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不搭理这人,直接往里闯,这时那个戴眼镜的同志忙不迭挡在我的去路上,问:“小伙子,你先说你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我看到楼里一名白大褂医生乐颠颠走了出来,我三两步跑到那名医生跟前,问:“医生,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美兰?”
那名医生看着我,很严肃看了那么一会,突然用很不普通的普通话笑着说:“啊,好啊好。”
我跟着那名医生往里走,身后那个神经病的黑镜框一直尾随,我们走进楼内,来到大厅,就在我认为马上就要见到美兰的时候,那名白大褂医生突然站住,高声唱起歌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我近乎崩溃了,一时间有点思维混乱,就在这时,另一名穿着拖鞋西裤奥特曼小短袖的老头出现了,他问那个黑镜框道。
“他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这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黑镜框在我身后说:“这人要见美兰。”
拖鞋老头说:“哦?你找美兰?”
我回答:“是,我找美兰。”
“你是美兰什么人?”
眼前这老头面带笑意但有着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脸上的皱纹显示他似乎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趟的。这人一身不搭调的装束,拖鞋都是穿反了的。我几乎是试探着告诉他:“我是美兰儿子,美兰是我妈妈。”
“哦?”老头回头看看那个黑镜框,再次问道。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我想了想,说:“我叫卓熊,我爸叫卓鱼,我家住在花园小区,家中有一只叫鲁鲁的肥猫。”
那老头听后点点头说:“你随我来。”
我跟着他拐过一个楼道,来到一所办公室门前,老头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他招呼我道:“进来。”
于是我走了进去。
老头说:“你在这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这这间办公室,办公桌上的文件放置的井井有条,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一个将办公室收拾得如此干净的人竟是是这样的装束,我越想越搞不懂。
过了一会,突然有一只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我内心一阵激动。
“撸撸!”
听到我的喊声,那只猫也飞速冲了进来,一下跳到我的身上。
“死狗熊!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才死了,死肥猫。”
我望着眼前的撸撸,这只肥猫脸上带着一个海盗的眼罩,胳膊上一块被剃得干干净净,其他地方整的跟长毛怪一样。
“你这是个什么造型呢?”我好奇问道。
撸撸说:“这是医院的着装规定。”
说完它伸出胳膊,指着那块没毛的地方说:“看到这块没,为了纪念你的死去,我在上面纹上了纪念你的标志。”
我伸脖子一看,擦,一只狗熊跃然于它的前爪之上。
“我妈呢?”我问撸撸。
此时撸撸指了指门口。
美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口,见到我,她双手捂脸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儿子!”
美兰快步跑了过来,扑到了我的怀里。
“妈以为你···没想到长成一个大小伙子。”
美兰摸着我的脸,久久不肯放手。
一时间泪从我的眼里夺眶而出,我说:“妈,我这不好好的吗。”
我仔细看看美兰的装扮,两只不同颜色的鞋子,红色的秋裤,这和以前那个爱美的美兰截然不同。
我说:“妈,怎么你这个装扮,这家医院怎么回事啊?”
这时那个穿拖鞋的老头从门外走了进来。
美兰笑着说:“熊熊,你认不认得这位?”
我望着老头陌生的脸摇了摇头,说:“不认得。”
美兰说:“你好好想想。”
我仔细瞅瞅老头说:“感觉声音很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这时,那个怪老头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我当时几乎有遇鬼了的感觉,大呼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