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只守贞童子的出现,让我连最后想杀了它的念头都没了。
巨鸡子的惊讶不比我小,因为他极为自信的五行桃木剑竟然只给守贞童子制造了那么一点点伤害而已。
呼。
这十几只守贞童子都一模一样,合力对我们展开了回击。
巨鸡子大喊:“站到一起!快!”
我们迅速靠拢。
我咬着牙说:“草!拼啦!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巨鸡子说:“都别急,先找出破绽来!”
我说:“管它什么破绽呢!杀!”
我把仅剩的一些大观通宝都拿了出来,甩手掷出去。
嗖。
铜钱疾飞而去。
当。
铜钱竟然击打在它们身上没有效果。
我错愕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强啊?”
巨鸡子说:“你和你的人杀左边的,我们杀右边的,小心点。”
顷刻间,我们展开了厮杀。
让我意外的是,这十几只守贞童子的攻击方式都不一样,而且鬼术都很凶狠。
我和吕缺各持一把惊堂木,又不断的扔符。
但杀掉的只是分身而已。
我和吕缺都负伤了,巨鸡子那边更惨,十个弟子全都死在守贞童子的手里,巨鸡子的枣木剑也为此断了。
我愣了愣,惊恐道:“不对啊!怎么都是分身?”
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而感到后怕的问题,在我们刚才不知不觉奋力杀敌的时候,我们竟然疏忽了真假。
巨鸡子惊呼道:“不好!白木!”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了。
我疯了一样的往前院跑,心里祈祷着各路神仙,基督耶稣,默罕默德,如来佛祖,总之我这个时候是失去了任何信仰的无信仰者。
前院静悄悄的和后院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竭力的喊:“白木!!”
山谷中回荡着我的呼唤声。
突然。
“啊!!!救命啊!!兵子!!”
在前院大殿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
我跑进了大殿。
大殿的房梁上,魁梧高大,满脸邪笑的守贞童子抱住白木,耸动着身体。
白木那白皙的娇躯在宽大的身躯里显得那么的柔弱无骨,恨不能守贞童子稍稍一用力就能把白木掰成两半。
“啊!啊!救,救我。”
白木无助的看着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泪掉下来,却无能为力的帮她擦掉!
“草你大爷!!!老子要杀了你!!!!”
“哈哈哈,嘿嘿嘿嘿……”
守贞童子双手抱住白木的翘臀,奋力的耸动着!
“木木!!”
巨鸡子痛心疾首的叫喊起来。
嗖。
巨鸡子掏出一叠符箓甩手扔过去。
守贞童子一挥手,又是几股黑烟变成了分身。
我怒了,我从未感到如此羞辱过,我能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像煮熟了一样的沸腾!!
“给我死吧!!死吧!!”
我掏出阴阳两木。
“哈哈哈……”
守贞童子松开了白木。
噗通。
白木从房梁上落下来。
“白木。”
我跑过去抱住白木的脑袋。
白木虚脱的睁着眼,就这么看着我,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恨。
巨鸡子怒目圆睁,赤手空拳追上去。
“找死!”
守贞童子虚空一抓,巨鸡子的身子猛地一僵硬,双脚离地。
此时,白木的肚子在慢慢的增大。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怀孕了。
“哈哈哈,我的儿子要降临啦!”
守贞童子因高兴而放掉了巨鸡子。
巨鸡子倒在地上被一股黑烟缠绕着不能动。
“杀,杀了我。”
白木抓住我的手,乞求的说。
我摇头,我现在只能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杀我,我迟早会被吃掉的,求求你,杀了我吧。”
她的眼泪拼了命的掉下来,每一滴都重重的击在我的心上。
肚子又大了,像十月怀胎了。
“啊!!!”白木痛苦的捂着肚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她疯子一样的捶打着肚子。
我清楚的看到婴儿在她肚子里翻动时候的小手印,小脚印。
巨鸡子喊道:“杀了她!快杀了她!”
巨鸡子喊着的时候,老泪纵横。
“想杀我儿子?!哈哈哈,我是心怀慈悲才不杀你们,你们的命比蝼蚁还要贱!”
守贞童子走了过来。
我捂住白木的嘴巴:“再见了。”
我用桃木剑刺进了她的肚子,随手把火符贴在她身上。
嗡。
火焰燃烧了起来,迅速包裹了她的身体。
“啊!!!!”
白木凄厉的惨叫,还有她肚子里的婴儿也在惨叫着。
“该死!该死!该死!”
守贞童子暴跳如雷,飞身而来。
我早已准备好的阴阳两木,猛地拍在了一起。
嗡。
我的脑海出现了一片岩浆火海,火海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鼎炉,鼎炉中焚烧着万千鬼魂。
一只巨大的兽人拖着烧红的锁链在往炉鼎里拽着鬼魂。
“嗯?”
兽人突然看向了我。
“你是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我只感觉到了滂沱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我颤音道:“帮,帮,帮我。”
兽人:“竟然三番五次的看到我,你有死神之眼?”
我说:“是啊,我有!难道你是死神吗?”
兽人竟然单膝下跪了。
我懵了,怎么回事?看着这么霸气的兽人竟然单膝向我下跪。
轰!
一股巨大的力量迸发而出,我被气浪吹飞出了大殿,重重的摔在地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看到吕缺和宣菲急切的脸庞。
我坐了起来:“守贞童子呢?”
宣菲说:“已经死了。”
我环顾看了看四周,还是在道云观中的厢房里。
我坐了起来,突然全身刺骨的疼痛。
宣菲忙搀扶住我:“别动,你现在全身多处骨裂,巨鸡子道长帮你请医生去了。”
我不敢问白木的情况,我害怕我会受不了而泪流满面。
宣菲欲言又止。
我说:“说吧。”
宣菲说:“白木的尸体已经烧成骨灰埋在了陵园里。”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坐了起来:“扶我下床,我要去看看白木。”
吕缺直接抱起我走到陵园。
陵园又有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白木的名字和她的照片。
连拍张自拍照都冷着个脸。
我深吸了口气,说:“也许我是个多情的种吧,心里已经有了个女人又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