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戚淑敏离开大厅,来到了总服务后面,那里有个楼梯,我跟着她沿着楼梯逐级而上,很快来到二楼的一处房门前,只见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她引领我进去关好门后,对我说:“这就是我的家。”
这间卧室挺大的,足有六十平米。靠西侧有一独立的洗浴间。南侧的落地窗旁摆放着一组宽体紫黑色真皮沙发,沙发边有一组柜子,是书柜、器乐柜、酒柜的组合柜,面对柜子里的左侧是器乐柜,里面摆放着笛子、琵琶、二胡、葫芦丝等民族器乐;中间是书柜,里面摆放了一些名著、器乐演奏教程、各种乐谱等;靠近沙发一侧是酒柜,里面摆放着一些名贵的红酒、白酒等;坐北朝南是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离床约四米左右是一张化妆台,化妆台再过去快靠近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只高约1.2米的青花大写意荷瓶。紫红色地毯,百合花大型窗帘,橘红色的灯光,使整个卧室显得大气、艺术、温馨、浪漫。
换过拖鞋后,她脱掉了那件红色风衣,便引我在沙发上就坐。接着,她开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取来两只玻璃酒杯,一边给我斟酒一边说:“来,我们喝点酒。”
她在我的左侧坐了下来,举着酒杯含情脉脉地对我说:“来,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嗯!干!”我举杯碰了一下她的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她续上酒,微笑着看着我说:“其实,我去榆林的日子里脑海里尽是你的影子。我也觉得怪,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亲近的感觉,估计就像贾宝玉初次见林黛玉时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在榆林的这些日子里,我时常反思这种感觉,我想我们在前世一定很熟,难道人真有三生轮回吗?”
我说:“也许吧,要不为怎么有三生轮回之说。从古今中外的宗教、神话或者传说的起源来说,都很讲究因果关系。这些东西在创立之初,人们通过某种无法解释而又表象存在的事物,通过想象、演绎、推理而产生宗教、神话和传说。哦,关于三生轮回的现实案例,我曾看过这么一条报道。”
她问:“什么报道?是现实中的真事吗?”
我说:“嗯,据说是!”
“那说来听听。”她充满期待地说。
“好的!”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娓娓道来,“据说,在海南省东方市感城镇居住着一位叫唐江山的二世奇人。据唐江山父母及村里老人说,唐江山3岁时,也就是1979年的某一天突然对父母说: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前世叫陈明道,我的前世父亲叫三爹。我的家在儋州,靠近海边,即在海南岛北部,离东方市160多公里。”
“一个3岁的孩子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个奇人!”戚淑敏惊奇地说。
“嗯!他还说他是武斗中被人用刀和枪打死的,他的腰部还留有前世被砍的刀痕呢!”我说。
“腰部果真还有前世的刀痕?真不可思议!”戚淑敏感叹道。
“更为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儋州方言。他现世所在的东方市讲闽方言,而他前世时的儋州人则讲军话,就是一种由不同方言形成的特殊地方方言。”说到这,我喝了一口酒。
“哇!太神奇了!”戚淑敏被惊得眼睛大大地问,“那接下来呢?”
“据说唐江山6岁那年,父母禁不住他的再三催促,在他的指引下乘车来到唐江山前世所在地儋州市新英镇黄玉村。6岁的唐江山径直走到陈赞美老人家,用儋州话叫他‘三爹’,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叫陈明道,死后托生到东方市的感城镇,如今是来寻找前世父母的。接着他认出了自己的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以及村里其他亲友,特别有趣的是,他还能认识他前世的女友谢树香。”说到这我故意停了下来,卖关子不往下说了。
“你怎么停下来了?快往下说呀!”正听得起劲的戚淑敏着急地催促道。
“不说了,累了!”
“你真坏!故意吊我胃口是不!”
“明天说吧!”
“不嘛!我现在就要听完!”戚淑敏撒娇道。
“那你亲我一下,我需要鼓劲!”我笑道。
“不亲!”戚淑敏笑道。
“不亲我就不说!”我说。
“这个故事太精彩了,看来我不满足你的条件不行!大坏蛋!”
戚淑敏还是妥协了,笑道,“请闭上你的眼睛!”
