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
管家见他们夫妻双双提早回来脸上闪过惊讶。
左振邦把手里的蛋糕单手递给管家,吩咐她:"等下去地窖拿一瓶82年的拉菲。"
施茹益在厨房忙活,等她端着一盘青椒牛柳出来。见到桌子上的烛台点着无言蜡烛,中间的花瓶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平时明亮的水晶灯今天换上了晕暗的灯光。
"老婆,你的牛排格外香。"幽暗的光线,左振邦看不清施茹益手上端着的根本不是牛排。
施茹益闻言,瞬间石化。
她没说要做牛排,看他这架势,是想吃烛光晚餐,可她做的可是地道的中餐。
"怎么了?"隔着长桌子,左振邦依旧察觉她的不对劲。
"没,没事。厨房还有几个菜,我去端。"匆忙放下盘子,施茹益转身又进了厨房。
左振邦凑近看清楚盘子里的牛肉丝后,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鲜嫩的牛肉竟然被施茹益切成了条状,本适合半熟的肉质炒得外焦里嫩。
"你这做的什么牛排"
施茹益正端着满满一盆酸菜鱼,听见左振邦的声音吓了一跳,烫手的餐具一下子失去平衡,汤随着震动溢出来,少许溅到了她的手背。才出锅的热汤热气尚未三退,端着已经十分艰难,手背突如其来的灼热令她彻底失去平衡,向右一倾,满满的一盆子酸菜鱼洒出了一大半,滚烫的汤侵蚀了她的手背。
"啊!"幸好放到了桌上,否则遭殃的可不止是手背那么简单。
"还好吗?"左振邦见状,顾不得满桌子的狼藉,拉着施茹益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冲。
"我没事。"施茹益不在意地说,除了有一些灼热感,既没有红也没有起水泡。她觉得是不幸中的大幸。
"汤里有不少油!"左振邦凝重地说。油的温度铁定比水高,现在看起来没大碍,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差不多了。"已经冲了十分钟。
"林嫂,有没有烫伤膏?冰块也行。"坐在沙发上,左振邦拉着施茹益的手不放。
"只有冰块,要不上医院吧?"管家林嫂建议说。
"别,我还是再冲一下。"施茹益觉得离开水没一会儿,手背上的热量又回来了,而且带着丝丝刺痛。
"好,林嫂去弄点冰块用毛巾抱起来,另外叫厨子随便做点晚饭。"
敷着包着冰块的毛巾,施茹益感觉好多了。手上没有不该有的温度,灼痛也随之消失。
"对不起,本来想给你过生日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完全是个意外,她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算了,生日年年都有的过。不过,以后,不准你再进厨房。听到没有?"
"这是个意外!"施茹益强调,"那么多年我自己下厨也只烫到这一次而已!"
"意外也不准!我不够见你在我面前受伤。"左振邦抱紧了她,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施茹益回抱他,间接同意了他的霸道命令。
左振邦对施茹益是满心的心疼,他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被烫成这样,连半滴眼泪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