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氟神的决定
氟神与莱文费尔飞到氟星附近时才发现,敌人的进攻已经停止了。氟星上空漂浮着一层密集的颗粒,颗粒似是从经过战争后从氟星上破坏下来的。静止的颗粒随着氟星运动,莱文费尔望着氟星此刻的平静,明白偷袭已经随着氢神的暴露结束了,正要向地面飞进,被氟神拦住。
“神?”莱文费尔不明白氟神的做法,两只眼睛也希望得到答案地看着神。氟神却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眼神,他望着地面,目不转睛。
“氟星上仍存在战斗,莱文费尔,在氟宫周围,先去那里。”
氟神一语未结,漂浮在他们周围的颗粒开始躁动起来,一齐向飞在空中的二人杀去。抵挡不住如此量级的数量,二人生生被按进了大气中。火花在二人身后爆起,莱文费尔一惊,神职人员是不会在大气的摩擦下燃烧的,他逆身向地面望去,方发现一只人形巨兽在向他们挥着双翼,那翼上青火铺满,只一挥,便有一火球向他们飞去。翅膀不停,燃烧在二人身上熊熊不熄。
落于地面,氟神觉察土地异常,向远处四望,竟毫无山石,不要说高峰山峦,连丘陵都不曾看见。那黑色的地面让他顿时明白:氟星已被攻占。FH2的双翼在莱文费尔落地时已被击碎,巨兽反张开血盆大口,从口内散出层层空气波动,巨齿稍有闭合之意,一股能量波顿时爆出,向氟神打去。氟神将手一挥,能量波随即散开。莱文费尔冲上前去,一手抓住FH2右臂一手按住FH2的头,嗤——的一声,巨兽的右手臂便被扯下。氟神助手又伸掌向FH2的脖颈砍去,FH2侧手向莱文费尔爆喷能量,随着一颗巨大而丑陋的头颅落地,莱文费尔也被弹飞砸地。
“可恶!”莱文费尔稳住身体,FH2仍在向氟神发射能量波,“还没有死掉?”莱文费尔又飞回FH2身前,“亡灵无悔!”莱文费尔全身变红,连衣务都如赤阳般放出红光,整个人似乎燃烧起来,大地的原色渐渐从他的脚下扩散开来,沁入地下的黑暗如蒸汽般纷纷向空中消默,一团黄色气体从原色地面冉冉升起,速集于氟神助手周身。悬于空中的莱文费尔伸出手指,指尖发出了白光。FH2欲抓住莱文费尔的右臂,还未触及,左臂也掉落了下来。FH2肩处落着莱文费尔的发光手指,手指碰到的地方全部化为蒸汽,FH2的左臂就是这样被他的手指拈断的。
手指放出的光芒愈来愈强烈,两掌拍夹FH2,未见二人接触,FH2已蒸发成气,爆出热浪。
莱文费尔没有变回平时状态,因为他面前有一事物在慢慢变化:
氟星上有一大片土地放出黑气,发出光变。从氟星上空望去,发光面积逐渐扩大,到最后竟蔓延整个氟星。光从氟星脱离,缓缓向氟神与莱文费尔聚去。虽说“缓缓”,这是在氟星上空数万里看的原因,在地面上这样的词语是非常不恰当的。光向他们拥挤过来,氟神未动,莱文费尔的手指更加光亮。他们看到的景象则是另一番:在光亮在他们面前接合的刹那间,接头处如有一物在吸收周围的光芒,巨大的裹在氟星地表上的光争先恐后地向接口处聚拢,待光缩至与莱文费尔相当大小时,他们才看清楚那吸收着光亮的竟是FH2的头颅,FH2的右臂也在那里吸收着。氟星光暗下来,一个与攻击氟神的FH2一模一样的巨兽又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氟神皱眉一出手,FH2便被分解成了普通元素,紧接着,氟星又开始生光。
“救出神职人员,离开这里。”氟神下令。
“可是,”莱文费尔望向氟神,“这可是氟星啊。”
“只救人,不要管氟星!”氟神喝道。
“明白。”莱文费尔直冲向天空,氟神在其后掩护,一个个向莱文费尔射来的不明物体被氟神分解。莱文费尔身边物体分解时的波动不足以使他改变航道,指向天空开出一笔直光柱,光柱之下,是堆堆灰烬。光柱向天上冲去,盘盘光圈由光柱旁向四下扩散而去。光圈层层,大大小小,一一叠上,终以爆满天云的白光结尾,光柱也不再向空中冲撞。一面巨大的光环在光柱之巅爆发,一声闷响,光柱改向氟宫飞去,光柱之尾批批颗粒如飞沙般向光柱埋去,比这批汹涌的追兵攻击更猛烈的在光柱之首——堆积更加密集的堵截。如山的颗粒挡在氟神面前,光柱却丝毫没有弯曲。又一个FH2出现时,他已到达氟宫。FH2见二者来势汹汹,便张口相向。莱文费尔与巨兽擦肩而过,FH2依然保持上一刻的动作,口中却没有爆出能量。氟神助手继续向前。氟神浮在巨兽上空,连同巨兽周围,均出现一层无色的球体将颗粒与气体排除在外。FH2被固定在球内。
氟宫旁众多神职人员仍在与暴躁氢元素对抗。负伤的梅·帆与“神移者”克里斯托·策未在神之宫殿。从氢神攻击下救出梅·帆的便是克里斯托·策,所谓“神移者”,即是拥有超越神的“速移”能力者,氢神的高能粒子虽快,但不及他移动速度的千分之一。
“克里斯托,”莱文费尔根据感应找到了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带梅·帆走吧,我要留在这里。”克里斯托坐在岩石上,岩石旁裹满浓厚纱布的梅·帆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克里斯托,氟神已经放弃氟星了,赶快一起离开吧。”莱文费尔那忧伤的眼神看着克里斯托·策。
“是吗?他放弃了?我不能。”克里斯托站起来望着仍然葱郁的树林。
“克里斯托,我们需要你。”莱文费尔知道,克里斯托一旦离开,就很难再找到他了。
“我会在你们当中,永远存在。”克里斯托看了看莱文费尔。
“克里斯托!”莱文费尔大喊,克里斯托·策已经不见了。氟神助手抱起梅·帆飞出氟星。
氟神等候多时。
“氟神,只剩克里斯托·策了,他不愿离开。”莱文费尔忧伤不减,想到自己的家园被摧毁,心中不是滋味。
“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去红星吧,先把梅·帆的伤治好。”氟神打开代步门,莱文费尔跟着进了红星。固定在空中的FH2块块肢解,悬在氟星又一次脱出的光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