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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祸来临 捡财不当

天已经大亮。整夜没睡好的杨酸酸还美美地睡着,他老婆催他起床好几次了,起初他还回应着,后来干脆蒙头大睡,不再理老婆。他妻子见杨酸酸今天有点反常,又时不时的咳嗽,以为他是生病了。就用鱼钵碗舀了一碗饭,在咸菜坛子里抓了一些开胃的生姜、大蒜等,把饭菜端到床头的柜子上,问杨酸酸是不是昨晚上着凉了,杨酸酸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小山门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发烧,她知道他的脾气古怪,没敢多问,只说了一声饭菜在床头柜子上,就出门去了。

杨酸酸是快五十的人了,加上担心那两箩谷子,哪里睡得着。他想谷子往仓里一倒就没得事了,可是那两个标有‘椅子塆大队’的箩筐却不好处理。如果实话实说,是昨晚上有人送的,别人不一定相信,有可能还说是坐地分赃,到那时跳进涪江河也洗不清白了。如果把谷子和纸条送到大队办公室去,又怕一家人被‘杀黑货’……。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有丝毫的头绪。“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被子拉来重新蒙头盖脸地睡在被窝里。

“酸大哥,酸大哥!”屋后的大路上传来了喊声。

杨酸酸知道这是杨应的老丈人黄平在喊,他惊慌地掀开被子坐立起来,心想:“槽了!他喊我做啥子?未必祸到临头啦!”他静了静神,向屋外问道:“黄队长!你喊我做啥子?”

“酸大哥,我听嫂子说你病了,来看一下。”这时,黄平已经绕到前院门口答应道。杨酸酸听见黄平在院门口答应,知道他要进屋来,心虚就乱了方寸了。他赶紧穿好鞋,走到院门口,想在院门口和他拉扯几句就算了。黄平是管公事的干部,红薯窖里的谷子还没来得及处理,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不但说不清,连两家的婚事也没得谈。于是,他急忙问道:“黄队长,你到底喊我有啥子事?”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一下。”黄平诚恳地说。

“嗯!是有点不舒服。”杨酸酸心想,我有啥子病,哎!不好说,不如顺水推舟。

“酸大哥,你吃药没有?”黄平关心地问。

“没有,不过,刚才出了一身热汗,现在好多了。”杨酸酸说话利索,也不像往常那样酸了。

“那我去给你拿点药来。”

“不!不不!队长!你有队里的公事,哪有这个闲工夫。我吃药,喊小弟杨应去拿就是了。”

以前,只要杨酸酸看见黄平从院门前过,隔起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并把他请到家里坐坐。而今天却一反常态,巴不得他早点走,但又不好说出口,只好绕着圈子说:“黄队长,你今天准备到哪里去?”

“听说大队保管室里的粮食被偷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啦!……大队的粮食被偷了?”为了早点把黄平打发走,他装着不知道。

“是的,张支书和大队长正在调查。”黄平又说:“酸大哥,你身体不好,外面风大,你快进屋去休息,我走啦!”

杨酸酸见黄平要走了,正如心愿,但又假意说:“黄队长,这回来了还是到屋里坐坐吧!”

“酸大哥,不用了!我们两天不见三天见的,以后再来吧!走了!”黄平表示谢意后,就向大队保管室走去。

“慢,慢走,黄队长!”杨酸酸站在门口,舌头打架似的说出几个字,目送他远去。黄平走远了。杨酸酸还呆站在原地。

院内的鸡还关在鸡笼里,拍打着翅膀,高声地叫着。这些声音把他惊醒了,他转头望着鸡笼,眼睛却触及到了院门外的一滩谷子,这正是昨晚撒在地上的。他想:得尽快吧地上的谷子捡了,要不然,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他蹲在地上,手很不灵便地捡了几粒,觉得这样很慢,而且这里离大队保管室又很近,那边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如果有人到他家来,看见他在捡地上的谷子,怎么回答呢?不如把鸡放出来,让它们饱餐一顿吧!

