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子跟梁语霞去了另一个城市的这个周未,华子最近心情是烦躁的.跟淘子打了一上午篮球,出了一身臭汗,回宿舍冲完了澡,就大裤衩子拖鞋的来到宿舍楼下的电话厅里找乐。
“啥事啊,怎么那么没精神?”在电话厅里上班的程菲看出了华子的情绪.程菲属于勤工检学,还是华子给联系的。
“失--恋--了”华子拖着长腔回答。
“花心菜啊你,今天跟这个在一起,明天跟那个在一起,谁跟你恋啊?”
“没办法,谁叫我长得帅呢。”
“一会儿来一个美女,我们班的,谭静,给你介绍一下.”
“没兴趣啊,”华子坐下来,“那什么,长得漂亮吗?”
“你不是没兴趣吗?”
“姓谭啊,我们谭家妹子我当然得认识一下了。”
“哈哈,绝对美女。”
“那我倒要看看。”华子一下子来了精神。
……
再说东子跟梁从L市鸢都回来,在车上东子就做开了思想斗争。“还是保持点距离好,至少别给华子留什么把柄。再说我们彼此又没表白,兄妹关系吧。”东子一直在嘀咕。“如何感想啊?”东子想象着回去华子肯定会问,“感想颇多啊!哎呀,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哪来感想,累啊,对,就这样说,这样显得自然。”东子想象着。这时火车已经驶进M市站了,再看看梁,还靠在自己的肩上甜美的睡着。
走出M市站口,他们搭了车,约20分钟就到了学院门口,车子不许进入,他们只好步行。东子怀着思想的包袱,跟梁保持了距离,没有了在L市亲密的动作,两人只是并排走着,中间还可以再排上一个人。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没有说话。两人默默往宿舍区域走着。路线是这样的,先是经过东子的宿舍区,也就是电话厅子所在的位置,再是女生宿舍区。
到了男生宿舍区,东子先开口说话,“那,什么,我到了。”
梁疲惫的笑笑,“嗯,谢谢你陪我。”
东子似乎感觉到了瞬间的距离,“哦,应该的。”
两人挥了挥手就此分开。东子站在男生宿舍区域门口没有回宿舍,看着梁慢慢走向女生宿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些怅然。
这些情景,坐在电话厅里的华子看得一目了然。当东子和梁雨霞出现在窗前的时候,华子立刻有了反应,“哎哟妈呀,我心痛”华子坐着抱着肚子弯下了腰,随即站了起来,站在门口喊了起来,“哎哟哥,回来了啊,可想死我了。”
“你不是在想我吧。”东子侧了一下头,笑了,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得得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华子笑着,走到东子跟前,低声道,“哥,我真的是想你啊。”说完拍了东子的肩膀一下,一幅把家人的表情。
“噢-----”东子走进了电话厅,“我信,哈哈哈,好吧,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就是进展的怎么样了,呵呵。”华子。
“都上床了还怎么样啊?”东子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哈哈哈”程菲笑了起来,“你们真无聊。”
华子立刻象被电击了似,唱了起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梁…..”,唱到”大豆高梁”时,特别凑近东子的脸,用尽力气,,“大豆高梁-----”一幅不服气的表情,转身走出了厅外。
东子笑嘻嘻的,同情的摇了摇头。
“你不等着看美女了?”程菲朝华子喊话。
“哦,看看看!我他娘的看!”华子刚迈出去,又折进来,然后对东子说,“哥哥啊,你回宿舍吧,你太累了,你在这里,我看着伤心,快回去好好休息吧,看你累的都瘦成什么样了。”说着就拉起东子往外推。
东子笑着,“整一花痴。”说着笑了起来,“仰天大笑出门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华子做了个往外踹的动作,“咣唧”关上了门。
东子回了宿舍,想好了先美美的睡一觉,等晚上再跟华子好好的聊一聊。
可说来也巧,华子当晚并没有回来。起初东子、淘子、客客并没有在意,以为华子怕臊不回来,可一连几天,都没见踪影,这让东子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华子失踪了?这小子在干嘛?哥几个还是担心起来,去问程菲,“华子那天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那天,华子跟谭静聊得很开心,他们还是老乡呢,后来他们一起出去了,还说请我吃饭,我出于电话厅走不开就没去。怎么了?”
