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瑞祥二人跟着管家往东快出内花园时,那虎扑在后喊道:“等等,贤侄。”
瑞祥闻声止步,转过身来,刚才只顾着跟随安厝也无暇欣赏这内花园之景,只见那虎扑立于茶花树下,那茶花树艳紫千红,再看那虎扑站于茶花树下一巨石旁,金甲银盔,此时此景,犹如天兵下凡,神将转世,他心暗道:如此神武,却是个缩头乌龟。
安厝看着虎扑这般,还以为是瑞祥刚才对自己失礼,要难为瑞祥:“爹爹,你这是干嘛!”
瑞祥不知为何这虎扑会突然喊自己,遂向虎扑走来,胡媚娘也尾随其后,瑞祥端看虎扑眼神不离自己,道:“不知世伯叫在下还有何事吩咐。”
虎扑双眼充满好奇,道:“难怪适才感到你气息混乱,其中有股至刚之气,多半缘由是你背的方天戟,可否给予老夫一看。”
瑞祥从背上取下方天戟,递给虎扑,虎扑接到这方天戟,感有千斤有余,再看看瑞祥:“此乃盘古开天时,神斧脱落的玄铁经火捶打而成。此火不是凡火,亦不是天火,而是阴火。淬铁成金,名曰方天戟,乃是昔日战神蚩尤所属,这方天戟有千斤重,你可背负,想必你得了他的至刚气息,传说他数千年前遭应龙毒手,损落于云间不知所踪,你有此奇缘就连我这武将也望尘莫及,只可惜蚩尤只是神人,若不是此神器,他也雄霸不了一方。”
瑞祥自知是那蚩尤六魄带自己入的玄门,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师傅,道:“世伯何出此言,若不是应龙偷袭,蚩尤未必输得那场交战,我在那会元洞,可看的真真切切。”
虎扑听到此话更是为之惊叹:“会元洞,乃前知万年,后晓万年,可使凡人踏上筑道修仙之路,也可使修仙之人登入九天,只闻在天书上记载,三界之内无人知晓它所处何处,图孤前辈云游四方也为寻它,怨不得你短短几年就有如此修为,还逃脱了应龙毒手,再生于会元洞,若是在会元洞再待个十年八载,你体内精气将会自我调息,修为将远远高于我,那时寻甘山学仙术玄技,如水到渠成,囊中取物。”
瑞祥惊叹这会元洞竟有这般好,可惜已经毁了,惋惜道:“不瞒世伯,前些日子,那会元洞已经毁于这方天戟了,那甘山既然如此厉害,何不赶往去求增援。”
虎扑拿起那方天戟舞动起开,形如流水,绝无半点拖泥带水,好一番场面,只见那方天戟削空斩风,震的山茶花纷纷掉落,如天女散花,如繁星坠落。忽又见那方天戟击打在树前巨石之上,巨石遂即应声泯灭,化为乌有。
虎扑收势而言:“贤侄有所不知,甘山乃是修仙筑道圣地,不与外界相争,有道,流,静,武,四门坤门,皆是资质平庸者修行,只能平魔降妖,能力有限,你爷爷阿珂,和我父袭面,还算资质上佳,学得坤门四绝,可观日月星辰之变,可纳日月精华,舞枪弄棒,排兵布阵。借天帝之威武,安定人间,最后仍旧劫数难逃,泯灭在修行之道上,无法突破屏障。”
瑞祥听的仔细,早已入神:“那有坤就有乾,那乾门是何?”