他走回院子,被红薯窖吸引住了,他见窖门上的新土很显眼,就到竹林里去扒了一把竹叶子,撒在窖门上,还弄了稀牛粪在上面。他见不是很显眼了,就去洗了洗手,再打开鸡笼。鸡争先恐后地从笼里挤出来,却围着他不肯走。

“这些瘟神!喝哧!”杨酸酸被鸡惹恼了,他拿着‘鸡叫叫’〔竹响稿〕吆喝着,把鸡赶出院门。鸡群到院门口,发现有吃食,不停地琢着地上的谷子。

保管室那边传来了人们气愤的责骂声,有很多人从晒坝里出来。杨酸酸怕被人看见,就回屋去睡觉了。

他刚回屋没多久,院门口的公鸡就咯咯咯地叫起来了,狮子狗也冲着院门口不停地叫。他起床站在窗边,往院门口一看,只见几个背枪的民兵向他家院子走来。民兵边走边观察着大路两边和四周,到了院门口,他们停了下来,观察着地上。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打了几个寒颤,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楞楞地站在那儿。

“宝山叔!就是在这儿我们发现有鸡啄谷粒的,现在还有几粒在地上!”守在杨酸酸家院门外的民兵向张宝山汇报着。

有才伯把谷粒捡起来,摊在手中,仔细观察后,招呼张宝山到人群外,细声地说:“这地上的谷子,正好跟保管室里留的‘农药13号’谷种一样。这个品种是今年从县农场引进的,具有稻杆矮,谷惠长颗粒饱满,抗倒伏的特点,在我们这一带的稻谷中,产量是最高的,所以今年秋收后,把这个品种全留着,一粒也没分。”

张宝山听了有才伯的讲述,心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影子:“照这么说,难道是杨酸酸家偷的?”

“杨酸酸这个人值得怀疑呀!”杨连永插嘴说道。

张宝山和有才伯商量,还是到院子里查看一下,并找杨酸酸谈谈,再做结论。他们刚进院子,就看见鸡在院子边的竹林里用爪刨着地上的竹叶和牛粪,啄着什么。杨酸酸还没出来。杨贵和一些不应主人邀请的人便径直到他家堂屋去了。坐在凳子上吸着烟,歇气。张宝山发现这些鸡后,没有到堂屋去,而且径直向鸡群走了去。鸡群见有人来了,都跑开了。张宝山见鸡用爪刨过的地方,有谷子和新鲜的泥土。他就在一旁找了棍子,用它撬开还没有被鸡爪开的泥块,里面也夹杂着谷子。同时,他还发现了泥巴块下的石板,那是杨酸酸家的红薯窖门,他怀疑这里面有谷子。为了弄清楚,他继续用棍子撬着石板周围的泥巴

这下可急坏了屋内站在窗前的杨酸酸。杨酸酸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这时,他冲出堂屋,径直向红薯窖冲去。“宝山!天哪!那不是我偷的呀!天哪!呜呜呜……”杨酸酸冲到张宝山面前,天哪地哪地喊完,就抱头痛苦起来。

张宝山见杨酸酸哭得不像样了,停下来问:“酸酸大哥,你怎么了?”

“呜呜呜……”他只顾哭,没有回答张宝山。

堂屋里的人见杨酸酸发疯似的从睡屋里跑出来,又在院子里嚎哭,都跟着出来看究竟了。杨贵走到张宝山身边,见他撬开的泥块上有谷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从张宝山手中抢过棍子,不停地撬。当他搬开石板,往里一看,两箩满满的谷子放在窖里光线较暗的地方。顿时吃了一惊,他跳进红薯窖,把谷子递上来后,又将红薯窖里扫视了一遍,除了窖门边撒下的谷粒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才爬出窖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他弯腰见箩筐上标有‘椅子塆大队’的字样,心中更加冒火,他冲到杨酸酸面前,气愤地说:“这是你杨酸酸干的‘好事’,害得我们折腾了半天,原来是你,你给我老实交代,还有的谷子和黄豆藏在哪里?给我乖乖地拿出来!”