我微笑着闭上自己的眼睛,等待戚淑敏的香唇贴上来。
隐隐感到一股温润的香息逼近,浑身的血脉禁不住澎湃起来,当戚淑敏的吻印在我脸上的刹那间,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将欲望的双唇粘在了她略带酒精香息的唇上,舌尖像一条出春的蛇,在爱的阳光里尽情游走。
一番激情缠绵后,戚淑敏躺在我怀里羞涩地笑道:“这下满足了吧,快往下说!”
“还谈不上满足,等会再满足!”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调侃道。
“坏蛋!快说呗!接下去怎么样了?”戚淑敏娇嗔道。
“好吧,你听好了!”我抚摸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蛋继续讲述:“由于6岁的唐江山所讲述的前生故事,回忆的前生场景以及对亲人的确认,都令唐江山前世陈明道的亲人邻里折服,陈赞英老人当场和唐江山抱头痛哭,并确定他就是自己儿子陈明道的再生。从此,唐江山有了两个家,两个父母,每年往来于东方和儋州之间。陈赞美老人及亲人、村里人都把唐江山当作陈明道。由于陈赞英身边无子,唐江山一直充当他的儿子,尽孝道至1998年陈赞英去世。”
“完了?”戚淑敏意犹未尽地问。
“嗯!完了!你还想咋地?”我笑道。
“哎—!”戚淑敏一声长叹,感慨道,“这个故事听过去是那么真实,有名有姓有确切的时间地点,难道人世间真有这么回事么?”她自言自语道:“也许前世我们就在这座城市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要不命运怎么又会将我们这对相隔千里之外的人安排在了一起呢?要是我们两个有一个是唐江山就好了,那样就知道我们前世历经了怎样的一段爱情!”
“在大唐盛世,长安城最流行的乐器就是琵琶,你琵琶弹得那么好,也许你前世就是长安城里一家乐坊里的艺妓吧,而我就是经常去为你捧场的那位英俊潇洒令你倾心的公子。”我笑着对她调侃道。
“也许吧,要不我对琵琶怎么会这样情有独钟。”她靠着我的肩膀说着,仿佛真的回到了唐朝似的,语言中带着一丝伤感。
“菩萨说:有缘就是因果。人常言前生后世,其实是没有先后,前生在此,今生也在此。有来有去,始终却无生无死。”我说到这,拿起酒杯对戚淑敏说,“来,亲爱的,为我们重续前缘干一杯!”
喝完此杯,戚淑敏用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深情地说:“原来,我前世就是你的。”
“嗯!你就是我的!”说着,我起身把她抱了起来,欲向床前走去。
戚淑敏捶了一下我的胸脯,温柔地说:“宝贝,别急,我们先去洗个澡。”
我们脱去了衣衫,来到了浴室。戚淑敏拧开了水龙头放水,很快浴室中充满了热气。沐浴露的清香四溢,水汽缭绕中的戚淑敏像水中仙子,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尤物。在浴水中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一阵长吻后,戚淑敏推开我说:“走,出去吹吹头发!”于是,我们用浴巾擦拭好头发和身上的水珠后,相拥着走出了浴室。
戚淑敏让我坐在化妆台前,她取出吹风机先帮我吹干头发,在偌大的梳妆台镜子里,映衬出我们裸体的画面,是那么温馨质感,神圣安详,一霎那间,我们都没有吭声,都在静静地欣赏镜子中的你我,没有一丝邪念,就像在法国巴黎的卢浮宫里欣赏一幅庄严神圣的油画。
男人的头发简单,没多久就吹干了。她风情万种地笑道:“亲爱的,你先去床上吧!”
