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一半,戛然中止。我睁开眼时纪之远已经把我推到了一个正常的视距。“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什么?
一犹豫,他抓着我的手便猝然收紧,钳得我的骨头生疼。我畏畏生生地望着他,那一汪见底的绝望,即便是冷血的人看了也会难受的。
我凑过去要吻他,至少消除一丝痛楚,哪怕,就那么一丢丢——他连机会也没有给我,话不说一句,钳着我的手,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我。
僵持了一会儿,纪之远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不想看见我了,他闭上眼,手松开了。记得他松开过我的手,然后高高兴兴地让我抓着,我想说的是,牵在一起的手就算一只松开了,那也还是牵手——哎呀,反正,简单一点说就是,我并没有打算松手。
“纪之远.......老公.......我爱你......”一直是我吻他,他没回应。这句话当然也跟笑话似的,笑过不留人心,太假。
“你爱我......”纪之远咧嘴,冷冷地笑道,“是我爱你才对吧。”这个时候,爱情已经变成了河里要打捞的一条鱼,我必须不懈地伸出我的鱼钩才能看见鱼的形状。缠住他的舌头......一点一点,鱼的形状大约浮在浅水层。
我把身体紧贴着他,双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着。顺着线条一直来到心脏,“如果可以,我想划开这里,把你的心脏切一半,安在我的心上——这样你会明白我,我也能知道该怎么减少你的绝望。”不切实际,但很实用。纪之远回吻的时候我笑了,“宝贝儿,我爱你,这话老套。”所以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我伸手解开了他裤子上的纽扣。
搭扣两个清脆的分开,纪之远一下抓紧我,“夏爱惜,”问话的语气十分强势,眼神也如此,“对我说过这三个字就绝对不许对他重复。”
“是!长官,绝不重复!”
“不要嬉皮笑脸!”
我低头淡笑着拉下了裤子的拉链,将身子慢慢沉下去,双手环在他的腰际,顺便把裤子给捎了下来,棉布落地的时候我听到纪之远抽了一口气。嘿嘿,还不乖乖抱着我?我的手指像蜘蛛一样爬在他毛茸茸的大腿上,我勾了勾唇角,脸贴在他腿间最温热的地方,轻擦,享受一种不一样的鼓动,像心跳一样。
“宝贝儿,我——”纪之远一把把我提了起来,赤着上身,其实下半截儿他也就只剩一条短裤,我窃笑,但某个人却十分严肃地看着我,“不后悔!”
“后悔我就不来了!你这笨蛋,大笨蛋!”我抚摸着他微微病态的俊脸,撅嘴,眯着眼,“我警告你啊,如果下次你还敢这样对我的话——什么等我解恨了再说,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遵命吗?”
“遵命!”
“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OK!我先,你现在需要的是一点雄性荷尔蒙的刺激......要我帮忙,或者是你想去找小姐——那也行,我这就打电话帮你联系!”二话不说,床,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