“天哪!我是冤枉的啊!这不是我偷的,是别人送我的呀!呜呜呜……”

杨酸酸院门口的谷子的确是贼昨晚故意撒的,而窖门边则是他自己不小心,把箩筐撞到了窖门的石板上撒出来的,而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先前,他把鸡辇到院门口,却又被民兵吓回到院子里来了。鸡发现院子里还有几粒粮食,它们就一路跟着找下去,便到了红薯窖边,发现了牛粪,它们更是欢喜,就拼命地爪,结果把张宝山给吸引了过来。杨酸酸本想用鸡把门口的谷粒吃光,哪知道祸事还是从它们身上得来,他恨不得将它们全部宰了。他恨透了昨晚的贼,心里骂道:“你们偷东西,我又不是你们的眼睛客,为什么要把祸事往我头上甩,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乌龟王八蛋!”他嘴里却骂道:“这些瘟神,害死我了。”不知是在骂鸡,还是在骂偷粮食的贼。

杨连永听了这些话,走到杨酸酸面前,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恶声恶气地说:“瘟神害你?是哪个瘟神害了你?你偷了集体的粮食,现在查出来,你却骂是瘟神害了你,难道集体的粮食被偷,我们不该来查清楚吗?哏!你做了贼,还胆敢骂我们这些当干部的!”

“天哪!我没骂你们哪!呜呜呜……”杨酸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发誓说:“天老爷呀!只有你才晓得呀!我杨酸酸没有干这种缺德事呀!不是我偷的,是他们偷来送给我的呀!我若说了半句假话,我全家遭雷劈。”

“他们……他们偷来送你的?他们是哪些人?哏!不要推了。是福跑不掉,是祸躲不脱。”杨连永把杨酸酸的头往前推了一把,逼视着说:“杨酸酸,你把他们是哪些人,一个个地说出来!”

“我说……”杨酸酸的话刚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心想:那张纸条上不是明写着吗?‘不管怎么不准泄露,否则,小心你全家的脑袋’我若是说了,就凭那张纸条上的几行字,也不一定说得清楚,说不定还会被杀黑货,偷粮食的罪也会落在我头上。他想了想,觉得不说为妙。便改口说:“我说啥子嘛!我不晓得是哪些人偷的呀!”

“不晓得?不晓得就是你偷的!”杨连永更加起劲儿了,说:“给我找根绳子,把这家伙绑起来,我倒要看他说不说。”

“要得!”旁边参加清查的几个社员代表由于气愤,马上应道。说着就去解谷箩上的麻绳,捆杨酸酸。

“你们莫说把我捆起来,就是打死我,我也没有偷,我也不晓得是哪些人偷的。”杨酸酸跪在地上,双手还合在胸前说。

张宝山见从杨酸酸家的红苕窖里弄出两箩谷子,便注视着杨酸酸的言行,他心想:杨酸酸家院门口发现撒有谷子,在红苕窖里又查出了两箩谷子,从谷子的品种和装谷子的箩筐来看,无疑是大队保管室的。保管室里总共被盗了六千多斤谷子,一千多斤黄豆,为什么在这窖里只有两箩谷子呢?其它的谷子放在屋里吗?如果真是杨酸酸偷的,凭他一个老头搬得了这么多吗?就昨晚的情况看,他的儿子和小弟应该没有参加,他的大儿媳,与他一向不和,不可能帮他。他夫妻俩也不可能搬这么多呀!杨连永说昨晚杨酸酸家的狗长时间地叫得很凶,可是,狗不可能见到主人叫呀!从昨晚狗叫的时间和程度来分析,一定另有他人,而且不只一两个人。又从情况分析,当还没从杨酸酸家的红苕窖弄出谷子,他都吓得直发誓。再说杨酸酸是有封建迷信的他都对天发誓了,粮食应该不是他偷的。但为什么杨连永问的时候,杨酸酸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呢?也许是他胆小怕事,怕遭到报复,而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

张宝山又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以及杨酸酸红苕窖里为什么只有两箩谷子,和他家狗叫时间的长短,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连贯起来分析,断定这其中必定有原因。要弄清楚这两箩谷子是怎么回事,突破口就是杨酸酸,当着众人的面问他,他未必说,就是说了也未必是真的。所以,只有采取个别谈话,做好他的思想工作,才能得到真实情况。如果用杨连永说的私人王法,就算得到了真实情况,那也是党的政策不允许的。这时,一个社员代表已经从箩筐上解下了绳子,要捆杨平,张宝山走过来说:“我们要遵守党的政策,对犯了错误的人不能打骂。”

杨平见张宝山帮他解了围,心里有些感激,他走到张宝山面前,跪着说:“宝山,请你一定要帮我把冤枉洗清啊!”