“华子不见了。”东子绷着脸,双手支着腰无奈的说。
“怎么?不可能吧,那么大个人。噢,对了,谭静他爸来接她,说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会不会。。。”
“什么时候走的?”东子接着问。
“周一,就是跟华子一起出去吃饭的第二天。”程菲说。
“他娘的,这小子莫非真跟这女孩一起回家了?”淘子抱着膀子疑问道。
“给她打手机。”程菲说。
“我倒是想给他打啊,可他有吗?”
“想起来了,谭静有手机,我打电话给她问问。”程菲赶紧找到谭静的号码,用电话厅的座机打了过去。“关机啊。”程菲说,“对,回到老家,她也肯定不用这里的电话。”
“原先华子不是有一个传呼了吗?可以打一下啊。”东子说。
“切,在他床头呢,每天早晨嘟嘟响的就是那玩意,再说了,早淘汰了吧,现在人家都用手机了不是?也就我们哥几个穷鬼啊,用不上手机。”
看联系不到华子,东子他们慌了神。这几天辅导员也问华子没来上课,还是东子给兜的。“这还不兜出问题来啊?”东子急了,这样,“咱们今天下午把附近所有的网吧都转转。”
于是哥几个就分头行动,各个网吧的转,但都没有见人影。第二天,东子到学生处查到了华子家的电话,试着打了过去,以高中同学的身份,对方回应上学去了。然后又查了谭静家里的电话,找了夏花,以同样的身份打过去,对方的回应一样:不是上学去了吗?
“华子啊,你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东子有些沮丧,“为了个女孩跟我玩失踪啊?华子啊,我们没关系,你回来好吗?”东子黯然神伤,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淘子,客客也无奈的坐了下来。三个人象丢了魂似的耷拉着脑袋。
再说梁语霞,从上次跟东子回来之后,感觉东子疏远自己,就觉得心里闷闷不乐,看着东子送给她的蝴蝶,几次想要哭出来。梁语霞毕竟是梁语霞,她是班里学习的佼佼者,从来都是争优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工。对于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大学里谈恋爱,但她感激东子,东子的优秀让他心动。感情这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钻进她的心思的,自己也说不清,于是梁语霞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找东子好好聊聊。她试着打过几次东子宿舍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后来索性到班上找东子,都没见人影。
“怎么回事,离风筝会还有二周的时间了,要帮人就要帮到底嘛,这是啥意思?”梁跺着脚对因梁一连几次都来找东子而感到好奇的夏花说。
“噢,这事啊,回头我告诉他一声。”夏花说。
“你能见到他?”梁语霞问。
“说不准,不过昨天他还让我给一个女孩打电话来这。”夏花说。
“女孩?”这让梁语霞感到疑惑,又不便问,就走开了。
又临近周未,东子接到通知,要参加党校培训。办公室里,辅导员笑着说,“宁晓东,你的申请通过,光荣的成为入党积极份子,要把握机会,周日上午8:00参加培训。”这是一天大的好消息,入党是东子梦寐以求的事。可华子失踪了,自己是班长,又跟华子是舍友,而华子失踪的事又与自己有关,怎么说,东子都感到自己的责任无法推卸。这让东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东子他们发起的风筝会的事,二周过去,也取得了很大进展,几乎这段时间校园里每天下午都有很多人试飞,天空中一时间五彩宾纷。这些式样各异的风筝可是同学们自己做出来的,市场上绝对买不到。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条长长的蜈蚣,一节是一个广告,上面精彩纷呈的打了近10条广告,这是一个营销班的班委齐心协力的结果,这说明他们出去拉赞助做了很大的努力,成效也是蛮高的。看到这些,东子有些自卑,“唉,还发起人呢,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去做!”
另一个现实是,活动一过,马上就是这半学期的考试。
唉,折腾,折腾,没完没了的折腾吧,东子心灰意冷的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