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四不像说,要我去培训,可没说夏雪尧要过来监视我呀!
那天我按时来到培训室,推门一看,那里排排坐了好十几个女人,中、青年不等。干什么要?一个手上拿教鞭,一个手上拿本板砖那么厚的书,斗地主啊?
我拽着背包的带子,畏畏缩缩走进去,然后一个女人站起来问我是不是夏爱惜。我答是,接着她便一一向我介绍了一下七天要给我上课的老师。
礼仪课,尚老师、荣老师;仪表课,刘老师;语言课,钟老师(外语的是吴老师,丫要教我法语,草!),专业知识课欧阳老师、闫老师。其中专业知识课、礼仪课还有语言课必须上两天,我滴个妈,人家上课按小时算的,丫的她们按天算,早知道我就说不是了。
介绍完了我第一天便是礼仪课,说白了也就是教我怎么站,怎么走,怎么笑。看在那缺心眼儿的人付了钱的份上,我什么也不说!
其他老师都走了,就剩尚,荣二人,其中姓尚的那个我觉得丫长得挺好,一副削尖了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红红的小嘴翘挺的鼻,一看就是化出来的,到底还是说嘛,天下没有懒女人!那荣老师也不是个什么善面人物,鼻梁上架一副金边圆眼镜,头发梳得比包了保鲜膜的西瓜还要光亮,而且从一进门起我就没见丫笑过,靠,这还是教我礼仪呢,自个儿都一副谁欠她几亿块似的,这厮是教我如何追高利贷的吧!
“把背包放好,我们开始上课。”
一声令下我匆匆跑到桌子前放下包包,然后我一转头,惊讶地发现那俩人竟看扁哥似的看着我,干什么呀?咱才刚见不久吧,咋滴我就成了公.敌啊?
“把外套脱下来!”荣老师命令道。
我穿的是两件套,里面是件小背心儿,外面一件小外套,这可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跟苏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好自豪的!可,这厮要做什么??我裹了裹衣服,不愿意脱。
“看看你的骨架。”她痛苦地捂着脸,“我们两个女人在这里到底会想对你做什么呀?”
我鼓了鼓嘴,犹豫地解下了外套,却不知此时门外推门进来一个男人。
她们两个在对我背上的两块骨头指指点点,跟群医会诊似的,“这是怎么长的啊?”自然生长的呗,我是一人还激素催熟啊?
“走路肯定经常驼背。站直了你!”尚老师命令道,一教鞭打在我的背上。
接着一双手突然钳住我的肩膀,使劲儿地往后掰了掰。我疼得跳了起来,转头骂道,“靠,你丫属扳手啊?”
可我眼前站着的那是一男的,其他那俩女的只管杵在一旁特淑女地笑。我僵了,怎么这人走进来她们也不通报一声啊?
夏雪尧盯着我看了看,又问那姓尚的女人,“这样可以吗?”哼,只要是你说的,就是把我给掰碎了丫也笑着说可以啊!
我匆匆把外套套上,骂道,“喂,到底谁是老师啊?你多管什么闲事!?”没错,我就是还记恨着那晚的事,如果他不追上来阻止,纪之远也落不到要走的地步,我么可只谈了两天恋爱而已诶!虽然不想说,但是他作为我的亲生父亲,亲手摧毁我只有两天的初恋,他不觉得这很可耻吗?
“在这里,只有你是学生,别人谁都是你的老师。”夏雪尧说,看我一眼,很——淡漠。
“哼,大不了我辞职,才不稀罕在你这儿干呢!”我挎上我的背包,怒气冲冲地走了。走到门前,我刚要开门,那冰棍儿去说了一句话把我镇住,“服务态度不好去哪里还有人肯招你?”
我——我不跟你生气!!我气鼓鼓地把包包甩回去,“要上课就上,废话多得跟地球人似的!”
那两个女老师掩着嘴笑了,可我却突然有点想哭.....算了算了,算了......
后来我学得很认真,顶着本书站了俩小时,可夏雪尧总是在那里挑刺儿,这里说点不是,那里又说一点,我的手又怎么了,脸部表情又怎么了。“我草,你丫当我是条鱼吗,下冰棍儿?!”我忍不住把头顶上的书拿下来,真想拍死他。
“夏爱惜,你怎么说话?”尚老师瞪了我一眼,教训道。
“辱骂上司是要扣钱的!”夏雪尧悠闲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斗蛐蛐儿的表情看着我,“把书放回去。”
我气得差点把牙给咬碎了,于是又顶着书正正站了一个小时,母亲的,比军训还严这帮人,不就是一明星嘛,至于吗?
接着学笑,她们要我对冰棍儿笑,我笑不出来,看着他就想一脚踹死丫——然后冰棍儿又跟我说,笑只是个表情,心里恨不恨自己知道就行了。这什么人嘛,你丫笑是表情,我笑是心情!还知道我恨你呢!
又笑了一个小时,一个字,痛苦!看着他还要笑得跟面瘫似的,你笑一个试试!最后学的是走,我要顶着一本托着一本走,不能摇不能晃,走起来还要面带微笑,得体大方。请问,人,是什么时候需要这样走路的?
学着学着晚上就到了,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背了包就窜出去,颇有当年放学的风范,可是冲到外面时一只手却拉住我的衣服。“你干嘛?”我拽开他,看敌人似的看着他。
“去吃饭吧!”夏雪尧轻松地拉着我要上车。
“谁跟你去吃饭!”我一巴掌甩开他的手,愤恨地走了。几秒钟过后,他居然抓着我把我按上了车。
“想吃什么?”那厮平静地开着车,问我,可我却一副要死的表情看着窗外,没理他。
接着他什么也没说,带着我去了一家西餐厅。下车时,我坐在上面不肯下来他就把我硬拽了下来,进饭店时,我不肯进去他就威胁我说“你想要我背你进去是吗”,我恨不得乱棍打死他,甩开他的手自己走进去了。
“夏先生晚上好!”服务员美丽大方地走了过来,无比美好地对冰棍儿微笑道,他点了点头,拿起菜单看。然后她看了看我,我骂一句,“没见过人啊?”他头也没抬。
“不是的。”服务员微笑道,“小姐,请点餐。”
我拿起桌上的那本菜单,三下五除二撕成了两半,扔在地上,“点完了。”这时夏雪尧终于抬了头,不紧不慢地对那服务员说对不起,他会赔的,她也好声好气把菜单捡起来说没事,我快气死了!后来冰棍儿点了两份一样的,他一份,我一份,他说是因为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所以就点了他经常吃的。上菜的时候这厮让我吃。
我气鼓鼓地把整块牛排叉起来,放到嘴边,见他低头切着,我便有了个主意,“夏雪尧!?”
“说。”
“你有没有礼貌啊?说话要看着人。”然后他一抬头我就泼了丫一脸的农夫山泉,接着一块鲜嫩多汁的烤牛排就抹在了他的脸上。
“你——”夏雪尧快气疯了,站起来一边抹着脸一边指着我,喝道,“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你叫我站就站了!?”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