“杨酸酸,你站起来说话吧!我们一定会把事弄清楚的。”张宝山把杨平拉起来,心里又想着找哪些人来与他聊。人多了杨酸酸怕走漏风声,人少了,他的思想又比较顽固,一时半会儿说不服他。就找在场的杨贵、有才伯和自己一道去劝说吧!不,还是杨连永也叫上,因为他很会套话,也顺便看看他对这件事的反应。他吩咐一个人把粮食担回保管室,然后叫刘大民带人在村子里各处去清查其他粮食的去向。张宝山把自己的意见和有才伯、杨贵商量后,取得了一致。就向在场的人说明,叫他们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张宝山、有才伯、杨贵、杨酸酸、杨连永五人来到涪江河边,坐在一块方圆一丈多大的青石上。这儿离村远,很少有人来往,江水也很平静。并且,这儿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他们坐在石头上,先是保持沉默,各有心事在想。张宝山吸着叶子烟想着怎样打开所要谈的话题,怎样让杨酸酸说出事情的真像,同时又在观察杨连永的举动。

杨酸酸双手抱着用白帕子抱着的头,道拐子撑在膝盖上,想:怎么这样的祸事落到我头上来了?早晓得就不把那两箩谷子弄进院子藏起来了,摆在门口,查到了也与我无关。可是,如今已经晚了,唉!真是‘有钱难买早晓得’。现在要我说出来,我该怎么说呢?想起纸条上吓人的话语,心都凉了半节。

杨连永吊着左手杆,坐在石头的边角处,嘴上含着一支香烟,两只三角眼,在其他几个人脸上扫来扫去的,不时地摸着脸上的黑志。他害怕长时间的沉默不语,心里揣测不安地想:杨酸酸是否能像自己预计的那样说,又敢不敢拿出昨晚上写给他的纸条,是否听到张晓玲故意叫喊的那一声。要是杨酸酸能像自己所想地那样说那该多好,‘借刀杀人’就显灵了。他又回忆了一下纸条的内容,后悔不该写那句吓唬他的话,要是真把他吓到了,不说出来那就坏事了。不!在杨酸酸交待时,我可以给他一些提示。

有才伯叭着叶子烟,也在沉思着。杨贵一根直肠子,是个急性子,也在想,怎么一下子就能把案子弄清楚破了就好。

张宝山在大石头上搕掉烟灰问道:“酸酸大哥,你不用害怕,有党和毛主席给你撑腰,现在你把经过如实谈一谈吧。”接着他们把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邪不胜正,首恶必办’等一贯政策,对杨平作了解释。

杨平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放下一只手扭了一下鼻涕哭了。

“说哇!你哭有什么用?”杨贵性急地从嘴上抽出烟杆,气愤地说道。

“我说啊,杨酸酸,你必须老实交待,不准乱说,是哪样的就是哪样的,要是乱说乱讲,你可负不起这几千斤粮食的责任。罪恶也就全落在你身上了,该杀你的头。”杨连永说。

杨平还没说话,竟伤心地哭了。张宝山说:“杨酸酸,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把实情说出来吧!我们还可以帮帮你。”

“快说!不说的话,老子们把你捆起来!”杨连永威胁着说。

“莫说你把老子捆起来,就是把老子背石头沉河,这两箩谷子也不是我去愉的!”杨平又扭了一把鼻涕答道。

“不是你偷的,是哪个?”杨连永跳起来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说:“难道是我大队会计来偷的?”

“哪晓得的?哪个偷了,他自己心头明白。反正我杨平没去偷,这两箩谷子是别人送到我院门口来的。”杨平这时没有哭,在说气话,与杨连永顶起来了。

“哈!你!你!你!简直是在放屁!打胡乱说一通!”杨连永气得暴跳起来,认为杨平可能知道他的底细了。抬起一条腿就要向杨平踢去,却看见张宝山威严的目光正扫视着他,才没踢。可是,他还没解恨,又把吊着的手,亮在杨平面前说:“老子昨天晚上差点被你们砍掉脑袋,你还想推脱。”

