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拖着那崴了的脚往前跑,边跑边喊救命。可这大半夜的,谁都睡了,就是听见了我的求救那也以为是在做梦呢。娘啊,我这倒霉催的!我喊得很大声,就是没人搭理我,我又跑不过那些人,后来就让他们给赶上,一把给撂了。那一刻,我深深地领悟了加速度的含义,还是说的呀,实战总比纸上谈兵印象深刻(贬义啊!!贬义啊!)。
“臭丫头,还想跑到哪里去?”一个人一把拎起我,瞪着我。黑夜里我看见他面容狰狞,好像阎王爷!!“你知道你惹了谁吗?啊?你这臭丫头,还没人敢踩本少爷的鞋。”
哎,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啊?明明是他不对,现在还偏让我来道歉啦?少爷又怎么样?你丫就是老爷我也不怕你!我一把把那男的手给撸了下来,“你是少爷?”
“哼!不信吗?”
“那更该踩你!大色狼!”
“哟,小妞儿嘴还挺硬!”阴笑着那男的就——无缘无故地扇了我一巴掌,真打,打我脸上,好疼!“让我摸摸那是你的荣幸!”
我捂着我的脸,很火大,“去.你.妈的吧!让我踩了那才是你的荣幸呢!自个儿下流龌蹉没气量,品格不过关,你该怪你妈呀!怪我做什么,臭男人!”说着我也反手扇了他一巴掌。站他边上的那俩胖子笑了,偷笑。
那男的咳嗽了两声,胖子们立刻不做声了,都低头乖乖站着,然后他就把矛头指向我,“你敢打我?”
“踩你都敢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看你的手下都笑了——喂,兄弟,别跟他混了,跟我混吧,我让你俩吃香的喝辣的!”我抱着胳膊开玩笑道。他俩没敢做声,不过那领头人可快气疯了,气一上来了又扇了我一巴掌。“谁许你给我开玩笑了?”
我捂着两边红肿的腮颊,双眼带泪,斥骂道,“喂!不就踩了你鞋吗?你回去擦擦不就完了?!又没伤筋动骨!怎么,你还想揍我一顿啊?男子汉一点儿气概都没有,仨大老爷们儿欺负我一小女孩算什么本事啊?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说完又是一巴掌,好像这人以扇我为乐似的——不,那叫黔驴技穷,他说不过我,只好打了!没文化真可怕!这帮有钱人!
被我踩的那人叫那俩胖子按住我,他可劲儿的往我脸上留五指印,边打边骂,“我叫你说我,臭婊.子!你说话我不爱听,打你怎么了?一会儿,你他妈还得把本少爷鞋子舔干净!知道了吗,穷人?”
我,夏爱惜,平时最讨厌别人说我是穷人了(我自嘲可以,别人绝对不允许)!我火力猛开,撑着那俩胖子的手臂,一个山风无影脚踹了他两下子。“少爷”应声倒地,“仆人”松开了我,上前去询问,“小嵩,没事儿吧你!?”我趁机溜上楼了。
“追啊!我今天不做了你这臭婊.子我就不姓高!”
我气喘吁吁冲上了楼,急着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我,忘记带钥匙了——天啊,怎么那么倒霉?苏灿回来了吗?应该回来了!“苏灿!开门!”我使劲地拍打着我们家的破木门,都快拍烂了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门,“苏灿!!”
我们家住二楼,没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追过来了,俩胖子走在前头,气儿都快断了,面部表情狰狞扭曲,那马拉松跟在后面,狠笑着——灯光下,我看清楚他的面容了,是一挺白皙的小子,可不像一老男人,丫身上穿的那可都是名牌儿,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吊儿郎当的!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他笑着朝我逼近。
我草!“你别过来啊!我已经报警了!”三个人一块围过来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围过来了。
“苏灿!苏灿!!!!”这么晚了,他还没下班吗?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你叫观音也没用!兄弟们动手!”
“别过来!”我双手围在胸前,“我哥他是丐帮帮主!”我一想,这时代好像没丐帮了,就说,“他祖宗是丐帮帮主!你们别过来啊!不然今晚我就烧香了啊!我让我祖爷爷吓死你们!不,不许过来!!”
“好啊,你让他来!本少爷我可是被吓大的!”马拉松龇牙咧嘴的笑着向我伸出了他的咸猪手,而那俩胖子犹豫不决,笑得比哭了还丑,简直跟得了癫痫似的!
“啊!强.奸啦!”我尖叫了一声,然后——那白小子也尖叫了一声,倒了!挡着了我的视线!我一把推开了那俩犹犹豫豫的帮手,高兴地看着苏灿,“苏灿,他们欺负我!”有哥哥就是好!
“你又是谁啊?”癫痫们把马拉松扶了起来,他看着苏灿,不屑道。
“没听见啊?耳聋了?”苏灿若有若无地往丫耳朵上来了一巴掌,扇得他脸都歪了。“你!”他话还没说完,苏灿便又照着他的右手踹了一脚,不屑地抬了抬头,“手放干净点!”
“看吧!”我靠在墙上,神气十足地对那俩癫痫的帮手笑道,“都告诉你俩了,我哥他祖先是丐帮帮主,不然能叫苏灿吗?叫你们跟我混不肯!哼!”
“别打了,快叫他住手吧!”
“对啊,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这两句话,出自帮手之口——我突然觉得好奇怪!电视上平常演的不都是老大挨打了,帮手上去帮忙的吗?怎么?他俩是叛徒啊?
看他们急得都快哭了,我只好口是心非地说道,“别打了。”
苏灿停了手,嘿,今天他还真听我话!他瞪着那满脸青肿的“少爷”,说,“用我教你怎么滚吗?”
“少爷”的帮手们立刻上去搀扶着他,“走吧,走吧!都让你别这样了!唉——”
那“少爷”不甘做缩头乌龟,甩开了小胖们,回过头来,狠狠地看着我,“瞧你哥那副穷酸样!没出息!”
“行,你少爷打人就有出息!”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苏灿就一把把我甩到墙后面,上去就死死地给了他一拳头——我滴那个天啊!这一拳头下去,马拉松的脸都出血了。我吓得捂住了嘴,整个人就跟一根棍子似的,僵在墙上了。那两个小胖子更是吓得哆嗦,赶紧上去劝架苏灿道,“大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的!”
苏灿不理,甩开了他俩,“你再说一遍!”
“你穷就是穷,什么也改变不了狗的身世!”
苏灿今天是怎么了?打了鸡血啦?反应那么激烈......我呆呆地看着那血腥连连的场面,任小胖子们怎么扯我拽我都没有反应。
等我意识清醒了和小胖子门一块劝苏灿别打了的时候,警车哔卟哔卟地来了——啊不对,那是救护车!还有警车也来了。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我们统统上了警车,马拉松进了救护车。哔卟哔卟与我们悖道而驰......
警车上,苏灿一直给我的嘴角擦着,很仔细,很温柔,弄得我都有点不自在了,我瞥了瞥脸。“流血了!”他说,把我的脸捏了过来,继续用食指轻轻擦着,“疼吗?”
我有个疑问,也听到身边那个小胖子拍了拍他旁边的人说,“这是哥哥吗?”那人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