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锦冷笑道,“新婚那夜你与皇上立的盟约我已知晓,若是没了你同意皇上断然不能纳嫔妃,总之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皇上都得纳。”
燕宸妃连连冷笑,“凭什么,若我说我不肯呢?”
月锦站起身来,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道,“不肯也在你,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北魏四面楚歌,你真觉得拓跋灏会为了你无礼的盟约而放弃天下兵马大权么,刚才来你这三位嫔妃可都是大将军或者尚书的千金,你一介青楼女子没任何庇护凭什么和她们争,拓跋灏赐封你为燕宸妃已惹得天下咒骂,莫非你还想毁了拓跋灏不成。”
燕宸妃闻言一时讷住,很快又嗤笑着弯下腰,“月锦你竟然拿拓跋灏来威胁我,他被天下咒骂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让他如此。”
月锦眼眸闪过一轮精光很快褪了下去,笑着道,“若真如此,他会为此失去帝位,而你自然也就享受不了荣华富贵,你看千百年来有多少青楼女子没了真爱她的人来庇佑,下场将是多么的惨烈,我想这种代价你不敢轻易去尝试吧!”
果然燕宸妃被说的无言以对,月锦将头转向窗外,轻叹道,“今日天色似乎很美,不过总会有黑暗的一日。”
说完已摇曳风情般得向门外走去,燕宸妃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答应让皇上纳太后侄女为妃,不过我不允许任何人抢了我的宠爱。”
月锦与小夏一路往华清宫走去。小夏紧紧跟在身后,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公主,你同燕宸妃说了些什么。”
“我能同她说什么。”
“刚才我听见燕宸妃得话,感觉有点底气不足。”
月锦紧紧刹住脚步,小夏差点撞在她身上,好惨小夏手脚利索很快就站稳了。
转头面无表情看小夏,小夏紧紧捂住嘴,定是方才说错话了,垂头呜咽道,“公主,奴婢错了不该乱说话。”
月锦轻笑一声,“这后宫哪个女子不可怜,燕宸妃是没把握能否长久握紧拓跋灏的心,方才那话的确是底气不足,我想她定是知道宠爱并不是一生,她也不是个单纯的女人啊!”
是的,在青楼里混的,在后宫里混的,哪个女人是单纯的呢?想必没有吧!燕宸妃进宫好几月,就算她曾经单纯过,如今已变得不单纯了吧!
到了晚上,月锦早早用了晚膳,便坐在华清池长廊上,趴在楼阁栏杆上,凝视池面被月华笼罩的光亮,昏暗的月色羞射她身上,映得有些孤寂。
忽然感觉身上多了层披风,她转过头来看,“皇上。”
拓跋灏笑着坐在她身边,侧身看着她,“晚上这么冷,还出来吹风。”
她亦没有理会,双眼紧紧盯着湖面,然而一颗心却蹦蹦跳个不停,随风吹拂的龙炎香扑面而来,狂乱她的心跳。不知为何只要他坐在自己身边总能感觉到心安,若是见不到他总感到到有些烦躁。
“听说你今日去紫燕那了。”拓跋灏声音温柔的像是一阵暖风吹入她心间,却也像一把刀剑刺进她心间。他说这话何意,自己去紫燕那难道有什么不对,还是在怀疑自己什么。
“是。”她恭敬答道,“臣妾奉太后命令前去看看燕宸妃。”
拓跋灏眼眸默然一下,似笑非笑的道,“太后,她不是早已不管后宫的事了么?”
“难道太后不管,燕宸妃就可以将我踩在脚底下么?在怎么说我也是皇后,从她进宫以来从没向我请安,今日我前去像她请安难道不行么?”月锦望着拓跋灏,眼里尽是询问。
拓跋灏不由转向湖面,良久轻叹一声,“朕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月锦你明白么?”
月锦有些受伤看着他,昏黄的月色下,他笑得有些凄凉,仿若这是他的伤痛。仔细回想方才他的话的确伤人,心中冷笑道: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拓跋灏你以为我要害你的心上人,还是她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为何我觉得你变了,早知你如此爱美人不爱江山,当初就应该让睿王继承帝位。
“紫燕要朕将太后侄女封妃,朕想不必了,回去告诉太后她知道什么原因。”他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华清宫,留下一时错愕的月锦。
拓跋灏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华清宫的,当他出了华清宫也不知身在何处,随后他身边总管李福寻来,见主子一人在宫道行走。
连忙小跑了上来,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皇上让老奴好找,燕宸妃在找你呢?”
“燕宸妃。”他低声呢喃,“她找朕做什么。”
李福跟在后面摇头道,“老奴不知,只说让皇上快些过去。”
拓跋灏加快脚步往燕宸妃寝宫走去,走到门口燕宸妃已俯身迎接他,他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柔和道,“我不是说了,见到我不必请安了么?”
在紫燕面前他不是帝王,是个丈夫,尽情扮演丈夫角色,不需要伪装。只是不知紫燕是否真当他是丈夫。
紫燕被拓跋灏拥在怀中朝软塌走去。两人到了软榻拓跋灏终是克制不住自己欺身将紫燕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