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去,要不等我回了西凉叫三皇兄带你前去,他可是周游列国的人。”月锦转过身子,逗趣着小夏。
不料此时小夏嘴不灵活了,脸刷的红起来,像是红红的苹果。
“去换衫吧!”月锦起来去架子旁换衫,小夏在整理棉被。忽然小夏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门口的人正是拓跋灏,小夏想要请安,被拓跋灏制止住。
拓跋灏挥了挥手,示意让小夏下去。小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小夏,我换好了,咱们睡觉吧!”她笑着转身,看到眼前人时整个人一下子僵住。
拓跋灏笑着道,“不认识朕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还是这么客气。”拓跋灏扶起她,“朕记得每次与你见面都很客气,并不像夫妻。”
夫妻。她听到这两字,只觉得听到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那么刺耳。看着拓跋灏不语,眼前的男子温柔笑着,风姿卓越,可她清楚他内心并不像他外表一样。
“夫妻。”她冷笑道,“我们是盟友,并不是夫妻,皇上应该清楚我与你只是一场政治的婚姻,你讨厌我也罢,喜欢我也罢,这种关系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盟国的身份是我们最残酷的杀手。”
拓跋灏原本僵硬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往身旁的仰椅上坐下冷冷道,“你何必如此绝情,朕只是想让你开心些。”
月锦的心起伏不定,甚至有微微的疼痛。方才他说什么,说自己绝情,到底谁才是那个最绝情的人。
她看着拓跋灏不说话。拓跋灏也看着她,好一会儿拓跋灏觉得呆在此处没意思。本想进来看看她而已,没想到一进来她就冷嘲热讽的。
他站起身来,“朕先走了。”
月锦的心像是被刀寸寸的割着,生疼生疼的。眼眶的泪珠打转,她仰起头来将泪珠逼回眼眶。
“你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御医。”他跨步上前抓住她手臂,“先去睡吧!”
她甩开拓跋灏抓住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神情冰冷,“皇上来我这是有事求我吧!”
拓跋灏一脸茫然,“朕有何事求你。”
“皇上如果不是为了燕宸妃怕是不会来我这华清宫,我想皇上一定是为她而来。”她笑着往拓跋灏身边坐下。
拓跋灏恍然大悟,心想着何不找她帮自己从太后那要回紫燕呢?毕竟她在太后心中比自己有分量多了。一双深海似地眸复杂的盯着她。她淡笑不语,黯淡的烛光下,她就像翩翩飞舞的彩蝶。
她酌了杯茶给他,“皇上有话直说吧!”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接过茶水喝了起来,她手肘搁在案上,托着腮处看着他喝茶,那眼神是甜蜜的温柔。
拓跋灏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慌乱,放下茶杯找了个话题,“想请你帮朕去太后那,求她放过紫燕。”
这话无疑是一把尖刀深深刺入她的心。她爱着的男人竟然要自己去帮情敌求情,真是天大的笑话。她表情依旧淡然,没有任何起伏,可心却一寸寸疼得厉害。
殿内异常寂静,尴尬。拓跋灏心知得不到结果,她不会帮自己。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为别的女人求她。
他站起身来,说了句硬邦邦的话,“朕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正要跨步出去,她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天我去向太后请安,顺便救回燕宸妃。”
他笑了笑没有任何回应跨步走了出去。小夏急急奔了进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月锦坐在藤椅上痴痴盯着门外,脸上隐约可见泪水。小夏着急的走了过来,“皇上怎么走了,奴婢还以为皇上会留下呢?”
她笑着不说话,心潮起伏,有种说不出的酸楚。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爱吗?难道她一生就要葬送这场政治婚姻中么?
桌上的蜡烛缓缓流下一滴烛泪,烛光映着她眼中的泪光,她伸手去摸滴落在桌上的烛泪,凄笑道,“连你也觉得我悲哀吧!”
“公主。”小夏像是明白了,扑过去抱住月锦。
她推开小夏,小夏红着眼看她,“想哭就哭出来罢!心里会好受些。”
“谁说我哭了。”她倔强的擦干眼泪,“泪水流干后只剩下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