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见,喃喃了一声“吻我”。
吻我????我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下流的话?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说出如此猥琐,不堪入耳的话???啊啊啊?苏灿这厮今天得了癫痫吗?怎么神经啦?
啊!妈妈!他在占我便宜!苏灿推着我,把我推到床边,压了下来,压得我连动也动不了,他的手一直往我衣服里伸,吻也一直往下走,我有点急了,赶紧推开他——可是我推不动!警察叔叔,救命啊!!身体好像被扔上了按摩床一样,晃动着——他居然敢有反应,天啊,我这倒霉催的!!我那花季的时期才十六岁而已啊,就让自己哥哥两百块钱给毁灭了——啊啊啊啊.......“苏灿,你放开我。”我使劲儿把他往外推,推不动也得推啊!可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句我下辈子也忘不掉的话。
“惜啊,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他一直吻着我的脖子,在我劲窝间跟着感觉喃喃自语。
我的那个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七舅老爷,我没听错吧!还有第二个人让他叫“惜啊”?这是在说我啊?他好爱我?我哥好爱我??苏灿好爱好爱我???苏灿好爱好爱夏爱惜????不对啊,这怎么说都不通顺啊,不符合逻辑啊!这厮没喝醉吧,怎么乱说话了呢?
“够了你,差不多得了!”我伸出手挡在了他的嘴唇和我的颈部皮肤之间,警告道,“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见了鬼一样地猛然睁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推开我,自己跳下了我的床。苏灿眨了眨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我说,“苏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我翘着脚,抱着手臂,审犯人似的看着他,“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苏灿愣住了,我估计他应该没忘,那,难不成是情不自禁地说漏嘴了??不是吧??天啊!!!你别光顾着悲天啊,悯一下我这可怜的人好不好啊?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反正那人不是灵玲姐。我是可以当你没说过,不过——”我奸笑着伸出我那魔鬼般的右手,“加收二百块钱吧我就不告诉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我也把这事儿当真的一样对待,这场面就结冰了,嘿嘿,还一举两得,我现在有四百块钱了。
我伸手向他要钱的时候,苏灿快气死了,指着我的鼻子,戳着我的额头骂我,“你这该死的钱罐子,差不多半个月工资都给你了,我拿什么给你交学费呀?”
切,交学费那是下个学期的事儿——哦,不过暑假也快到了哦!哎哟,高一这么快就没了,唉,准备到我们选文理科了,纠结啊,我八门功课没一门拔尖儿的,选什么还不得死翘翘啊?!高二还得多一门生物——“哎哟,都是你!真讨厌!”我拿枕头砸苏灿,凶凶地骂道,“提什么交学费啊!”
苏灿轻松了下来,也开始和我打闹了,然后我们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吃了饭,接着苏灿去上班了,我收拾一下准备去上晚自习——唉,不过,看在今天坑了他四百块钱丫挺惨的份儿上,我就替他把碗给洗了吧,平常我妈叫我洗碗都是苏灿帮我洗的,要我妈不在家啊,那家务活统统是苏灿干,我就负责学习,苏灿说,我就是咱家的高干。真好笑!
我拿着洗碗布放在水龙头下冲着,呵呵地笑了起来。刷着碗,一个还没刷完电话便响了起来,我洗了手去接电话。准是苏灿,忘带钥匙了吧,我接起电话就说,“没事儿,我等你回来,夜里给你开门,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丫就挂了。
“什么呀!”我挂下电话,正准备回去洗碗,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我拿起听筒就朝那边骂,“苏灿!你有病啊,电话费不要钱啊?”
“请问这是夏爱惜的家吗?”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狐疑道。
我傻了,不是苏灿!!“是啊!”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你找谁啊?”哪个找我的女的这么有礼貌啊?通常聊天的只有花谢爱给我打电话,可是“把夏爱惜给我叫过来”才是我们花姐打电话时最爱的问候语,她说我长得像古代的青楼女子,是以这样叫我,不过这女人的声音太温文尔雅了,绝对不是花谢。可能不是找我的吧,说不定找苏灿的。
“我找夏爱惜。”她说她找夏爱惜,我听到了,丫找我......母亲的!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啊?”不会是班主任吧!?我抓着那个听筒,提心吊胆的,好像我最近没有不交作业啊.......
女人说道,“我能请你出来一下吗?我是纪之远的妈妈。”噗!我差点把体内四升的血全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