“老子没有偷,就是你杨连永偷的,你又把老子怎么样?”杨平不服杨连永的压服。

“杨平!你得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一点!”杨贵也气愤了。

“我们现在不去肯定是哪个偷的,也不必争论这个,酸酸大哥,你还是把你知道的事情说说吧!”张宝山劝解说。

杨平这时栽了一节叶子烟,点燃叭了一阵后说:“好吧!我也不怕哪个杀黑货了,抛了一家人的性命不上算。前天,我赶了龙安镇回来,想起陈社长讲的分田到户的好处,在床上一直睡不着……”

“哪个叫你扯那些!”杨贵心急地说:“这个时候,是要你说昨天晚上偷谷子的事情。”

“不!酸酸大哥,你莫着急,还是按照你的说起走。”张宝山想了解了解群众对待‘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态度。

杨平把自己昨天晚上睡在床上怎么想的说了一阵,才扯上正题,他说:“昨晚上,半夜的时候,我家的狗突然叫了起来,而且还是朝着屋后的大路叫的,我以为是有人来偷我家的东西,我爬起来一看,有几个人在后边的大路上来往,脚步很沉,不晓得在做啥子,看了一阵就回屋去睡了。”说着又停了一会儿。

“这么说来,你没有偷哟?”杨连永不紧不慢地又说:“那两箩谷子怎么钻进你家红苕窖的?”

“过了很大一阵,有一个人在我的窗子外边敲了几下,我只看见了一个人脑壳的影子,没有看清楚人,走出屋问,也没得人搭话。狮子狗冲向院门口叫,我以为哪个人在院门口去了。我摸到院门口,不小心被箩绳拌倒了,就发现了那两箩谷子。结果还是没找到人。只发现了谷箩里……”杨平把话吞了下去。

“箩筐里发现了什么?箩筐里还有什么?”杨连永不停地问。

杨平从荷包里摸出一张纸说:“就是发现了这个!”说着把纸条递给了张宝山。

“哈!写了一张纸条给你!”杨贵吃惊地大叫着,把身子移近张宝山,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

张宝山了解意思后,他的眼光落在了‘杨双全’三个字上,想了想,在笔迹上推敲了一会儿。这字迹有些眼熟,光滑流利,但想不起在哪见过,有点像杨双全的。但仔细回想,又觉得不像。他想:这张纸条到底是杨双全的,还是另有其人想用这张纸条来陷害杨双全呢?这要拿这张纸条去作了对比才知道。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酸酸大哥,你还晓得些什么情况?你继续说下去吧!”

这时,杨贵从张宝山手中把纸条拿过去,反复地念着纸条上的内容,但他没研究纸条上的笔迹。

“格外,我就不晓得了。”扬平说。

“嗯!”张宝山沉思一会儿后又问:“你还听见什么异外的响动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杨平恍然大悟说:“我端谷子进院时,听见外面河坎上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双全哥。”

“是男的吗是女的?”杨连永问。

“是个女的。”

“你在天方夜谈哟,哪里还有女的敢深更半夜出门去做赋的。”杨连永从杨贵手里拿过纸条看了看,心里暗暗高兴:张宝山啊张宝山,你这下该钻进老子的迷魂阵了。

“酸酸大哥,你谈的这些情况是真的吗?”张宝山问。

“没有半点是哄你们的。老天在上,我若是说了半句慌话,遭雷打!”杨平望着天空发誓说。

“嘿!你这家伙,简直是在冤枉好人,听你这么说,那杨双全和卢腊梅就真的偷保管室的粮食了。你简直是在往我们干部脸上抹黑!”杨连永说着把纸条扯成了两节。

“你要做啥子?”张宝山高喊着从杨连永手里夺下撕烂了的纸片。

杨连永不敢回答张宝山的问话,把气埋在心底,却假意地说:“张书记,杨平这个人的话,我们不能信。”

“他的话,我们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总而言之,坏人是逃不掉的。”张宝山把撕烂了的纸片整理好夹在日记本里又说:“有才伯,你回村里去通知刘大民派民兵分头到村外去打听杨双全、杨志勇和小岗的下落,把他们找回来。”

“不!叫刘大民把他们抓回来审问。”杨贵气愤地补了一句。

“对!应该把他们抓回来一同对质审问!”杨连永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估计着杨双全他们已经被他的同伙‘杀黑货’回不来了。他想:抓回来可能是他们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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