“嗯!”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躺在她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光着身子侧卧在被窝里看着戚淑敏在忙乎着。
她看过去真美,像一位刚出浴的仙子,偶尔投过来的莞尔一笑,更是销魂。没过多久,戚淑敏一头湿湿的头发就吹干了,接着又往脸上涂抹了些许美容液,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神激荡。我喜欢这种幽幽兰香,淡淡的,给人一种温暖宁静的感受。戚淑敏起身向我走来,长发垂肩,肤如凝脂,面色红润,像一朵出水芙蓉,惊艳绝世。我掀开被子让她进来后,迫不及待把她抱入怀中。她温润柔软的肉体贴上我肌肤的那一刻,我被她彻底融化。
一番肉欲的风暴过后,又归于平静。这是一番全所未有的情欲体验,我不禁暗暗佩服戚淑敏的情趣调动能力。
“唉—!”她忽然在我怀里发出了一声长叹。
“怎么了,亲爱的?”我关切地问。
“我这次回老家算了一次命,算命先生说我是文曲星下凡,聪明伶俐,做什么都有灵性,就是婚姻这条路坎坷。”她将脸贴在我胸脯上喃喃地说。
“你相信这个吗?”我问。
“嗯,相信!因为我的命运正在印证。”她伤感地说,“以前相处那么久的男友都走了,这次又碰到你,我知道,我再优秀也是留不住你的,因为在命里你就不是属于我的,你我邂逅,我想…可能真是前世未了的情缘,要在今世来演绎一场没有结果的风花雪月。我命真苦!”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起来,打湿了我的胸脯。
我理解戚淑敏此刻的心境,因为她的伤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没有这次灵与肉的接触,我想高傲的戚淑敏是不会向人坦露内心悲苦的。原来外表阳光自信的她也活得这般无奈。我暗自决心要在西安这段有限的时光里,尽量给予她快乐!想到这,我亲吻着她的泪水,用手抚慰着她背脊,安慰她说:“巧破红尘方得道,淡泊名利才显真。这是你自己的箴言,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人生观去应对命运的挑战。其实,人生苦短,苦由心生,如果能避开一个‘欲’字,烦恼就会远离。佛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缘起缘灭最后都将在一个空字里化去。所以,你不要想得太多,珍惜自己,顺其自然,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嗯,我会的。”她含泪笑道。
“哦,对了,你这次急匆匆回去家里出什么事吗?”我关切地问。
“没有。我父亲过六十岁大寿,家里要我回去。再说,原来的学校我也很久没去了,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她解释道。
“哦,这样就好。见你那么急匆匆回去,我还真为你担心呢!”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谢谢!”
“你挺喜欢景德镇的瓷器吧?”我转移话题问。
“嗯!你怎么知道?”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问。
“今晚见下面的大厅里的摆设呗,比如茶具、花瓶,哦,还有这个房间的那只青花写意荷瓶,不都是景德镇的么!”
“好眼力!”
“什么好眼力啊,我就是景德镇人嘛,自家的东西还认不出来呀?”我笑道。
“呵呵,原来你就是景德镇人呀,难怪!”她捶了一下我的胸脯笑道,说,“这些都是钟楼边上的一家景德镇瓷器专卖店购的,可惜,我没去过景德镇。”
“你看,你这么喜欢景德镇瓷器,又遇见了我这个景德镇人,看来你跟景德镇还是有缘的。”说着,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有缘?这么说我要嫁到景德镇去了,嫁给你这个镇巴佬!”她妩媚地笑道。
“哟哬,你还知道‘镇巴佬’这个词,哪听来的?”我好奇地问。
“就在那个专卖店与老板他们闲聊时不小心听来的!”她诙谐地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子!”我释然道。
“嗯!”戚淑敏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说:“亲爱的,都快凌晨2点了,早点睡吧。”
“好嘞!”我愉快地在她红润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便抱着她相拥而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多钟才醒。洗漱完毕,在怡红附近的面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一块打车回到了学院。分开时,戚淑敏跟我说:“你晚上叫老袁他们来我酒店,就说我请客。”
“这要看他们有没有其它安排。”我拉着她的手,笑道,“这样吧,不管怎样,我下午4点半左右一定给你回话。”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她说着,刚转过身去又折了回来,说,“要不,叫上次跳舞的那几个美女也一块来吧!”
我说:“没必要吧?”其实,我是担心在酒桌上他们会把黄月华上华山的事说漏嘴被应采虹知道。
她笑道:“以我的预感,如果你不叫上那帮女士,估计今晚这顿饭我是请不成的!”
戚淑敏说得这么肯定,我也不好说不,于是我只好笑着对她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