大夫说她病了,她也感觉到了,她忽然明白,这样的她已经不能留在他身边了,他每日纠缠几个女人之间,她如何忍受得了呢?生病的她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如果继续留下来,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尽身亡,就是会不小心伤害了他。
她想着自己也许可以吃药调理,可以试着放宽心,可是今晚的一切,都把这一切抹杀了。今晚的事情帮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得离开他了。
溪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理智的思考过,她静静的回想着,思索着,等他熟睡的时候,自己下了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她苦笑着从地上捡过斗篷,勉强包住自己的身子。
他累了,睡得却也不踏实,眉毛有些皱,嘴唇也微微抿着,也许在梦里,也在生她的气吧。
他白色的袍子上有些斑斑血迹,看着这些,她的泪又掉了下来了。自己曾悄悄幻想的美好夜晚,被他给的屈辱击打的荡然无存,溪风退出房间之前,又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这个男人,这个夜晚,再见了。
简单的行李,几锭碎银子,她甚至来不及梳洗,就在这个王府沉睡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了。她候在城门口,当天微亮的时候,第一个走出了紫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