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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何为之

日光浮现,斜阳照射于大地之上,经过一夜的努力,梁子航与步雪妍终于将孩童的尸毒给逼了出来,正当两人想要休息的时候,医馆外头传来声音“步大夫!步大夫!快出来啊……”

梁子航出来将医馆大门打开,人群如潮,蜂拥而至。抬进来的病人一个接着一个,人群中一个人说道:“步大夫,不是说僵尸已经完全消除了吗?为什么还是有人被咬啊?”

步雪妍也是脸吃惊,先前明明将就已经将僵尸给铲除了,为什么还会……啊……孩童……僵尸……

正好高进一回到医馆,听见了所有的事情,高进一心想:僵尸……小暄一定是被他抓走的。

高进一转身离开,梁子航见了,赶紧追上去说道:“进一你要去哪里?”

高进一冷冷说道:“我要去把小暄带回来……”

步雪妍赶来说道:“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先前我们的围剿他竟能躲过,可见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高进一望着步雪妍说道:“你不明白?是我害的她……我心里的痛苦你们是无法感受到的……说什么我都要带小暄回来,应为她…………”高进一回忆起那场梦,赵暄从悬崖边坠落,濮阳嶙深无助的痴望着,高进一不想事情再次发生,高进一仿佛把自己当做当时的濮阳嶙深,不能让赵暄受伤。高进一继续说道:“我……不能再让她受伤,第一次是我害的,第二次……我不想让事情发生第二次……我要保护好她,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高进一瞥眼离去,离去的背影,不是鲁莽,不是任性,是责任,是为了守护,也许这就是真正的高进一。

步雪妍让梁子航与自己跟着高进一,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高进一四处打听,找到了那口尸毒传播的井,高进一毫不犹豫地跳下井内,梁子航与步雪妍跟了进去,井底某处有一个隧道,隧道里头没有水,却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作呕。隧道悠长,伸手不见五指。高进一向隧道深处走去。隧道内时不时传来野兽般的吼叫,越往里面,声音越是明显。高进一拔出鳌则剑,将剑气逼出,长剑向洞飞去,剑飞过之处燃起火光,整个隧道明亮了起来,剑向回飞来,高进一接住鳌则剑。只见洞里有两点红光在动,伴随着撕裂的吼叫。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洞里窜出,隧道顿时地洞山摇。洞内窜出的东西向地面重捶,微波向高进一袭来。高进一用剑将微波挡住,身体却被震退数步,透过火光看去,原来那东西是只僵尸,因大量吸收日月精华,才会如此强大,实力之强,堪称“僵尸王”,然而这只僵尸王却已然成为了妖,僵尸吸收足够的日月精华便可成妖,不想之前无法看见事物。

高进一一跃而起,鳌则剑脱手而出,围绕高进一身形旋转,剑一次次打在僵尸王身上,发出阵阵金铁之声,僵尸王好发无损,高进一一落地,长剑飞出,僵尸王将长剑攥住,身形旋转一周,将长剑丢出,高进一接过长剑,高进一开始施法,长剑发出蓝色威光,挥剑斩向僵尸王,剑气夹杂威光,击向僵尸王,僵尸王伸手抵挡,高进一挥剑直刺僵尸王…………

僵尸王与高进一背对着对方,高进一的手臂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液从里头渗出。僵尸王捂住胸口,痛苦的吼叫着。远远传来赵暄的声音——“别伤害他,他没有恶意的,用超生咒为他超生,别杀他。”

高进一似乎是没有听见,瞳孔内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在高进一与僵尸王的地面出现一个八卦符印,高进一脚下的是“坎”印。高进一将长剑插向地面,长剑结出冰晶,高进一拔出长剑,身形回转,一剑劈向僵尸王,僵尸王伸手抵挡,手结出冰晶。高进一反刺向僵尸王的背部,僵尸王被剑划过的地方,结出冰。冰渐渐延伸到僵尸王的脚部,僵尸王无法动弹。

赵暄从隧道里头跑了出来,见到高进一正要了解僵尸王,叫到:“不要杀他!”

高进一似乎还是没听见,全身萦绕着寒气,

“人剑合一”

高进一融入剑内,长剑刺穿僵尸王的胸口,高进一从剑内幻化出来。僵尸王的胸口结出冰晶,冰晶霎时间结成冰柱与冰刺,将僵尸王贯胸而过。

赵暄紧忙跑来,抱起僵尸王,僵尸王说道:“我……我……我不想死……我要……我要投胎……转世……”僵尸王的化为尘埃,消散而去…………

回到医馆,步雪妍帮高进一逼出尸毒,并包扎好手臂的伤口。

高进一主动找赵暄,笑眯眯地说道:“小暄,很高兴能看见你!你知道吗?”

赵暄不以为然,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招你惹你了?你尽然这样对他?”

高进一感到莫名其妙,说道:“我是为了救你,不然……他会伤害你的。”

赵暄冷笑道:“救我……伤害我……呵呵……你看见了吗?他不是普通的妖,他是好妖,你为什么……?”

“妖终归是妖,无论如何他都是妖,我是在执行我斩妖除魔的职责。”

“斩妖除魔……难道对你而言妖都是一样的吗?你明白吗?他身前被人们厌恶、唾骂、鄙视,这些你能感受到吗?后来被人淹死在井里,没人救他,也没人愿意救他,他的孤独,他的绝望,你能体会吗?”

“可是……可是……我都是为了救你啊!你知道我为了你有多着急吗?”

赵暄说道:“高少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高进一说道:“小暄,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或是……”

赵暄未待高进一说完便说道:“高少侠,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你,你当时肯定地回答说没有,既然高少侠当时都说没有见过面,那何来似成相识?”赵暄抹去眼角的泪继续说道:“高少侠你救我,我很是感激。不过你我本就不相识,还是别对我这么好……”

赵暄正要离去,被高进一叫到:“我没有错,杀了他,我没有后悔,因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他只是永远的安息,长眠于此。”

赵暄回过头来问道:“那倘若那僵尸是我……你会下得了手吗?你会执行你所谓的职责吗?”

高进一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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