虎扑道:“依家父所言,只有道高德隆才可选进乾门。此门乃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星辰之玄机,乾门一成,鬼神难容,必遇万劫万难方可成正果,百万里挑一,凑满十人,又在此十人中挑一,如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造化,乾门倒是有些指望。”
话后,虎扑把方天戟扔于瑞祥:“真乃神器,可我擅长舞剑。”
安厝看着虎扑道:“爹爹,那八哥去那甘山学的什么,已经离家八九载也无音讯。”
虎扑笑道:“为父也不知晓,一入甘山便与世隔绝。”
瑞祥惊道:“八哥?世伯,你有几子?怎么没见到其他兄弟。”
虎扑道:“有八子,唯独老八有些慧根,送往甘山,其余都在边关戍守,唯留小女在府中陪伴,天色已晚你们休息吧,想必你们是从密道而来,明日你二人上了登仙楼,拿着我拟的书信。便从密道带着小女一起前往东海甘山。”
二人答谢,跟着管家走向厢房,那安厝一直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丛木中,虎扑笑道:“乖女儿,别看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的莫要强求。”
安厝撒了个娇,拽着虎扑的臂膀晃了两下:“爹爹,你说什么呐,不理你了。”
虎扑看着女儿这般含羞,心里早有数:“真是女大不中留,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瑞祥看着前面的管家,虽是已经年迈,但仍旧是箭步如飞,穿过一个长廊,来到内东门旁的厢房边停了下来:“二位,这里是东厢房,二十四间房都是招待贵宾的,东西齐备,二位请便。”
胡媚娘倒是懂点礼数:“多谢老管家引路,我们就住紧靠东门的两间。”
管家笑了笑:“有事摇门上的铜铃,自会有人相侍。”
瑞祥道:“有劳管家了,只是明日出府可有指引。”
老管家不慌不忙从腰间拿下一块墨玉,看那墨玉上雕一伏虎,跃跃欲跳,形象逼真:“这是府中腰牌,亮此腰牌则畅行无堵。”
瑞祥接过腰牌,细看一番,上面还有一虎字,想必是虎扑的将牌:“多谢老管家。”
管家与二人作别后径直走向内院,瑞祥推开房门,房间四角立着紫檀木柱,四周墙壁由青石雕砌而成,绿石雕刻的竹林在石墙上活灵活现,雪白的纱窗随风荡漾,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好一番怡人的景色,桌椅茶具样样齐备,靠北摆着一个红木硬床,床的四柱雕着盛开的梅花,瑞祥跑过去躺在床上,看着紫青的蚊纱:“有些年头没睡过床了,好舒服。”
瑞祥早已忘记门外还站着胡媚娘,只见那胡媚娘也进来,关上房门:“脱去你的上衣。”
瑞祥被这话唬住了,半天没有反应,只见这胡媚娘上前褪去他的上衣,双掌击在瑞祥背后,瑞祥面红耳赤:“你要做什么。”
那胡媚娘看他这般表现,这般言语:“你心里想的什么,那天你被三哥背下山崖,已经气息全无,体内多股气流乱蹿,是我稳住你的心脉,帮你调息宁神,适才看你脸色不对,所以才给你调息,你再乱想,我挖了你的双眼。”
瑞祥只感一股温暖的气流进入体内,冲入膻中进入气海丹田,遂即定神内视,发现这股气流正在平定腹内气息,心想:难道是因为登崖时用功过猛所致,正午时还感觉无辜气乱:“多谢媚娘。”
胡媚娘并没有理睬,瑞祥也开始心息相依,用这股气流来调息自己体内那金银二丸,神游体内,发现那二丸变得浑浊不清,但随着这股气流的注入,金银二色慢慢划分开来。
瑞祥意守气海丹田,并疯狂的吸食来自胡媚娘双手传来的气流,这股气流所含的精气,可以与会元洞的天地精气媲美,这股气流在瑞祥的意念之下,快速注入气海丹田,那金银二丸重新成丹体,这纯正的精气,对于气海丹田是莫大的诱惑,以至于瑞祥无法停止,只见胡媚娘双掌通红,热汗直流,尖叫一声,双掌推开瑞祥。
胡媚娘怒道:“为你调息,你却贪心吃我精气,险些让你吸了我的功力,你难道没有学过筑丹吗?真不知道你师傅是教的你。”
只听房门打开,安厝端着茶水糕点进来,傻傻的看着二人,瑞祥还赤着后背:“你们,你们再做什么。”
瑞祥正要解释,安厝却把茶水糕点放在桌上,转头哭泣着跑了出去,瑞祥整理好衣冠,无暇再顾及安厝感受,道:“媚娘,筑丹,是为何物。”
媚娘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样子:“亏你还想修仙筑道,筑丹就是在你意守的气海丹田内,调息精气,练成真元内气,也就是筑仙基,你师傅没传授你,怨不得他只是战神,一介武夫。”
瑞祥听到此话,心血来潮:“媚娘,怎么才可以筑丹。”
胡媚娘却欲言又止,揉着自己的额头,瑞祥看到,立马帮她按揉:“师傅,你就是我师父,快说,筑丹怎么修炼。”
胡媚娘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适才为了给你调息,我已浪费太多精气,我休息了,你还不出去。”
瑞祥看着躺在硬床上双鬓发丝已经汗湿,样子看起来分外妩媚的胡媚娘,起身离开,边走边言:“我的彩丸师傅也很厉害,武夫怎么了,他也算强者,一点我就通。”
胡媚娘翻过身去,背对瑞祥偷笑,心想:想用激将法,门都没有:“对了把茶水糕点都留下。”
瑞祥听到这话,心想:够狠,存心让我饿肚子,没办法,有求于人:“我不饿,小心别撑着了,我去隔壁就寝了,有事喊我。”
瑞祥心里一直想着如何筑丹,一夜未眠,晓觉天明,当他起身时,忽感腰间硬物硌人,顺手拿起来,原来是管家给的腰牌。心想: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那日落崖,只是模糊见到应龙的身影,这次定要看清楚仇人的真面目,就先从魔心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