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依然霸道的拥吻着我,情到深处他伸手便要去解我的内衣。我不想那么快就突破底线,所以一把拉回了他的胳膊,很温柔的说:“留到晚上…”
欧阳坏笑着神情停止了方才的动作,也许正如他之前所言,他不会去勉强任何一个女人。
我于欧阳晚先从被褥上下来,待我整理着凌乱的发梢时,他将我脱放一旁的帆布鞋拿到了我跟前。我没想到像他如此桀骜不羁的性情,还会做出这么贴心的举动。穿好鞋子后我们离开了房间,我独自走在前方,不想让别人看见然后七嘴八舌。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流言。
出了酒店,我们径直地往前方万象国际走去。只是路经哈根达斯橱窗,突兀间,顾海羽这个隔着时空穿越回来、曾经暗恋我的少年渐渐在我的脑海中变得清晰、透明。我依然的记得那一年、那一天,顾海羽开着车带我去外滩的哈根达斯…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白色季节。
……
“顾海羽,你丫的王八蛋!我何伊沫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我?”
从一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别人判定为愚弄对象,仿佛我何伊沫自幼“命薄”,到哪儿都会被捉嘲一番。我永远都会记得我的十二岁,那个在我年幼时光里讥笑我再也提不上去“海拔”,并将我的尴尬公之于众的惨绿少年。
他就是我的初恋,他叫顾海羽。
十二岁那年我念四小六年级,个头在上学期的时候拼了命的疯长。家里人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因为这意味着我将打破他们原本的忧虑,毕竟我的母亲只有一米五二的海拔。
六年级下半期,我的身高成功突破一米五八,为此、老爸还特地给我颁发了一项“突破奖”,祝贺我顺利“跨越”他们担忧的海拔。可是之后没多久,我来了月经。我妈很沮丧的告诉我:“恐怕你以后只能是这个高度了!”
大人们都说,女孩子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定海拔的时候,所以只要一想到这点我心里就特别的烦躁。凭什么呀这是?谁定的谬论?那我一直以来想着将来做名国际形象大使的梦岂不是要破灭了?这么个晴天霹雳真的会毁了我的梦想么?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那些天我的情绪总是很反常,就连日记本中记录的内容也全和自己身高关联。我满脑子都是海拔的焦虑,我真的很不甘心自己仰望已久的梦被现实无情的断送,还没起步就对我宣判“死刑”,就连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我?
对了,我忘了告诉,顾海羽当时是我的同桌。可能因为那段时间我翻天覆地的举止变化,让顾海羽感到好奇,所以他才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看我的日记。我记得那是在做完课间操后,我慢腾腾的走回教学楼,刚走到教室楼梯口就听见前门传来我的名字:何伊沫回来了!
我云里雾里的走向前门,我想许是自己在幻听,就没留意。只是当我走过讲台,看见我的座位四周都围满了男生,甚至还传出那句响彻云霄的疑问时,我觉得我的世界真的要爆炸了。
“怎么和尿不湿长这么像?”一男生问。
“你猪脑袋啊?它们是孪生的!”顾海羽说。
“何伊沫你回来啦?”那群男生里终于有人察觉我的存在,见我直直的瞪着他们,于是没好意思的笑道:“嘿嘿。”顷刻间大家都将头抬向我,随即便不约而同的分散开去。其中还有一人幸灾乐祸的说:“何伊沫你当不成国际形象大使咯!”
我憋闷住心里的怒火往座位走去,实在气不成声、满脸发紫!当桌面上两张被拆放开的卫生巾直白展现时,我最终无法淡定。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从今往后如果同顾海羽和平相处我就是TMD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